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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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你是說?” 衛長信驚疑不定的眼神中, 衛初宴點了點頭, 高深莫測地望了望皇城的方向:“這是那位所能容忍的極限了。如今我為你們爭取了買命的機會, 你們就要珍惜,否則事情一揭露,不只是家產留不住,連全家人的性命都留不住了?!?/br> 寒冬臘月的天氣,衛長信的衣衫卻濕透了, 說不出的后怕一陣陣地席卷著他,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跪在地上說了聲:“多謝長姐。” 聽出他話中的些許真誠,衛初宴嘆一口氣,這人總算還沒爛到骨子里。 “大房已分出來了,你是二房的大子,雖然非長,但已是嫡。我亦聽說了,外祖正在培養你。老人家性格有些固執、行事有些偏激,不要事事都聽他的,比如這次,他就錯了。但除此之外,你能學到很多東西......大房已走,我會建起一個新的衛家。至于郁南那個衛家,以后是誰的都與我沒關系了,我與那里的唯一聯系只是每年清明時回鄉祭祖的那幾炷香罷了?!?/br> 衛長信驚異于她的瀟灑,渾渾噩噩地抬起頭來,注視著她。 衛初宴云淡風輕道:“我知你想說什么,你是覺得,縱然遭此一劫,衛家仍然是駱駝,雖然瘦了些,但還是比一般的勛貴要有底蘊的。但我既已說了不要,便絕不會回去再爭些什么,至于你們自己?你永遠要記住一個道理,手中拿到多少,便得為此付出多少。是不是憤怒于我的平靜?長信,先前我沒有憤怒于大房的被棄,如今你們便沒有憤怒的立場,因衛家已然不是我的責任了。但它是你的責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要將它承擔起來?!?/br> 對于弟弟的冒犯與糾纏,若說不生氣,也不盡然。只是衛初宴已然站到了更高的地方,看過了更廣闊的天地,世代盤旋在西南一角的衛家在有些人眼里也許是個珍寶,但已不是她看重的了。 換而言之,已然不是一個高度的人了,她生不起對付長信的興趣。 她知道弟弟為何而來,也知道他的茫然與害怕,她終究不是什么冷血的人,雖不至于爛好人一般毫無原則地再去打撈衛家,但她也并未扭曲到希望家人就此一蹶不振。 只希望這次過后,這些安逸于富貴、或是不切實際地注視著永遠叼不到的人能夠縮回自己的爪子,同時受到一些警醒。 衛家已經有了一道很深的傷口,她將那些膿液洗掉、將爛rou割掉后,還為傷口上了藥,已是仁至義盡了。 至于衛家是否能熬過刀割藥咬的痛苦、長出健康的新rou? 這已不是她的責任了。 衛初宴的一番話在衛長信心中翻起了巨浪,他深受震動,失魂落魄地跪在書房半晌,最終緩緩低下了頭,再次道了聲謝。 在衛初宴聽來,這聲“謝謝”比起之前的那聲,倒是又多了些什么東西,聽起來便順耳了些。 她送了一張“守”字給長信,對他說道:“今日我所說的話,你回郁南之后可以同外祖說,也可以不說。但有一句話你須得幫我帶回給他。” “長姐吩咐,長信自當記在心上?!?/br> 衛初宴看了他一眼,還是抽出一張紙,提筆寫道:鳥已入籠,籠已鎖死。若有余鳥,自外撞籠,籠存鳥會亡。 而后她取過小竹筒,將密信塞了進去,以蠟封口,隨意一扔,準確將竹筒扔到了衛長信懷中。 “將這個交給外祖吧。記清楚,這是我最后一次幫衛家,日后,你們的生與死、富貴與貧窮都與我無關。” 長信被她冷漠中暗含威脅的眼神一掃,感覺到她此刻的決心與厭煩,苦笑一聲,重重點一點頭,將那竹筒抓到手中,跌跌撞撞地走出門外,由下人領著,回了自己院子。 良樸和輕訣兩人等的心焦,見他回來,忙拉著他詢問此次談話的結果。長信看了一眼手中捏著的竹筒,長姐提筆時的瀟灑和她最后的疲憊仿佛還在眼前,他閉上眼,復又睜開,近乎虔誠地將那竹筒塞進腰間,堅定道:“我們明日就回去?!?