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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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向趙寂,觸及她眼底永不磨滅的傲氣時,又是一陣疼痛。趙寂既已記起來了,她也舍不下與前世一般無二的趙寂。 她一瞬間變得很糾結。 之前她以為她有了新的一世,不是不茫然的,不是不驚喜的,這代表她可以重頭來過,她是感激的。她以前想過這一世再不靠近趙寂了,可是兜兜轉轉,她和小時候的趙寂有了接觸,那個趙寂仁善而熱烈,小脾氣很大,小心思也很多,都是她養出來的,她甘愿受著、也喜歡受著。 可是這是怎么發生的呢?一覺醒來,枕邊人還是那一個,可是她好像又不一樣了,她霸氣十足地質問衛初宴,她又悔意十足地同衛初宴認錯,她告訴衛初宴,她記起來了,她記起來了前世的一切。 衛初宴先前是震驚的,也忽然地委屈了,她還又和趙寂吵了起來,而現在,她和趙寂說明白了,兩人放下了前世,好像一切都有了新的希望了。 可是,她又想起那個奶兇奶兇的趙寂,她也舍不得了。 她再一次地疑惑了,她喜歡的應該是趙寂,她眼中看著蝴蝶,心中又藏著一撮火焰。可是今天,蝴蝶不見了,她看著指尖的這抹火焰陷入了迷惘。 她既丟不下火焰,又舍不得蝴蝶。 她怎么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趙寂是最了解衛初宴的,無論是前世今生的趙寂,她只要看一眼衛初宴,便知道衛初宴在想些什么,眼神頓時也變得十分危險:“你還在想先前的我?” 衛初宴支支吾吾地,躲開了她的逼視。 趙寂瞇著眼,貼緊了她,兩人都只穿著薄薄一層袍子,靠的一近,簡直就是沒穿一般!衛初宴僵著,被趙寂將手探入了青袍,一瞬間便被掌握住了。 趙寂又恢復了原先的霸氣,她按著衛初宴的腦袋,逼她將耳朵湊到自己唇邊:“還有功夫去想她,想是方才我沒有讓你滿足。”她松開衛初宴,拉開了她的衣帶,極其曖昧地,舔濕了她的耳朵:“這么多年了,衛卿,你有沒有想過朕?” 她的舌尖滑落到衛初宴的唇邊,像個妖精一般地補充道:“不是那樣的想,是這般的想。嗯?你有沒有想起那些年,朕給你的快樂?” 衛初宴被她捏著,掌控著上邊與下邊,感覺自己幾乎溺死在了她的香甜的話語中,溺死在她的極具技巧的挑逗中。 于是沉淪,唯有沉淪。 作者有話要說: 啊,快扶你涼起來,你涼被榨干變成紙片人了。 明天不不不不不繼續二更了,再繼續你們就得找氣筒給紙片人米涼充氣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夫子還是妻子 那么折騰, 半夜的時候, 趙寂餓醒了, 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人, 悄悄地走下床吩咐了幾句,然后便端了點心去了外邊。 御膳房是不熄燈的,無論多晚都有人候著,這邊小太監拿了陛下的口諭過去, 御廚們便加緊忙起來,趙寂卻知道,無論多快都是半個時辰以后的事了,她今日沒用晚膳, 又和衛初宴折騰了那么久, 后來也不知道是如何睡下的了, 一下子餓醒,那種肚里空空的感覺和身體上的疲憊令她很不舒服,但卻反而又有種久違了的盡興。 陛下起來了, 宮人們便匆匆忙忙地跑過來, 想要伺候她穿衣的也有、提了燈預備著給她引路的也有, 其實殿外是很亮的, 一排排紅彤彤的燈籠掛著,只是她從前有夜晚出去走的先例,因此這些人也備好了宮燈。 這些人一過來,耳邊便多了許多聲音,趙寂蹙了蹙眉, 小聲道:“別發出動靜。” 那些宮人們便個個都閉上了嘴,也不敢亂走,只躬著身子在一旁候著。他們見陛下往寢宮里看了好幾眼,也知陛下是不想讓他們攪擾了里邊的人,頓時更加小心了。 陛下果真是陛下,那位衛大人年紀輕輕的,又聽說是個上品乾陽君,上了龍榻也只有被折騰到沉沉睡去的份,反觀他們陛下,半夜竟還有精力出殿來,果真不愧是他們大齊的帝王! 不知道宮人們心中想歪到了哪里去,趙寂就在旁邊的花園里,吃了些點心壓肚。月光清澈,蟲鳴悠悠,依稀可以見到大片的盛開著的奇花。晚間的花園里,這副美景可以佐酒。 趙寂看著看著,興致起來了,又吩咐人去拿了酒,才只喝了一杯,手指便被人按住了。梅花香味襲來,趙寂很是放松地往后靠了靠,手指反勾住那人的手:“還是鬧醒你了?” “不是被鬧醒的,身邊忽然少了你,我便睡不安穩了。” 衛初宴一只手被她抓著,話里壓著她的重量,微微地彎下身子同她說話。這里這么的寂靜,兩人衣料的摩擦聲都能聽見,趙寂喜歡她說的話,衛初宴不太會說情話,在這方面,她稱得上是“笨拙”,一點也及不上趙寂自己,可是偶爾衛初宴又能忽然地說出令她心動的話語。 這樣也是極好的。如趙寂自己,她便很喜歡說情話,她也愿意一天一封地給衛初宴寫信,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是一長段的文字,因她這個人便是這般的熾熱的,她想要衛初宴知道她的心意,時時刻刻把她記在心上才好。 而衛初宴便不一樣了,這個女人從前總是羞于說感情的事,便是那么一句簡簡單單的“喜歡你”,也是趙寂磨了許久才磨到她說出口的,她從前就像塊不通感情的冰塊,好在這些年,她好像地也漸漸地愿意開口去說一些讓人心口發甜的話了。 