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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青又看向宴玉:“國師尋朕,可是有什么急事要稟?” 她吩咐道:“以后國師來此處,便是朕有事,你們也通傳一聲。” 在她的寢殿的話,當然不能輕易的放人進來,萬一那個時候她正在洗澡換衣服什么的。 但是在這種書房就沒有什么所謂了,反正她談的也都是些正事。 若是有涉及到國家機密,不能讓宴玉知曉的,她也好及時的停止。 喬青偏袒的話讓宴玉心中稍微舒坦了一點,但是下一秒他又唾棄自己。 不過是小恩小惠,當年的皇帝待他更是親近,喬青對他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為了利用他而已。 他若是喜歡男人,就不會跟在外面跟別的其他女人弄出個孩子來。 宮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孩子的哭聲就顯得尤其響亮,喬青又對魏寒說:“今日國師尋朕,應當是有要事,這孩子你先抱回去吧。” 宴玉的抬起頭來看喬青,這個孩子竟然是讓魏寒抱走? 倘若是天子的孩子定然是放在宮中好生伺候,即便皇帝并沒有,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子嗣,馬上立這個孩子為太子,不該把這個孩子交給自己的臣子。 “這孩子是?” “是王帆的遺孤。” 宴玉的臉上便露出了有幾分茫然的表情,王帆是誰? 喬青提了兩句:“是在救災當中犧牲的官員的孩子,這孩子才六個月。” 喬青這次去她以富商的名義開的積善堂,也就是后世類似福利院的機構,主要是為了檢查一下那些孤兒學習的情況。 令她欣慰的是,這里有很多孩子都挺聰明。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些出身貧寒的窮人孩子大部分都十分珍惜給的機會。 主要是那些好逸惡勞的孩子,早早就被淘汰掉了。 積善堂原本的目的也不是養一些閑人,而是為了培養各種各樣的人才。 結果這次去的時候,碰到有人把小孩子抱道這個地方來。 順著去查了一下,發現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有功之人,只是他的母親被家中逼嫁,都不準許她帶著個拖油瓶。 王帆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王帆的妻子也聯系不到丈夫的親人。 她知道積善堂的人心善,孩子隨便送出去,結果被人苛待,送到積善堂的話,這個孩子還能學更多的東西。 她也是不得已,做出這種下下之策。 魏寒曾經和王帆有故,年少時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窗。 聽到這種事情大為震驚,也為陛下感到了可惜。 因為王帆算得上有才之人,平日里很喜歡搗鼓一些東西,還曾經改進過紡織車,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就是因為太愛民如子兩袖清風,人死之后也就沒能給孤兒寡母留下什么東西。 王帆妻子一個女人,在這個世道上掙扎的確掙扎的確不易,想要她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弱女子,在沒有娘家人的支持把一個孩子拉扯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說來了也是讓人唏噓。 魏寒聽到此事的時候,還為王帆鳴不平,可是當他跟過去,看到王帆妻子那張憔悴懦弱的面孔,也說不出什么難聽的話。 宴玉問:“這不是陛下的孩子?” 喬青顯得比宴玉聽到消息的時候還驚訝:“誰同你說這是朕的孩子?” 她這一世可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雖然這個事情好像也沒什么值得驕傲的,但是宴玉也不能憑空污蔑她的清白! 宴玉忙否認:“不是我說的。” 但是誰都可以看出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對了,國師,今日尋朕有什么事?” “嗯……就是陛下方才所言的事情,我覺得可以立一個明目,專門解決這樣的情況。” “朕方才同魏愛卿正是商議此事。” 她就想立一個基金會這樣的存在,增加撫恤金之類的,再安排類似的機構,可以幫助一些并不想再嫁人,又想要撫養丈夫遺孤的女子。 特別是像這種為國犧牲的好官。 宴玉立馬說:“我便是為此事而來,陛下缺多少銀錢,我來補上。” 喬青就愛聽這種財大氣粗的話,但是時間軸好像有點不對。 “可是國師方才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此事。” 而且這種事情,值得宴玉這么急匆匆氣勢洶洶嗎? 她怎么就覺得,宴玉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呢? “陛下莫不是忘了,微臣能掐會算,若要是陛下不需要的話……” 宴玉絕對不會說是他以為皇帝在外面弄出了孩子,萬一反過來提醒了皇帝怎么辦。 他雖然要求皇帝宮中幾年不進新人,可是卻沒有說過,讓皇帝在宮外不能安置別人。 喬遷本能的覺得宴玉隱瞞了她什么,但是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有必要對自己的臣子過于刨根究底。 這種來送錢的好事,她永遠都不嫌多。 “既然如此,國師便同魏愛卿商議吧,知道錢財這一塊向來都是由他管的。” 聽到這句話,宴玉看了眼魏寒,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一點不爽,可能是因為魏寒長得不好看吧,他看他不順眼。 第97章 不是魏寒說,他是真的覺得宴玉可能對他有意見,兩個人私下里一起商議財政問題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出聲:“國師大人,可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