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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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被人來過來時顯然還不清楚自己此時的境況,她一見衛初宴便立刻露出了喜色,喚了聲“衛姐”,衛初宴冷淡地應了,唐棠也只是高興了一瞬,轉而又想到自己犯下的錯,頓時又低下頭,隨她娘揪著她罵,連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唐夫人罵了兩句,又紅著眼眶同她說了如今的情況,唐棠聽了道:“我早已有了進牢獄的準備,卻未想到她那小妾的孩兒也沒了……meimei她……罷了娘親,您快派人去劉府將人接回來吧,先前若不是劉府扣著人不放,咱們早已將她接回來了,也許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唐夫人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水抖了抖:“哪有那般容易?你meimei身上背了劉家兩條人命,劉家怎可能放她回來?” “可meimei——” 唐棠還未說完,一群拿著枷鎖的穿官袍的人便沖了進來,口中喚的是“唐棠”二字。 衛初宴見時間不夠了,拉住唐棠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又與唐夫人說了莫急,將斗篷的帽子罩下來,在那些人搜過來之前低調地離開了。 衛初宴回了府,府外早有人在等著了,見到她就有一人往里邊跑去,大約是報信去了,衛初宴快步走進府中,在路上遇上了找出來的爹爹,同他說了幾句話,而后說到唐棠的事情,將自己的打算與他說了。 她記得爹爹常愛看些兵書,約摸也不排斥將唐棠送去邊軍,可爹爹卻反對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夜入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救棠妹的方法了, 縱使爹您不愿意, 女兒, 還是要做的。” 衛初宴先前見到爹爹時的那抹笑淡了, 她一身玄衣立在那里,袍袖給風吹的亂舞,她卻靜然不動,顯出一種不可動搖來。李源是個高大的男人, 高而胖,五官略微平淡,顯出一種敦實的憨厚來,但他其實是個精明的人。他站在衛初宴身前, 略微低著頭, 看著女兒較之兩年前又變化了一些的眉眼, 心生感慨。但無論怎么變,那雙眼睛是很像婉兒的,像是靜止的冬日湖泊, 澄澈而明亮, 婉兒的有霧, 因此顯得柔弱, 可是阿宴沒有,她的眼神總是清澈的,只在陷入思考的時候浮上一層薄霧,所以,當她這般堅定地看向他, 那清澈到了極點的眼神,令李源縱有千百種理由,也說不出口了。 他閉上眼,復又睜開,默認了女兒的決定。 衛初宴松了一口氣,和他重新邁開步子朝里邊走,兩父女一個清瘦如松柏,一個卻胖乎乎的,但是脊背卻是一般的直。到了里頭,衛婉兒抹著眼淚撲了上來,一下撲進了女兒懷中,抱著她左看右看,連連說:“長大了。娘的宴兒長大了許多。” 衛初宴心中柔軟,和在一旁微笑的爹爹對視一眼,用力地抱住了娘親。 一家三口敘了敘別離之情,衛婉兒想起干女兒的事情來,急忙又問了問初宴她出去的所獲。衛初宴將事情挑著與娘親說了,也提及了讓唐棠去邊關的事情來,衛婉兒聽了也很是擔憂,不過比起李源的直接否定,她倒是顯得有些理解。 “棠兒那孩子脾性急,又愛極了武藝,平日里不是來我們這里,便是在軍營和人瞎玩,或是又和她的那幫朋友滿街的游蕩。我也曾說過她幾次,那孩子每次都笑瞇瞇的應下,卻一回頭便忘到了腦后。此次她闖下如此大禍來,合該承擔一二的。你若已想好了,便好生在陛下那里替她說說情,求陛下答應讓她赴邊關贖罪,在那好好磨練個幾年吧。” 趙寂還是皇女的時候有時也來衛府作客,衛家爹娘都是知道她對衛初宴的看重的,初宴此次又是為皇家的事離都兩年,她因此很輕巧便說讓衛初宴去陛下那里說情。衛初宴應了,衛婉兒又拉著她的手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殷切囑咐道:“如今邊境風平浪靜的,她去那邊,說是戴罪立功,其實也不會有什么大危險,你也別讓她在那邊磋磨太久,她還未成親呢,這么小一個人兒,我做干娘的也心疼的緊。等個幾年,你看能否再找個由頭將她調回來。” 李源在一旁聽著,忽然也想通了,微微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的樣子。衛初宴余光掃見了,對她爹娘的想法也有了個大概的理解,頓時便有些無奈。 他們覺得唐棠去邊關不會有事,左右年輕,磨一磨性子也好,可他們卻不知道這幾年匈奴便要犯境了,棠妹前世便是死在了草原上。她那時只覺得唐家小將軍少年英雄、一腔熱血為國,但此刻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過,她才曉得,唐棠前世中了人的埋伏,恐也是因為她這暴躁的性子。 可不是,一追匈奴便追出五百里,在人家地盤進的這么深,匈奴若還不能取下她的首級,也真是配不上在馬上長大的傳聞了。 “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衛初宴說的亦很篤定,她打算將唐棠送去不能上前線打仗的伙頭營里,好生磨一磨她的銳氣。唐棠武藝是有的,若她能在那樣的環境里還不拉下習武,日后的軍營總有她的一席之地,若她因為去了伙頭營便自暴自棄,那她便當救了這meimei一條性命吧。 若真那樣不成器,等到唐棠回長安,她再去拉撥一下她。 因為已經有了救人的章程,唐棠的事情暫時便被擱置下來,衛初宴留在府中陪爹娘說了會話,又一起用過一頓豐盛的晚飯,正打算離開時,被娘親拉著不讓走,說是許久未見她,還有許多話要與她說,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她。 初宴無法,她其實也很想爹娘。她是個顧家的人,這輩子最令她高興的,除了沒有因為剛重生的錯誤決定而錯過趙寂之外,便是這輩子娘親沒死、爹爹也沒出家,她還帶著爹娘脫離了衛家來了長安,有了個和暖的小家。 她很珍惜這些。 因此后來又陪爹娘在院子里乘了涼,還和爹爹下了盤棋,她爹是個臭棋簍子,她偷偷地放了水,娘親在一旁看著她們父女兩和樂融融地下棋,高興的只抹眼淚,后來李源自己心疼起來,放棄了棋盤山的大好形勢,帶著衛婉兒回房間里去了。衛初宴這才得了閑,她將手上抓著的棋子放到棋盤上,一會兒會有下人來收,本來想回房間去換身衣服的,但是想到夜行的話還是穿黑色衣服好、又趕著去見趙寂,便沒有換,急匆匆地又去了皇宮。 這一日是片刻不得閑,但雖然她已很趕了,到甘露殿時也已是月半時分了,小皇帝已睡下了。她半跪在龍床前,看著那個蜷著身子側臥著的人,悄悄伸出手來,本來想摸一摸趙寂的,但是又猶豫了,縮回了手,只是看著。 趙寂似是睡熟了,閉著眼枕在松軟的枕頭上,睫毛微微顫著,粉嫩嘴唇微微嘟起,唇角是微翹的,這令得她平日里看起來總像在笑。但是她的氣場強大,眼神時常是銳利的,似笑非笑的樣子反而更令人害怕,但衛初宴自然是不怕的,她的心中只有喜歡和憐惜。 她悄然守著趙寂,目不轉睛地把人望著,也只有在趙寂睡著的時候,她才敢這么毫不掩飾地將自己的深愛表露出來。 看了一會兒,她想到趙寂已睡了,自己又一身汗,不能上趙寂的床,便想著不留在甘露殿了,想趁著夜回去,俯身吻了吻她肩頭的黑發,正要離開,脖子忽然一沉,給趙寂勾住了。 “你要去哪里?”趙寂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衛初宴有一瞬間的愕然:“你還未睡嗎?” 趙寂放開她,一只手撐起來,撩了撩亂跑到胸前的發絲,委屈地控訴道:“不是在等你么?你說了今夜會過來陪我的。” 她抓著衛初宴的手指晃了晃,明明是極妖的容顏,卻硬是顯出一股孩子似的純真來:“可你看一看,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又只能睡幾個時辰了!” 衛初宴半跪在床邊,好脾氣地道:“是我的錯,我下次定會早些過來的。”頓了頓,她又道:“我若晚到,你便先睡吧,不要強撐著。” 趙寂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纖眉微挑,輕哼道:“暫且信你了,不過我愿意等你,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來,上來。” 她拍了拍床褥。 衛初宴搖了搖頭,頭上的鏤空玉簪跟著擺動,在靜夜里透出一股幽幽的冷光來,冷冷清清的,但她在趙寂面前其實是很溫柔的:“我要去洗一洗才行,你看,我身上還是今晨穿出宮外的那一身。” 趙寂笑道:“你便這么喜歡我的衣服嗎?” 衛初宴面無表情道:“沒見過你這般臉皮厚的人。” 趙寂不以為意,沖著她伸出手來:“要去浴池嗎?那我也去,抱我。” 衛初宴卻很為難:“你總是睡不夠,等下一下水便更是沒有睡意了,不若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便洗好了,不會叫你久等的。” 趙寂勾勾手,示意她俯下身去。等到衛初宴照做了,趙寂趴在她耳邊,嗔道:“衛大傻子,你現下不讓我去,再晚些的時候也免不了再要抱我過去。不若現在便抱我去了,也省去了后面的麻煩。” 衛初宴臉一紅,惱道:“誰說又要與你做那事的,你好生躺著,否則明日在龍椅上困睡了,朝臣要說后宮有狐媚禍國了。” 趙寂趴在她肩上笑起來:“哪有你這般正經的狐媚子?” 衛初宴被她捶了好幾下,聞到她的信息素,氣息漸漸亂起來,她感覺到了,抱著衛初宴的后腦勺親初宴的臉:“我不讓他們說你,讓他們罵我昏君好了,貪圖美色的是我。” 衛初宴被她“sao擾”的無法,只得把她抱起來,往浴殿走了幾步,又低斂著眉眼,在她耳邊道:“還是讓他們罵我吧。你該是個萬世稱頌的好皇帝。” 趙寂看著她笑:“你心疼我啊?你不舍得我壞名聲啊?你——喜歡我啊?” 她的話直白極了,因為很高興的關系,眼神如晨間的露水一般清亮,衛初宴惱她非要把事情挑明,急道:“誰在乎你了,你這不害臊的。” 趙寂仍是看著她笑,衛初宴看到那楓紅里衣上的牡丹暗繡開了一簇又一簇,十分的昳麗,不過還是及不上趙寂自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