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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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那時候開始說起吧。” 趙寂倔強,上床之后就從衛初宴懷里離開了,此時和她隔了兩個拳頭, 兩人蓋了同一床被子。她看向衛初宴, 女人的側臉線條柔和, 唇形很好, 因為高熱的關系,略微有些干燥,她低著頭,月光又突破了烏云,照在她身上, 靜謐而溫柔的模樣。 “那時候你發現我是個絕品乾陽君,和我鬧了脾氣。”思及往事,想到當時可愛又可憐的那個女孩子,衛初宴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懷念來。 趙寂和她想到了同樣的事,那時她抱著人家,哭著不肯松手呢,她不自覺地笑了下,而后想到自己此刻還在生氣,又急忙板起了臉。 “我記得我當時跟你說,我到榆林之前,雖然并未分化,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做了些準備,主要還是為了等到萬一分化,能夠第一時間掩飾自己的品級。” “是呀,當時你說你十歲那年有過一次分化,有分化成絕品的跡象,后來雖然失敗了,但總覺得自己還有些機會。” 趙寂的記性是很好的,衛初宴只是開了個頭,她便流暢地回憶起來,衛初宴在一旁聽著,不時點一點頭。說著說著,趙寂忽然望向她,眼里有一些愕然:“不會這個也是你騙我的吧?” 衛初宴沒有說話,但是她的沉默已然說明了一切。趙寂牙關緊咬,愣了片刻,忽然閃電般掀開被子,欲要跳下床,衛初宴早防著她這一手,長臂一撈,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撈進了懷里。 “你——我討厭你,你嘴里沒一句實話!我不要聽你說了!” 這一刻,趙寂對衛初宴的信任確然已消耗殆盡了,她心里委屈又難過,纖長雙腿在空中踢了幾下,伸手用力去掰衛初宴扣在她腰間的手。 “不是,若說欺騙也不盡然。那對我來說是真的!至少大半是真的!” 衛初宴怕她聽不進去,大聲說了句,見趙寂掙扎的力道小了,又急忙強調道:“是真的,真的,你莫要激動,乖乖聽我說完。” 她一聲聲地哄著趙寂,極有耐心。 趙寂縮在她懷里不動了。 “我十歲的時候,分化了。分化其實很成功,我成了個絕品的乾陽君,家里為此狂喜過一段時間。不過好景不長,沒過多久,我被人下毒,那人是想毒死我的,不料我資質太好,撿回一條命來,不過作為代價,資質也廢了,一個絕品乾陽君,比下品乾陽君還不如。”衛初宴慢慢述說著,這些事情,才是她所經歷的真實,不過,時隔多年再次提起,一切的情緒都淡了。 分化成為絕品時的喜悅與抱負沒有了,被廢之后所遭受的白眼以及后來的挫折也不那么令人難過了,時隔十數年,隔了兩世,她如今也可以以很平靜的心情去看待當初了。 趙寂敏感地問道:“給你下毒的,是我家的人吧?” 衛初宴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回答她,這個話題太敏感了,傷害的是雙方。 “可是,分化和未分化是不同的,即便你資質被廢,也不應在榆林表現出未分化的狀態,同時,你既然已分化過,又如何有第二次分化呢?” 衛初宴只是開了個頭,趙寂便有了一肚子的疑問了,她一個個問下來,每一個,都戳到了事情的關鍵點上,令衛初宴驕傲又惘然。 這就是她喜歡的人,敏感又聰慧。 但是同時,這也意味著,她真的很難再在一些事情上瞞住趙寂了。 黑眸里翻滾著許多的情緒,白玉般的手指按在了趙寂的雙唇,沒用什么力氣,卻令那少女倏然停止了說話。衛初宴擁著她,仿佛情人間的呢喃:“莫要太急,聽我說,我說完了,也許你就懂了。” 清澈而溫柔的嗓音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趙寂覺得全身都有些麻,她低下頭,輕輕咬了一下衛初宴的手指,令衛初宴也是一顫。 “后來我在家里呆不下去,出門游歷了幾年,最終在長安落了腳。” 趙寂的腦袋里已經全是疑問了。 “我做了個小官,記錄農事的小官。后來,慢慢地有了起色,漸漸地也升到了不錯的位置。”衛初宴口中的“不錯”豈止是不錯?那時一朝的奏章都要經過她的手才會到帝王眼前,也算榮極一時了。 后來要她死的人里,也有緊盯著這個位置的人。 “后來出了一些事情,很多,關于諸侯國、關于大皇子,我處在一個漩渦里,無法脫身,后來就死了。” 趙寂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下去,反應極大地轉身捂住了衛初宴的嘴,極快地反駁道:“越說越離譜了!你這些年一直在做我伴讀,何時又管過農事?如今也算是一步登天地掌了北軍,又怎么是一步步往上爬?還有,還有你明明好好地在我面前,什么漩渦?什么死亡?”微涼的夜,趙寂的額上卻全是冷汗,是被衛初宴嚇的! 衛初宴抱著她,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要趙寂去理解以及接受,總要有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她已想好了。 “就當是夢里經歷過的吧。” 趙寂惶然看著她,身子有些發抖:“夢里?夢里的事怎么——” 她本想說夢里的事怎么當真,卻忽然又想起了那個逼真至極的夢,那個夢的最后,不正是以衛初宴的死亡做終結的嗎? 她的話戛然而止。 “誰說夢境就不能是真實呢?也許是鬼神預警吧,又或是上天垂憐。我做了那樣的夢,看到自己最終的下場,因此下意識地,開始改變自己人生的軌跡。這其中也有些和夢境重合不上的東西,比如我并未在十歲那年分化,但我仍然做了準備,這才是后來我能第一時間掩藏資質的原因所在。” 衛初宴徹底打開了話匣,將一切都吐露出來,只是她很清楚那并不是夢,那就是真實。可是能讓趙寂接受的,能讓她說出來的,就只能是一個夢了。 姑且......算是夢吧。我將能說的一切都告訴你了,趙寂啊,你要不要信我? 這個問題在衛初宴心頭轉過一遍,她沒有問出來。 “后來,變化越來越多,我沒有再按著夢里的軌跡走下去,我的一切,你都是知道的。這才是真實。” “你等等。我要,我需要好生想一想。” 趙寂混亂地喊住了她。坐她身上,咬著嘴唇,時而蹙眉時而捏拳,不知在想些什么。 衛初宴靠在床頭,目光也有一些放空。 若是衛初宴早將這番話說出來,趙寂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能看到的、相信世界上理應存在的,卻并不迷信于鬼神之事,當然,也從來不會將夢里的事情當做真實——又或是有可能發生的真實。 可是,也許是受了那個夢的影響吧,趙寂覺得自己也有些不對起來。她本來覺得衛初宴所說的從生到死當然是假的,可是,當初宴告訴她,那是一個夢時,趙寂忽然就有些相信了。 因為她也曾在夢里看過一段很長的、很是逼真的事情。 那是夢嗎?她從未做過這樣的夢,像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令她有種身處其中的感覺,令她的情緒被輕易拉起來。甚至在夢醒之后,她也還能一絲不落地回憶起夢中的一切。 有這樣的夢嗎? 她不知道,但若這夢和衛初宴所說的夢一樣,是對現實的折射,或是對未來的一種欲言,那么,好像它的逼真便說的通了。 苦苦的思索著,忽然,趙寂想到了些什么,她咽了咽口水,干干地問衛初宴:“你,在那個夢里,你是怎么死的?” 衛初宴有些詫異,她以為趙寂會覺得她所說的都是鬼話,但趙寂的表現卻顛覆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