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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記得宴玉的記憶力很好,就算是她拿走了,對方應該也能完美的復刻下來。 昨天的兩個成品麻將,喬青是連著畫紙一起捎走的,還好他之前雕刻好的另外一個沒丟。 宴玉嘆了口氣,把手伸進自己的袖子里,去摸藏好的東西,結果這一摸就摸了個空,他臉色發白。 昨天守在這個店里的都是木偶人,只會干活,不會說話,也沒有意識,宴玉立馬出去詢問了一下昨天國師府的出入情況,確定只有天子來過。 很大的可能就是天子發現了他那副牌,然后把他的玉牌給拿走了。 他到底是應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宴玉的臉蛋,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情緒就好像是潮水一樣起起伏伏,落落漲漲。 之后他的情緒平靜下來,決定按照喬青說的那些棋子,做出多個單品來,每個上面都要有喬青的畫像。 這些東西他要做成一式兩份,送一份給喬青,自己留一份。 再過些時日應該就到了天子的生辰,這是他們兩個人相遇的第二個天子生辰,在一年之前他初入宮城的時候,送給天子的禮物只是十二尊金雕像。 雖然那些雕像造型精美,價值連城,可是毫無心意可言,實在是太過敷衍。 這次準備自己親自動手來,玉石的雕像可以,金子的也能鑄出來,干脆銀子的也做一套,只要喬青喜歡。 喬青打了個噴嚏,又急吼吼的把那些圖紙讓人臨摹了一遍,趕緊送出去,讓她手底下的工匠加班加點的做出來,然后再和往常一樣,以其他人獻寶的方式,送到她這個宮里來。 喬青上位一年多來,這皇宮里添了不少新奇玩意兒,但是為了掙那些達官貴人們的錢,一般都不會把這東西弄成是自己發明的, 畢竟天子擺弄這些奇yin巧技的玩意兒,那叫不務正業。 可能有些人會為了討好她這個天子購買這些東西,但是他們同樣會對這些小玩意帶上幾分偏見。 得一個發明家皇帝的稱號一點用都沒有,到城里營銷一下,把這個些小玩意兒不動聲色的滲透到千家萬戶當中,掙所有人的錢,才是喬青的目的。 況且這些東西原本也不是她發明的,只是喬青站在先人的智慧上,安排人把東西做出來,她沒有這個厚臉皮去占這份功勞。 把這些事情都安排下去之后,喬青又開始翻今年的各種財報。 馬上就要入冬了,今年的稅都收了上來,可能是因為喬青的地位比第一年的時候更為穩固,底下的人不敢輕易糊弄她。 加上今年風調雨順,財政部門改革,原本稀里糊涂的那些賬都被強制性的填回來不少,伺候他的那些官員又裁減了人員,開源節流后,差不多今年國庫的入賬翻了一倍。 去年入賬的錢不算多,可是能有接近百分之百的增長,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績。 明年想要達到這樣的水平,就必須提高整體的生產力,而且軍費支出是一項非常大的開銷。 為了保證皇室的權利,這一年她在自己的私人軍隊上掏了非常多的錢。 西南大軍西北大軍就像是兩個填不滿的大口袋,你一口我一口吃掉了她很多錢。 好在喬青私下里還以個人的名義開了不少的店鋪和工廠。 當然這個時代沒有大型工廠,只有各種私人作坊。 什么布莊,茶肆,酒坊,制衣坊。 很多東西供應軍隊那邊,拿貨價都只需要成本,喬青讓人跟自己私下的產業簽了單子,賺了朝廷錢的同時,還能確保他這邊一定保證質量。 就是朝堂的官員想要貪昧,她第一時間就能接到通知。 像一些比較有油水可撈的行業,喬青對某些官員撈油水的行為,基本上也是掙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對方在默認可控的范圍內,這事情她也不追究。 兩袖清風的鼓勵固然要鼓勵,但是對于相當一部分官員來說,這些俸祿根本不夠,他們尋常的吃穿用度加上打點上下,維護關系網。 有兩方的人馬給她盯著,不至于在重要物資上發生什么以次充好的事。 喬青噼里啪啦的用算盤給自己算了一筆賬,不從國庫這邊支出,單她私人的收入,就能養活整個西南和西北大軍。 她稍稍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撥出一筆錢來給那些積善堂的孩子做衣服穿。 現在的棉花十分有限,像宮里這樣一人發幾套衣服是不現實的。 要知道就算是在宮城之中,伺候達官貴人的宮女們,一年也只得一件厚實的冬衣,這還是有品級的才能得到,按照高福的話,那種低微如草芥的小太監們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不過他們總會想辦法取暖,比如說蹭喬青這個天子以及太后宮中的地暖。 地龍要消耗大量的資源,也就是皇帝燒得起。 一般貴人娘娘們都是燒炭的,而且發下來的銀炭之類的東西,還是有限的,要嚴格按照宮里定下的份位來。 喬青想了想,每個人做一件厚實的棉襖,添一些粗布之類的罩衣,也是足夠了。 雖然過冬的衣物不能為那些貧寒的學長子們備上很多,但是今年風調雨順,糧食比較便宜,她還是勒令這些人多動起來,餓了就吃點東西,身體更強壯,這樣才能靠一身浩然正氣抵御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