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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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先前,一直喝著藥的時候,她對孩子是沒有那么大的感覺的,她的確是想要孩子的,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好時候,因此也一直在主動地喝藥。可是,明明一直拒絕著孩子的到來,等到真的有孕了,她卻完全無法割舍掉這個她和衛初宴的骨rou。先前衛初宴還未入宮時還好,她好像很是冷靜,可是她的所有的冷靜在看到衛初宴的那一刻俱都消失不見了,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從此就能將問題交給衛初宴了。 然后眼淚就止不住了。 衛初宴這時候的確表現出了該有的擔當,她不斷地安慰著趙寂,腦中轉過千百種念頭,希望找出一個保住這孩子的辦法來。 衛初宴表現的太過鎮定,趙寂漸漸地也安靜下來,止住了哭聲:“不若,不若我閉朝幾月吧?” 她已想好了,即便是做昏君,也要把這孩子給生下來。 衛初宴拍著她的背,不贊成道:“閉朝也得有理由的,你忽然閉朝,天下會大亂的。” 方才那帕子不知道去哪了,趙寂將眼淚都蹭在了衛初宴身上:“那便開內朝,母后如今也在,便讓她監國,由你來管理內朝,昏君便昏君吧,我要這個孩兒。你們穩住幾月,我便能再出來了。” 她又問衛初宴:“我的肚子什么時候會大起來呢?” 這句話,已表示出她確定要懷這個孩子了。 衛初宴給問住了,她哪里知道這個?她又從來沒有過孩子,而且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只管埋頭讀書,她也沒個親meimei、親弟弟,對于其他幾房的吵鬧小孩尚且不太關心,何況是他們還在自己爹娘肚子里的時候呢? 她也不知道,此時只按照自己的印象,模模糊糊地回憶了一下:“三四月?還是五六月?七八月定然是很大了,這不必說。” 趙寂見她也不懂,當機立斷地又喚了柳太醫來,細細詢問過,太醫道是一般都在五月顯懷,早些的也有,晚些的也有,早晚不過一月。 趙寂便喃喃道,希望這孩兒乖一些,晚些再顯懷了。 柳太醫先前聽到陛下如此詢問便覺不對,如今又聽到陛下這樣說,魂魄被嚇掉了半邊,跪下來苦勸道:“君上,這一胎不能留啊。” 衛初宴在一旁聽著,心又抽痛了下。 因為這是柳太醫的關系,趙寂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并未說什么重話,只是說了句:“這孩子這十月里,還要多多地麻煩柳愛卿了。” 她走下床,親自將人扶了起來。 柳太醫感受著那淡淡落在身上的目光,忽然覺得脊背一重。明明君上這樣年輕,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但是此刻,他卻再也沒有了面對孩子般的君上的感覺了,他雖被趙寂扶起來了,卻覺兩腿發軟。 他忽而意識到,方才還是僭越了。 趙寂并未因他的話而有多少的不喜,若是她御用的大夫是為了諂媚主上而什么忠言都不說的,她才會覺得心寒,因此她將柳太醫扶起來后,還很誠懇地拉住了他的手:“我知我這決定委實荒唐,然這孩子來的不容易,我亦不小了,大齊早該有個小殿下了,這也許是上蒼的恩賜呢,愛卿,你說是與不是?” 柳太醫聽著陛下溫和的話語,許久沒有說話。 趙寂嘆一口氣,接著道:“朕知你擔心的是什么,你忠心為主,這很好,朕感念你的忠誠。但你應當相信你的主上,朕既然決定生下來,便不會因這個孩子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中去。這么多年了,從朕還是個十歲孩童的時候,你便跟在了朕身邊,不止是你,還有蔣太醫、高沐恩.......