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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弟兩個和官兵面面相覷,反應過來,忙為自己辯解:“誤會誤會,我們不是兇手,兇手是地上這具白骨。” 他們本來準備打算逃,但是看到站在屋頂上,用沒有多少感情的眼神看著他們的閣主,只好選擇留下來解釋再說。 真的要逃跑的話,那臟水肯定潑他們兩兄弟身上了。 老兵呵斥說:“你們開什么玩笑,骨頭架子怎么殺人的。” 這人埋土里,得過老長時間才能變成白骨呢。 有個士兵眼睛都紅了,他的meimei就是死在那可恨的兇手手中。他拿著兵器沖了上去,直接劍尖對準“兇手”。 然而不等他靠近,他就被“兇手”打飛出去。 “這位小兄弟你冷靜一點好吧,不要誤傷了好人。” “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 師兄弟兩個舉起了手里的兵器:“真的,這地上的是我們的同門,但是不是好東西,你看我們的武器的不一樣,他是用絲線殺人的。我們就是來清理門戶的,地上就的清理門戶的結果嘛。” 張縱先前一步,蹲在地上仔細看過了尸骨:“這尸骨的確是新死不不久。” 雖然rou都被吃光了,但是對方的手骨上還有絲線留下的細細痕跡,而且衣物還在。 “帶上這具尸骨,還有劉月娘的。” 察覺到什么,張縱看向屋檐,只看到一只站在屋檐上靜靜看著他們的黑貓。 許是他多想了,他下令道:“把他們兩個帶走,關入大牢。” 知道這個時候是洗刷清白的機會,師兄弟兩個放下手中武器,顯得十分配合。 不過兩個人待在潮濕陰暗的地牢里,垂頭喪氣的坐在干草堆上,看著躥來躥去的蟑螂和老鼠,心情還是格外的不好。 閣主果然一點也不憐惜他們,好不容易見一面,居然就送他們吃牢飯。 沒得感情的閣主回到了自己的臨時住處,他掀開簾子,進入到一個散發著非常重的男人味的屋子。 因為一直戴著面罩,介紹他來的人又說小伙子臉被燒傷過,毀了容,也沒有誰會去逼他摘面罩。 所以這孩子在這個地方待了一個多月,這里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叫小玉的小郎君具體長什么樣子,只知道新來的小伙子脾氣古怪,而且腦回路和大家有點不一樣,可能是腦袋有點問題。 反正是他們這里王管事的親戚,又不要蹭他們吃喝。 “小玉啊,大晚上的你跑哪里去了,去個茅坑要這么久的啊。” “小玉愛干凈,估計是去河邊洗了個澡,哎哎,老哥,別說了,你快來幫我看看,看看這里是不是要改進改進……” 宴玉和往日一樣,依舊什么都不做,只作為監工,盯著這些人按照圖紙折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已經得了消息,這些東西都是宮里那個新上任的皇帝搞出來的,但是因為刺客再加上最近這個案子,喬青又很快要過生辰,身邊一個新人都沒添,哪怕不夠也不添。 不管是宮女,宦者,或者是近衛,天子身邊現在不需要更多伺候的人了。 宴玉并沒有興趣頂著別人的身份和臉,他要入宮,就一定要用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進去。 在很久以前,只要爆出天易閣的名頭,不管是哪國天子,都就掃榻相迎,但是現在山外的時代好像變了很多,而且現在又不是亂世,天易閣的稱呼大概可能也不如以前好使。 反正宴玉同身邊的人說起天易閣,這些能干的漢子只會撓撓自己的頭發耳朵,一臉茫然問他:“啥,天衣閣,是做衣服的嗎,沒有聽過。” 看吧,他就說自己想的沒錯,天易閣已經沒落如斯,根本沒有一個人知道。 不過現在偶師已經落網,他應該能順利入宮了吧,也不知道當今天子現在長什么樣子,宴玉記得那個開國的高祖皇帝長得挺丑的。 “啊湫啊湫啊湫!” 喬青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從馮德喜那邊調過來的高福替只著單衣的天子披上薄薄的外袍:“初夏夜里寒涼,陛下為天下蒼生,須保重龍體。” “無礙。” 她就不該喝茶,結果因為亢奮睡不著,只好起來批折子。 當然,她的辛苦也不是白做工的,每次喬青要勤奮,都一定會讓宮人宣揚出去。 她就不是那種默默做事,然后把自己傻傻類似的勞模。 喬青望著窗外,新月高懸,只是這美妙月色之下,不要再發生無辜女子死去的慘案才好。 第30章 喬青望月的時候,張縱這邊在連夜審案。 他讓人押了那師兄弟兩個出來,按照規矩先調查對方身份。 師兄弟兩人一副良民模樣,很是配合的報了自己的姓名。 那年輕俊俏的玉面郎君道:“在下虞山,虞美人的虞,山峰的山。” 個子小小,臉蛋長得圓圓的小童說:“我叫阿寶。” 阿寶看著實在年紀小,也就十歲出頭的樣子。 雖說從作案手法來看,殺人者是個成人,不過這些江湖術士頗有些本事,張縱注意到這個叫阿寶的小童虎口處有厚厚繭子,而且他身上還有鞭子,衣兜可里帶著袖箭。 即便是孩童,也能成為取人性命的刺客。 張縱道:“將他們兩個人分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