/br> “明日便回?”良樸愣了片刻,復又喜道:“難道是長姐終于答應幫忙了?” 輕訣在一旁支著耳朵聽著,眼中隱有期盼。 衛長信看了眼哥哥jiejie,再一次感覺到身上的擔子之重,他深吸一口氣,澀然道:“長姐她......已然是幫過我們了。但那還不夠,我們還需自救。我們須得盡快趕回郁南了。” 說罷,他不管哥姐臉色,拂袖離去。 “好像長信有些不對,是長姐訓斥了他嗎?” “看起來像,可又不像,否則他豈不早臭著一張臉了?” ...... 來時風雪裹身,去時云銷雨霽。衛長信帶著哥哥jiejie出了長安城,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繁華而寂寥、熱情而冷漠的城池,想到之前衛初宴在書房中的告誡,以及那不算好方法的、但是能救衛家的方法,再次小心確認了竹筒的所在,裹緊了黑色披風,漸漸騎馬走遠了。 希望回到郁南后,衛家的前途也會像這變化的天色一般,重新變為晴朗吧。 “送走瘟神啦?” “他們還不到瘟神的級別呢?!?/br> 風雪雖停,落于地面上、屋瓦上、以及草木上的雪卻未消,白色的冰晶在太陽下閃爍著冰冷而美麗的光芒,空中浮動著干凈肅冷的氣息,早朝之后,趙寂往御書房疾步走去,同時與略微落后的衛初宴說話。 “這都不算瘟神嗎?是不是在你眼里,無論發生什么大事都不怕的?” “自是怕的,但若事情能控制,便不算什么大事了。” 趙寂心念一動,不由陷入了沉思,差點撞到了前邊的雕龍石柱,衛初宴地拉住了她,她回頭一笑:“因此若是想要讓自己始終處于應變不驚的地步,便要時時刻刻掌握著事情的走向嗎?不對,走向是很難掌控的,但是總有各種因素可以去做一些影響,甚至若是深入的話,還能做到你說的控制。不過這很難吧?就像這次,若不是衛家僥幸犯到我的人手上,我也無法幫你了?!?/br> 三言兩語,便點出了事情的關鍵。于權術一事上,趙寂實是很有天賦的,她很善于從別人那里吸收知識,有時還會舉一反三。 衛初宴有時覺得造化弄人,又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以前其實不擅長權謀之事,她最初是太倉令下的屬官,與農事打交道,農田里沒有陰謀詭計。后來她修繕中也沒人會來害她。對了,她那時一直想做成的有兩件事,一個是廢奴、一個撤藩,給天下百姓一個更寬廣的天地,可惜這兩件大事她一件都沒做成。 至于權術之事,幾乎都是跟在趙寂耳濡目染而學到的。有些甚至是趙寂掰碎了一件件在她耳邊說過的。 倒也不是什么故意培養,只是趙寂每次做成一件大事,總愛在她面前說一說,除了她,年輕的帝王好像也沒有人再能說了。 她起先心懷光明,不將那些陰謀詭計當做一回事,后來為了更大的光明而認真學了一段時間,漸漸地也算是半個弄權者。現在她重生了,從前她自趙寂這里學到的,又盡數被她糅合了兩世的經驗,化作更精煉有效的知識傳授回去。 真的是輪回了。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不過人的精力有限,若是事事都要控制,豈不活得太累了?” “我又不傻,一般的那些事情,便讓他們去管便好了。”趙寂一笑,而后肅然道:“不過有些事情,是一定要一直在我眼中的?!?/br> 她腳步不停,轉頭望向衛初宴,悄悄道:“或是在你眼中也行。你或母妃都行,我信任你們?!?/br> 衛初宴微不可察地點一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如何對付你的敵人? 衛大人答曰:將其忽悠成你的朋友 我覺得這一章出來也許有人覺得衛初宴太仁慈,但是,她是大忽悠啊,這一切明明是她做的但是最后她吃了衛家不說還讓人家小孩感激她??梢哉f是壞壞的了。 對了忘了說了,明天請個假,當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吧小天使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