許許多多的人,你們既奉朕為主,便等若將身家性命都放在了朕的身上,朕知你們的忠心,知道你們這些年的付出,絕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她這番話是字字出自真心,十分的真誠,柳太醫聽著,熱淚盈眶的,又拜倒在地:“君上厚愛,臣當萬死以報!” 趙寂一笑,又將他扶起來:“莫要總說死不死的,朕還希望這孩子出生后,依舊是你和蔣愛卿,你們二位隨侍在她身邊呢。”她見柳太醫激動起來,又補上一句:“如同當年你們侍奉朕一般。” 她這句話,等若將齊朝的大殿下的健康交與了柳太醫與蔣太醫,而以她的真實情況,以及她此時對腹中這孩子的重視,大殿下十有八九便是日后的儲君。她說出這句話來,便等若將儲君交給了柳、蔣二人,此間重視,可見一斑。 柳太醫不住擦著眼淚:“老臣何德何能,得君上如此厚愛。” 他激動地表著忠心:“老臣定當為小殿下鞠躬盡瘁。” 趙寂又與他說了幾句,才讓他跪安了。 寢殿再次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衛初宴捂住腹部,輕輕笑道:“方才你哭的那樣傷心,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會做了呢,沒成想方才又是個帝王的樣子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生就適合這個位子。” 趙寂驕矜一笑:“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自然是厲害的。都還未想到該如何生下這個孩子,便將醫官給哄的恨不得立刻就助你把小主子生出來了,仿佛真那么容易一般。” 衛初宴忍著疼,同她說話。 趙寂見她捂著自己的腹部,奇怪道:“你捂著小腹做什么?要捂也應當捂我的才是。”說著,她又躺回床上,示意衛初宴再過去摸摸她。 衛初宴走過去的時候,趙寂聞到一陣淡淡的腥味,就掩藏在衛初宴的信息素之下,掩藏在寢殿中熏的香之下。 她疑惑地再深嗅了兩口,忽然面色大變地抓住衛初宴的手:“你受傷了?” 她這時才發現,衛初宴的唇是極不正常的白,隱約還泛著灰色,看起來很是虛弱。她想到先前衛初宴捂小腹的動作,手指點在衛初宴的腹部,竟碰到了淺淺的濕意,指尖因此染了一點紅。 衛初宴被她點的直冒冷汗,卻還強撐著:“并不是什么嚴重的傷,我來之前已包扎過了,只是傷口崩裂了。” 她絮絮叨叨的,想要說明自己真的沒事,趙寂此時卻懶得聽她說話,一下把她按到床上,急急地扯開她衣裳,這才看到,她腹部纏了好幾圈的白布,此時卻都染紅了,縱然一時看不到傷口,也知道,這怎么可能不嚴重? 拿了上好的金瘡藥,趙寂給衛初宴清理了傷口,又重新上過一遍藥,期間衛初宴想要自己來,被她瞪了幾下,這才老實了。 趙寂看那傷口不再出血,才重新躺下,她如今有了身孕,總擔心不休息會對孩子不好。只是這一次,她不往衛初宴懷里鉆了,而是離的較遠。 方才衛初宴的傷口之所以會裂開,應該是因為她,她現今知道了,自然會注意的。 “說吧,這‘并不嚴重’的傷是在哪里受的?是在諸侯王館舍嗎?” 趙寂不冷不淡地問了一句。 衛初宴往她那邊挪過去,想要挨著她,趙寂卻又往一邊挪了挪,看起來是氣著了,衛初宴見她快要掉下去了,遂不敢再過去,反而又挪回來一些。 她悄悄嘆了口氣。 乾陽君的恢復能力是很強的,昨夜吳王太子那一刀幾乎傷及了她的腎臟,比如今的樣子可猙獰太多了,想來到晚上,又是另一副景象,若是她晚上早告訴趙寂,趙寂查看時,也應當真的只是一點小傷了。 她是不愿讓趙寂為她傷心難過,怎料今日有個這樣大的“驚喜”在等著她,她這才露餡的。 “的確是在夜探館舍的時候受的。”說起這件事,衛初宴的表情又嚴肅起來。 趙寂其實對她會受傷這件事十分的驚訝,只是方才光顧著擔憂心疼了,一時沒顧上去想,如今才覺得很是驚訝,誰能傷到衛初宴呢? 她一個絕品,又是武藝奇高的絕品,連出入她這皇宮都不很艱難,有什么人還能傷到她? “是誰傷了你?你和許多人交手了嗎?可我并未收到消息呀。” 衛初宴搖搖頭:“你聽過‘倒拔垂柳’的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