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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念退了兩步,“怎么了?有偏頭痛的人多了,你這是什么表情?” 陸沉下意識松了口氣,“季念念,你下午做的醬黃瓜里放什么了?” 季念念見他語調輕松下來,便打蛇隨棍立馬坐到了石凳上,“要偷師嗎?我可以告訴你。” 季念念亂七八糟說了一大推,陸沉只聽到了酒,這個字眼。 他猜的沒錯,吃完醬黃瓜之后,隱隱有了頭疼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第一反應卻不是飯里有毒,而是想起了酒。 他不能飲酒,一飲酒就會頭疼,所以他厭惡酒。但這個秘密,他誰也不能告訴,他要做大事,不能有任何弱點。 成親那日,他飲酒了,頭疼劇烈,強忍著痛苦應對賓客,但卻在接觸到季念念之后舒緩了那針刺般的同感。 今日,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季念念,忍不住調轉腳步來了碧園。 果然,季念念坐在一側,身上的馨香傳了過來,他突突跳的太陽xue仿佛失去了活力,慢慢的不跳了,劇烈的頭疼有了緩解。 陸沉捂著眼睛在想,這季念念究竟有何魔力?是上天派到自己身邊的嗎? 季念念見陸沉怪動作特多,也不想理他了,盡情放松著雙腿,舒服的想喟嘆一聲。 她沒發現的事,她竟然跟反派大佬肩并肩。 或許是大佬給了點陽光,她竟然燦爛了起來,若是真要找個理由,季念念一定會將鍋甩給月亮,畢竟都是月亮惹的禍。 這時,馮導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女配順利完成任務,獎勵金手指——釀酒神技】 釀酒?有什么用?討好陸沉? 于是季念念用肩膀碰了碰陸沉:“相公,你喜愛喝酒嗎?” 陸沉神色一變,盯著季念念的臉,無數個想法涌現出來,身上冒出了森森冷意。 季念念搓了搓肩膀,“怎么突然變冷了?” 第9章 念念好難 自打那日陸沉陰沉著臉離開后,季念念再沒見過他,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快樂就像一個傻子似得。 一日清晨,季念念睜開朦朧的睡眼,心中滿是煩悶,因為她不知道早膳究竟是吃蟹黃包還是吃牛rou丸子。 正當她被這種民生大計困擾的時候,馮導機械的聲音響起:【因為女配消極怠工,現在罰女配去釀酒十日,配方自己選】 季念念:“……” 她哪里消極怠工了?明明作死了好多次了。但系統是不講理的,她懶得多費口舌,做唄,說不定還有獎勵。 馮導,好過分!她以為躲到書中便能躲過打臨工的命運,但系統狠狠的扇了她一個巴掌,并告訴她,你不配。 季念念有些不高興,發憤圖強的她,早膳同食了蟹黃包跟牛rou丸子,但并未開心起來。 吃過飯,她便按照系統的配方讓陸伯幫她準備了東西,一個人在后罩房里學習釀酒。 萬事開頭難,但季念念并不氣餒。 到了晚上,季念念便將蒸好的糧糟放入了大酒缸,命人抬入了酒窖。只等七日之后開窖蒸酒,便能喝上她親手釀造的酒。 季念念磨完一日,懲罰時間便只剩九日了,她掰著手指一算,竟覺著輕松了不少,哼著歌沿著鵝暖石小徑往回碧園走。 今夜沒有月光,季念念覺著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清楚路,走的有些踉蹌。 “何事令夫人如此開懷,不如說出來為夫也樂樂?” 陸沉忽然出現在季念念身后,貼著季念念的脖子說道,冷冷的氣息噴在季念念的脖頸上,讓她嚇了一跳,腿都軟了。 聽出來是陸沉的聲音,她不禁在心里冷笑一聲,小樣,敢整本姑娘? “啊!”季念念兩眼一翻,昏倒了。 陸沉嗤笑,這季念念還真是個戲精,剛剛明明有所停滯,轉眼就昏倒了,一看是假的。 季念念等啊等啊,還是不見陸沉來扶自己,她只好悠悠轉醒。 醒過來季念念卻發覺眼前一片漆黑,她以為自己瞎了,驚慌失措:“我瞎了,我看不見了,我的眼睛壞掉了……” 陸沉以為季念念又在演,抱著胳膊看著她的表演,嘴角噙著微笑,淡淡的嘲諷溢于臉面。 季念念摸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陸沉拉她一把,她真是快要委屈死了,陸沉是不是以為她在假裝? 她容易嗎?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這里,又要作死,又要演戲,沒有一個親朋好友可以慰藉,現在還瞎了,真是越想越傷心。 季念念由剛開始的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個涕泗橫流,情難自控。 幽森森的黑夜里,這樣的哭聲讓陸沉心中一痛,他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 他緩緩蹲下身子,盯著季念念,大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季念念不為所動,任由眼淚模糊了雙眼,吸著鼻子宣泄著心中的憤怒。 陸沉見她不像裝的,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不忘試探了季念念一把:“季念念,你最好是真的瞎了,若是騙本王,那你就洗干凈脖子等死吧。” 季念念冷哼一聲,瞎都瞎了,人生已了無生意,她害怕什么?“對,我就是騙你的,你把我眼睛挖出來當魚泡踩吧。” 陸沉被季念念形容的場景惡心壞了,寒著臉抱著她往碧園走。 走出不遠,陸沉便覺得有些頭疼,他嗅了嗅,發現這酒味竟然是來自于季念念身上,他瞳孔豎了起來,語氣不由自主的寒冷:“季念念,你身上的酒味怎么回事?你故意給身上倒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