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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在碧園等了許久,不見季念念進來,他思索了片刻,便抬腳往大門口去。 剛到門口,便聽到了季念念銀鈴般的笑聲。 陸沉:“……” 是他想多了。 陸沉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露面的時候,就聽到季念念對李若懷說:“那你明日早些來吧。” 李若懷反問:“明日師兄在嗎?” 怎么聽都覺著有些不對,陸沉忍不住了,重重的推開門,陰惻惻的說:“明日,我不在,你別來了。” 李若懷夸張的抖了下身子,又往后退了一步,瞪著眼睛驚恐的說:“師兄,原來你在家?那你這是不肯見我?” 陸沉抽了抽嘴角,對付臉皮厚的人,唯一辦法就是比他臉皮還厚。“是,我就是不想見你,以后你別來王府找我。” 李若懷傷心了片刻,又笑了起來,一雙酒窩深的醉人,“成。” 陸沉不相信他是這么好說話的人,追著問:“出爾反爾是狗?” 李若懷點頭,“嗯,不找你,我找她。”他指著季念念。 陸沉看向季念念,眼神像是兩把飛刀,仿佛只要季念念點頭,就會用飛刀把她扎死。 季念念這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若懷說他會畫好幾種衣服樣式,都是我沒見過的……” 迫于陸沉的yin威,季念念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越垂越低。 李若懷站在臺階下,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陸沉氣的手指發抖,白著臉,指著季念念:“你讓他走,想要什么樣式,本王畫給你,本王就不信他李若懷在畫畫上能超越我?” 李若懷終于變了臉色,冷笑道:“師兄,畫畫我可能不行,但你懂女人嗎?懂女人的衣服嗎?” 季念念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豈料戰火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陸沉得逞一笑,寵溺地看向季念念,笑問:“念念,告訴他,本王究竟懂不懂女人?” 第19章 我哄你呀 季念念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什么?竟然讓她來說?這不是為難她么?她只能說出他的一百零八宗罪。 季念念剛起了個頭,“我不……” 陸沉挑了挑一側眉毛:“嗯?” 求生欲很強的念念連忙改口:“我不知道別人怎么看待你,但在念念心中,相公是最懂念念的人,對念念最好了。” 陸沉見她強笑著,臉上肌rou僵硬,一副不情愿的樣子,反倒笑了起來,走過去將她拘到懷里,壞笑道:“念念如此可人,為夫有何理由不疼?” 李若懷咔的一下將這扇合住,似笑非笑地說:“既然如此,那若懷便不多此一舉了。” 陸沉傲嬌的抬頭,沖著李若懷擺手:“快走,快走。” 李若懷嗯了一聲,“師兄還是多笑笑的好,這一笑,眼睛太勾人了,人人都說溫玉公主的眼睛美,我倒覺著不及師兄萬分之一。” 季念念聽的一頭霧水,溫玉的眼睛有啥美的?不知李若懷這話有什么弦外之音,但是她明顯感覺到陸沉的身體一僵。 她偷偷露出一個小腦袋,看到陸沉的下巴上都是陰沉的青色,她又縮回了腦袋。片刻后,李若懷的馬車聲響起,陸沉緊繃的身軀算是松懈了下來。 季念念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聲冷汗,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陸沉木木地放開季念念,轉身進了王府。 季念念瞧著他的背影,竟覺著他有一些落魄,心中難免一軟,不由自主的跟上他的腳步。 聽到腳步聲,陸沉回頭看了一眼,星眸中滿是厭世的情緒,低低的問她:“你跟來做什么?” 季念念瞧著陸沉,明明這個人打扮的很整齊,卻讓她瞧出了一股子頹廢的感覺,明明他高官厚祿,此刻卻讓人覺得他一無所有。 季念念想起了一句話,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這一刻,她竟然有些想哄陸沉。 “陸沉,不如我們去喝酒?” 陸沉嘴角一抽,“喝酒?” *** “再來,再來……”季念念一腳踩著凳子,斜眼盯著陸沉,兩只手抱著骰子盒,咕嚕咕嚕的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地搖晃。 在電視里,輸上頭的賭徒們都是這個模樣,作為一個合格的戲精,她必須會! 陸沉抿了一口酒,唇齒間滿是梅子的清香,還有薄荷的清涼、水蜜桃的香甜,不得不說,這是他喝過最好入口的酒。 “還沒好?我選小。”陸沉撐著腦袋問。 季念念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地揭開蓋子:“賭神在上,信女愿意一月不吃rou,只求贏一次。嘻嘻,這一次保準是大……” 三個紅點,季念念哭了,最小的,又是陸沉贏了。 季念念兇狠的干了一杯酒,朝著陸沉放話,“下次,賭神一定會眷顧我的,我一定會贏!” 陸沉自斟自飲,神色愉悅,嗤笑:“是嗎?我也想輸一盤,自己倒的酒喝來無味之極。” 季念念翻了個白眼,又將袖子往高挽了挽,“來,繼續……” 縱使拜過了八方財神,她還是輸的一塌糊涂,于是她仗著自己是莊家,強制性的換了玩法。 “兩只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左飛飛,右飛飛,piapia,啊啊……” “陸沉,你怎么不說?那就算你輸哦。”季念念飛快的抱起酒壺,給陸沉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