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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兵火營里都是一些沉迷研究的人,他們只服有本事的,什么大才子讀書人,也沒有辦法讓他們高看一眼。 魏寒看宴玉神色,這位年輕的郎君還是面上沒有多少表情,看起來十分冷淡。 他有點明白為什么市井之中總傳這位宴公子是神仙下凡了,他這個人并不高傲,不是那種那些世家公子給他的清高之感。 魏寒曾經很是厭惡那些世家子弟的自大傲慢,目中無人。 宴玉也沒有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但這種感覺,和那些人不一樣。 不是宴玉厲害,是因為在宴玉眼里,不管是小兵,他這個九卿之一,或者是其他人,都沒有入他的眼,就好像他們這些人,只是一只停留在花朵上的蝴蝶,夏日呱噪的知了。 魏寒忍不住有些懷疑起來,但天子將人帶來了,沒有出結果之前,他不能在這里胡思亂想。 “宴郎往這邊來?!蔽汉搜缬竦揭粋€半人高的石臺跟前,那臺子邊上圍了七八個人,臺子上放著的赫然是宴玉留在院子里的連弩。 現在它是個碎弩了,因為原品被拆解成了一大堆小木塊。這也是當初喬青給宴玉拿這個東西的時候,沒辦法把原品拿過來的原因,工匠們把它拆了,但是組裝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這小木塊邊上還有其他的連弩,宴玉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之前他隨手磨的小玩意的放大版本。 小東西是巧妙,但是拆解完之后,卻不容易那么做出來,而且大的連弩做好了之后,效果也打了一定的折扣,總得來說,不足以讓人滿意。 這和他們沒有能夠成功復原原件有很大的關系。 做武器,如果隨便一下讓人拆了模仿得一模一樣,那各國就沒有什么先進落后之分,畢竟哪國都有人才,隨便花錢買一個,輕松就仿制出來,那就沒有國家能在軍火這一塊做生意。 這些人抓耳撓腮,交頭接耳,看著東西直發(fā)愁,宴玉靜靜的看了一會,開口說了一句:“這個東西做起來很容易?!?/br> 那人很是生氣:“哪里來的毛頭小子,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就說容易!魏大人,你一心想要幫忙,大家都很感激你,但是術業(yè)有專攻,你也不能什么阿貓阿狗就往這里帶。” 連弩這種東西,又不是彈弓,這可是上戰(zhàn)場的大家伙,隨便一個零件都很重要,看著簡單,做起來哪有那么容易。 魏寒對軍中的人很了解,也的確很重視他們這些人,可是他畢竟更擅長的是做賬,而不是搞研發(fā)。 這好看的年輕郎君,看著剛及冠不久吧,到羽林騎去鍍金不好嘛,往軍火營這么重要的地方跑。 魏寒忙解釋:“這個是宴玉,就是做出原本的那個五次連發(fā)連弩的人?!?/br> 那先前發(fā)聲的老爺子吃了一驚,盯著宴玉的一雙眼睛立馬guntang火熱,他道歉道得一點也沒有心理壓力:“對不起,冒犯宴郎君,還請您教教我們,這東西到底要怎么做?!?/br> “離我遠一點?!?/br> 那老爺子臉漲紅了一下,但魏寒說他是做出這連弩的人,一群人還是立馬讓了開來。 宴玉從臺子上拿起了木塊,先是把被拆開的連弩組裝起來,又拿起了刻刀,雕刻起之前留下來的那塊弩臂半成品。 魏寒在遠處看著宴玉,心里放下一塊大石。 這位宴郎君有些不太好相處,但是能力的確毋庸置疑。 他在軍火營待了不短的時間,這里的人丟出去,就沒有幾個好相處的,畢竟一心埋頭鉆研,把手藝做到極致的人,基本上都毛病都不輕。宴玉只是過分年輕,過分好看了些,也就是不愛說話,不會說話而已。 政客和商賈需要好口才,靠手吃飯的人不需要。 當宴玉拿起刻刀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好像變成了一個發(fā)光體,魏寒沒有本事研制這些連弩,但這不妨礙他看出宴玉是個有本事的人。 他的動作相當熟練流暢,漂亮得讓人不自覺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手上,反而忽視了他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 復原完之后,宴玉便把東西放了下來?;舜蟀雮€月,都沒有成功復原的大家伙湊上來,拿起復原品左看右看,他們拿了配套的羽箭嘗試了一下手感,果然,殺傷力比失敗品強得多。 “太好了,果然還是宴先生厲害?!?/br> 見到了宴玉的真本事,宴郎君就成了心悅誠服的宴先生。 宴玉看著這些人歡天喜地的樣子,覺得這個軍火營不是很討厭。 以前他進的地方不一樣,就算他做的多,還是有很多人嫉妒他,排擠他。 因為他深受君主的重視,那些人并不敢拿他怎么樣,明明討厭他,面上卻擠出笑容對他諂媚的討好。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些人不會過分的關注他,和天易閣內有點像。 “宴先生,您再幫我看看,這個大的連弩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齊國的兵火營一直算不上特別受重視,早先齊武帝,就齊高祖之第二任皇帝,打了許多場仗,軍需燒了很多錢,國庫一度空虛。 后來兩國停戰(zhàn),休養(yǎng)生息數十年,武官就被文官壓著。 但就算如此,他們這些老家伙還是熱愛著這些東西,希望齊國能夠更加強盛。 新上任的天子辦事很是雷厲風行,搞了度支尚書府之后,就把軍火營這一塊也牢牢的攥在手里,不僅撥了很多錢下來,還請了專人做賬,說什么專款專用,把那些稀里糊涂的賬算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