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睛覷了他一眼，“你要喝，自己買去。”

    “我的錢都花光了。”

    綠眼睛捏捏自己空蕩蕩的口袋，一臉惆悵，“這人間的錢，可真是不經(jīng)用啊。”

    “不是前幾天剛發(fā)工資么？你都用哪兒去了？”

    紅眼睛很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的錢和你一樣少，可是喝酒的錢還是有的。”

    “你要是不想借給我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地?fù)p我？”

    綠眼睛撇撇嘴，他眼咕嚕一轉(zhuǎn)，朝大門里努了努嘴，壓低聲音道，“要不然咱哥倆再去他那兒要兩個錢？”

    “你瘋了？”

    紅眼睛瘋狂搖頭，“之前大人就差點懷疑到我們頭上，還好我聰明機智，把鍋推給了以前看過他的小獄卒。這次要是再出什么紕漏，只怕你我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我沒說要你打開結(jié)界呀，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幫他傳一些消息出去，從他那里騙點錢。”

    綠眼睛一拍大腿，反過來怪道，“你在瞎想什么呢？”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么？”紅眼睛恍然大悟，但是隨后又苦惱起來，“可是他要傳什么對大人不利的消息……”

    綠眼睛做了個攔腰砍斷的姿勢，雞賊地笑了笑，“那我們就從中砍斷，騙他消息已經(jīng)送到了。這樣我們不僅賺了錢，還不會背叛大人。”

    “你傻啊？”

    紅眼睛白了他一眼，“都沒有見到我們親自把消息送出去，他難道會這么好心地提前把錢給我們？”

    綠眼睛：“會啊。”

    紅眼睛：“……”

    “我覺得他肯定會遵守諾言的。”

    綠眼睛得意地一笑，“好了不說了。你要是沒這個膽子賺錢，那就看著我過會兒拿錢來打酒吧！”

    說罷，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洋洋得意地轉(zhuǎn)身進屋去了。

    紅眼睛則哼了一聲，喝完酒后就躺在門檻上，把身上的衣服一合，嗚呼一聲就開始睡大覺。

    “……”

    卷耳小黑豆一樣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他騰空振翅，小心翼翼地飛到了大門上，往里面探去。

    他本來以為站在這里起碼能看見師父，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門里面的情景像是被模糊了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

    等他想要再往前跨一步的時候，爪子卻碰到了什么yingying的、隱形的屏障。

    ……看來是下了一層結(jié)界。

    怎么樣才能過去呢？

    卷耳在門上找了個隱蔽的小角落藏好，確保紅眼睛和綠眼睛這兩個妖怪不會看見他的存在，然后開始一五一十地把眼前的情況和曲嫻嫻、諦聽二人說明。

    “紅眼睛和綠眼睛的妖怪……”

    姜云聽了曲嫻嫻的轉(zhuǎn)述，若有所思，“是地府的看門人吧。以前的看門人大多是法力高強的妖怪，現(xiàn)在時代更迭，看門人的水準(zhǔn)也下降了。”

    臺應(yīng)盧說，“那我們是不是用錢就能收買那個綠眼睛？”

    “有風(fēng)險。”

    諦聽搖了搖頭，“那個紅眼睛看上去像是格外警惕的模樣，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哥哥不是說紅眼睛在睡覺嗎？”

    曲嫻嫻指了指大門的方向，“等到綠眼睛出來的時候，讓哥哥變成金子去吸引一下他。綠眼睛知道紅眼睛有錢，又覺得錢不經(jīng)用，肯定不會發(fā)出聲響讓他知道的。”

    眾人對望一眼，都點了點頭。

    ·

    “媽的……平時不是挺好說話的么？這會兒倒是精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