趙寂笑了一下,情.欲過后的沙啞嗓音即便是笑,也帶著股靡靡的味道。衛初宴不經意間就被她鉤了一下,握緊了她的手。 趙寂卻忽然怔怔想到,其實寫情信,是她自己在這一世所養成的習慣,她以前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也不肯將自己的真實心意告訴衛初宴,寧愿讓衛初宴誤會著她也不愿承認自己的喜歡,后來雖然兩人也互相懂了對方,但她也是不怎么把那些話說出口的,這的確不是她自己一開始便有的習慣。 而先前雖然有這些的記憶,卻好像很模糊似的——也不能說是模糊吧,只是,她知道有那么一件事,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可是若說有多深的感觸,卻是沒有的。但是現在好像不同了,她漸漸地也記起來了自己給衛初宴寫情信時的心情,有時她是甜蜜的、有時她是忐忑的、有時她是熱烈到迫不及待的、有時她又是患得患失的......那些少女的小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得她的嘴角也慢慢地勾了起來。 她又想起這一世初初見到衛初宴的時候。她那時候那么小,被母妃帶著回鄉省親,舅舅家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對她敬畏有加,卻不怎么敢靠近她,而她也早已習慣了這種立在高出的孤單。忽然有一天,她寫完字,跑去找母妃,那時母妃正與舅舅敘話,見她過去,笑著說來的可真巧,又說有個小jiejie上府來了,讓她藏著看一看,若是喜歡的話,可以讓人做她伴讀。 那時萬貴妃正為趙寂的伴讀人選費神,看到個年齡合適的人都要提那么一嘴的,趙寂早給她念的耳朵起繭子了,當時并未當回事,對母妃說的“小jiejie”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不過等到她在簾子后頭見到衛初宴時,心中其實就高興了。 那個小jiejie生的真好看,她那時是這般想的。趙寂記起來了,不由又笑了笑,衛初宴不明所以,將桌邊那只圓滾滾的酒壺提起來,看了下里邊酒液的成色。 現在想來,無論是有記憶還是失憶,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好像都注定要和衛初宴有牽扯的。前世還好些,她分明是先看中了衛初宴的性格才看到了衛初宴的其他的,這一世的自己卻要膚淺的多,只一張臉便讓自己挪不動步了。 她又想到回長安時兩人所遇到的刺殺、以及那之后的一路艱險,她是經歷過比那樣的艱險更恐怖數倍的事情的,因此想到這一世,反而只會覺得溫暖,而她知道那些溫暖是誰給她的,她記得自己一路上的惶然與強撐,也記得自己殺第一個人時的害怕與抉擇,她跪在地上干嘔,有個人從后邊抱住了她,不斷地安慰她。 衛初宴現在,也在抱著她,因此她覺得踏實,心中愈發柔軟起來,而那些屬于前世的戾氣與鋒銳卻漸漸地消散了。 她又想起自己前世第一次殺人。其實也是在逃亡的路上,她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有人想殺她,卻未料到她是個絕品的坤陰君,雖然小但力氣卻很大,最終反倒被她殺掉了。她那時候死死抓著砸死那人的石頭,真是抓的死死的啊,她的手指都痙攣了,那些血陷進了指縫里,又粘稠又腥熱的,她那時也跪在地上、也是想要嘔吐,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給她一個安全溫暖的擁抱。 趙寂回憶著,臉上卻沒有什么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是為何,也許是兩段記憶拼在一起吧,對于前世的記憶她漸漸地感到離遠了,而前世小時候的記憶就更加了。也許是她體會到了這一世記憶中的那些溫暖而清甜的瞬間,于是前世那些類似的瞬間的傷痛,好像也被撫平了。 趙寂自己不知道,她現在的眼神其實很純善,帶著點淡淡的柔軟,不似前世,而像今生。 “這么晚,自己偷偷地爬起來,卻是為了喝酒,我怎不知你也是這般嗜酒的人?” 衛初宴嘗了一口壺中的酒液,入口微辣,辣后回甘,清冽醇香,是很好的酒,給皇帝的酒自然是好的,可是就是因為太好,又很容易醉人。 趙寂這才從那些不斷地整理著主次的記憶中回過神來,轉頭看向衛初宴。她并未束發,青絲偏在肩上,穿了件玄色的袍服,那衣袍上的黑色毫無壓力地與發絲融合在了一起,看著倒有股從前難見的沉穩。 衛初宴出來的匆忙,卻仍是整理了下的,頭上一根白玉簪將發絲理好,玉簪墨發,極是清冷。身上則穿著趙寂的一件緋色私服,看起來,卻像是沒有溫度的火焰。 她就是這般的寂靜與溫和,好像即便有火落到她身上,也是燒不起來的。 趙寂拉著她坐下,將一塊點心塞到她嘴里:“哪里是單獨為了喝酒呢?我餓了,吃點點心喝點酒填一填。御膳房做事不爽利,竟未隨時備好吃食,明日我要下一道旨,命他們做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