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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對于她說的前面一句,沒什么興趣,對于“驚喜”二字比較敏感,是不是傻?說出來還能叫驚喜? “好。” 季念念又想起那件煩心事,眉頭一蹙,臉蛋氣鼓鼓的,“你那表妹怎么辦?不去道歉嗎?若是先被人發現了,我們還好意思辦什么答謝宴嗎?不辦個認錯宴都不行了。” 陸沉知道季念念說的都是事實,“嗯,夫人說的對,容我想想,至于答謝,一定是要答謝的,今日在宮里,其實太子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反倒讓那走狗給我道歉,原因不過是,黃梅園里那些夫人的家人聯合起來,跟皇上替我討賞賜,皇上這邊還沒想好給什么賞賜,就遇上我當街鬧事這茬,他老人家慣會權衡利弊,斥罵了我一通,擼了那封賞賜,但我不服氣,他又讓那走狗給我道歉。我這才痛快了些。” 陸沉撿好聽的說了,至于其他彎彎繞繞的事情,他舍不得拿出來惹季念念煩。 季念念頭一次聽陸沉說這么多話,可感動壞了,星星眼看著他,“相公,你這口齒清晰,挺能說的啊,為什么平日里總是惜字如金呢?不行不行,我得找個筆幾下今天這個重要的時刻。” 說著,她真去找筆了,陸沉頓感頭疼,瞧了一圈,丫鬟們已識趣退下,他也就不客氣了,攔腰將季念念抱起,“嗯,為夫今日得了個好寶貝,給你瞧瞧可好?” 季念念摟住他脖子,好奇問:“什么寶貝?” 陸沉:“定海神針。” 第39章 歲歲平安 夏末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何盼整整在京城走了一日,總算是按照陸沉給的名單道了歉,可她們根本沒有打算原諒她,畢竟這些貴婦實在不忍回想自己趴在地上軟綿綿的樣子。 她們這些人,或許從出生就學習如何優雅,誰知卻一朝敗壞在何盼的手中,這如何讓她們不氣憤?不把此人抓起來打擊報復都算是菩薩心腸了。 道過歉的次日,何盼被一輛馬車送出了京。 這些都是陸沉再安排,季念念忙著籌劃答謝宴。 陸沉今日心情好,剛畫完一副畫,便瞧見季念念拎著裙角跑進了園子,他手忙腳亂的將那副畫收起來,假裝剛開始作畫的樣子。 季念念原本蹦蹦跳跳,一進屋卻一副悲痛的模樣,陸沉不免好奇,問:“這是怎么了?” 季念念裝模作樣的捶胸口,“相公,你可知道外面的酒現在多貴嗎?” 陸沉自然不知,“多貴?” 季念念比了一根手指頭,“我讓陸伯去定酒,對方要價一千兩,太貴了,太令人心痛了。” 一千兩很貴嗎?陸沉表示很疑惑。 季念念氣的捶胸頓足,“那我就直說吧,前些日子閑著無事,我釀了些酒,不如就用那批酒吧,還能省些銀子。” 這不對勁,陸沉敏銳的想。 季念念何等人也,視錢如命。 果然,季念念又開口了,“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一千兩就不用了,給我九百兩就行。” 陸沉擱了筆,笑的悠然,“哦?那酒,不是說專門給爺釀的嗎?” 自打那日,季念念在床上喊了:“大爺,饒命!”陸沉就格外愛自稱“爺。” 季念念飛快地想,她說過這種話嗎?可惜,她說過的鬼話太多了,自己也沒了印象,又開始瞎諏:“是,無憂酒是替你釀的,但還有幾缸酒,本來要賣的,誰知道你將我禁足了,這也沒賣成,不如用來待客吧。” 陸沉哼了一聲,“季念念,你就是小騙子,什么時候才能不騙人?” 季念念笑的諂媚,“只要錢到位,什么真話我都會。” *** 八月初一,陸沉生辰。 這日,同樣也是安平王府辦答謝宴的好日子,眾賓客只知答謝宴,不知生辰宴。 季念念起了個大早,她心中忐忑,何盼道歉的事情在前,她下帖子的日子在后,不知那些人得知何盼的惡行后,還會不會來王府赴宴。 但今日的宴會一定是要辦的! 不多一會兒,溫婉君來了,季念念到大門外迎了她,見面第一句話,便問:“娘,你說他們會來嗎?” 溫婉君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那個表妹可真不是東西,怎么能只顧著自己的性命,差點害死了你,娘真想親自賞她兩個巴掌。至于那些個夫人,娘早就幫你打聽了,她們會來的,畢竟,關鍵時刻是你吸引了土匪的怒火,王爺更是不顧自己姓名,救了大家。你倆現在還未解毒,她們恩怨分明。” 季念念這才放心下來。 果然,不多一會兒,賓客陸續上門。今日不僅僅邀請了女賓,還有男賓,陸沉帶著人招呼男賓,季念念則陪笑招呼一眾女眷。 茶水,點心,都是季念念命人專門準備的,保準是京城獨一份,女眷們嘗了,贊不絕口。 主宴的菜色也是她精挑細選的,凡是參加宴席的人,都覺著自己受到了最高禮遇,各個都笑瞇瞇的。 女賓區,季念念拿出了給自己釀的那些果子酒,味道甘甜清冽,喝著頗有趣味。眾人品了,無一不贊好,念念眉開眼笑,得意極了。 男賓這邊的人大多都懂酒,嘗了季念念釀的酒,立馬品出了這酒非同尋常,一個個貪杯極了,嚷著不醉不歸,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陸沉心情也好,不能飲酒的他,原本很煩這種宴席,因為每次都有人要跟他對飲一杯,喝完他便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