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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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這許多天的苦藥了,我現在聽到‘藥材’兩字都覺嘴里發苦,你把那東西拿開,我不要吃。” 衛初宴心中才只是想,趙寂就已把她想到的話說出來了,眉宇之間,討厭之色半點未做掩飾。 “自是不會給你吃的。不說你不喜歡藥材的味道,便是你喜歡,宮外的東西也不好讓你入口。你是不知,你在私宅養傷的這段時間,府中后廚都成了御廚的地盤了。” 自趙寂住進她在宮外的這座私宅的那日起,府中的東西便變了個大樣,從飲食到防衛,所有的東西都經過嚴格的盤查,衛初宴的一些心腹是早就走了的,他們不便暴露在人前,因此這段時間,府中倒是難得清靜。 大局已定,沒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沒有陰謀詭計要想,衛初宴每日就守著趙寂,其實若趙寂并未受傷,衛初宴是喜歡這樣的日子的。 偶爾她也會出府,爹娘俱在長安城內,每隔一段時間她當然都要回去看一看爹娘,起先兩位長輩還有些不適應,不過這段時間里,爹爹娘親已漸漸習慣了長安的生活,將日子過的充實而舒適,尤其爹爹,他好像遇上了一些舊友,有時還會結伴出游,比起以前在郁南時,要外向許多了。 爹娘皆好,她每次看著,都覺得高興。 這些,皆是前世的奢求。 前世娘親是很早便過世了的,而爹爹則在娘親死后不久便出家了,后來衛家造反,她爹應當并未被牽扯進去,謀反,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但想來,只要不同其他的衛家人一般死在敵營中,事后即便有人提起她爹,趙寂也會幫她保下他的。 “你也莫要吃了,吃之前也得查一查有沒有毒性。”因是聽說這東西是來自她父親的一個商人好友的,趙寂顯得有些不信任。這是自小到大所生活的環境造就的警惕了,無論是在宮里還是在宮外,她要吃東西時,都得由專人細細地檢查一番的。 其他皇子,也一般是這樣的。 衛初宴知道她,所以并未做反駁,不過,她將東西帶回來是因為這是爹爹給的,至于吃是不吃,這種類似于零嘴一樣的東西她本來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娘娘今日傳了口諭過來,說是既然殿下的傷勢已無大礙,便應早早回宮了。” 趙寂還未成年,若是成年了,其實就會在宮外開府,不能再居住在宮中了,但她既然還未成年,就還是在宮中居住的,況且此時是很重要的時刻,她得時常去陛下面前侍奉才好。 宮中傳過來的消息,皇帝陛下的身體愈發的差了,有幾日連早朝都取消了,攪得人心惶惶的。 說起正事,趙寂認真地點一點頭:“形勢已有變化,此次回宮以后,咱們見面的時間應當會減少,父皇圣體抱恙,母妃召我回去,應當是要我在御前侍疾,我可能不會有時間去聽太傅講課,因此你也不能經常入宮了。” “殿下明白便好。” “我會想你的,你也要記得想我。” 自從那日醉后挑明了要衛初宴做她的人之后,趙寂似乎漸漸地開竅了,偶爾說出口的,會是一些情話,雖然她的功夫不到家,有時說的話在某個裝嫩的大人面前稍微顯得稚嫩,好似枝頭略有些青澀的果實,但是青澀歸青澀,每次聽到,都還會讓衛初宴心中生起一股難言的甜美。 她既想去摘下這枚青果,又因那果實掛的太高而望而卻步。 “想不想我嘛?” 不見衛初宴回答,趙寂追著又問了一句。 衛初宴躲不開,“勉勉強強”應了:“會想的會想的。”說罷,她覺得不該給趙寂太多希望,又急忙補充道:“就像是臣下想主子的那樣想。” 而后她覺膝蓋一疼,原是趙寂伸出腳來,在她膝上踹了一腳。 ...... 回宮的日子很快到了,趙寂離開前,衛初宴又不放心地囑托:“到了陛下面前,不要對你的那些哥哥jiejie落井下石,他不會喜歡聽到這樣的言論的,我想,殿下也許還得做出大度的樣子,同陛下求一求情。” 趙寂聽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不住地點頭:“我知道的,這些我都清楚。” 是呀,哪個是真正簡單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記得去我圍脖關注一波啊。 不如夢里醉一場。 第八十五章 情書。 這一年是景翰二十二年, 初夏, 繼先前那位在位十五年的廢太子之后, 大齊的東宮終于迎來了一個新的主人——排行十一的皇女趙寂。 春雨還留了一些濕潤在風里, 初夏的熱辣陽光已經遍布了大地,漸漸熱起來的天氣中,趙寂搬進了東宮,并且在這座宮殿里度過了她的十四歲生日。 正如先前所預料的那樣, 回宮之后事情很多,紛繁冗雜的事情壓在身上,趙寂和衛初宴見面的次數于是少了許多。本來生日時兩人應當是能見面的,但因為趙寂的父皇身體抱恙, 加之她的幾位哥哥jiejie出事, 趙寂的這個生日過的十分低調。雖然不可避免地收了不少禮物, 但對于一國儲君而言,沒有宴會的生日,的確是十分簡樸了。 每隔幾日, 趙寂會差人送些手信出宮, 她很少說那些嚴肅的事, 寥寥幾筆字, 有時跟衛初宴抱怨母妃管制了她的飲食,有時說起見到了很有意思的人,都是些雜亂的事情,大約是想到什么便寫上什么了,不過有一個詞是總不會忘記寫下的, 那便是“想你”。 “我有點想你。” “我今日也想了你。” “殿前那株石榴開花了,花很好看,但是沒有你好看,我很想你。” ...... 諸如此類。 好像是自說了會想衛初宴的那天起,趙寂便常常這樣毫不吝嗇地同她表達想念了。 她說起石榴花的時候,衛初宴正在院中曬書,白衣似雪、青帶縛發,純美的臉蛋沐浴著初夏的陽光,似乎能將太陽的光芒都給壓下去,看起來,的確擔得起趙寂的形容。 看過了那張小小的絲帕,初宴轉頭看了一眼院中桃樹。 桃花已謝,只留下郁郁蔥蔥的綠葉,不過沒關系,如今她已不用看著桃花去想念那人了。 然后這一日——就是趙寂生日的這一日——衛初宴送了賀禮進宮。只是匆匆看了趙寂兩眼,當時趙寂正給一群華衣貴族們簇擁著,她沒能同趙寂說上話,隔了一會兒,手心倒是被悄悄塞了一張柔軟的絲帕。 只一摸,便知是趙寂的手筆了。 走到僻靜處,衛初宴展開“信件”看著,上邊是熟悉的好看字體,略帶點鋒芒的那種,不過因著寫的東西太過柔軟,那點筆鋒少了幾分氣勢,反倒惹人心憐。 她說,我今日已滿了十四了,而你還是十五,我雖知道你又快要滿十六了,但是此時此刻,你我的年齡確是只差一歲的。 我們的距離很近了,你要等一等我,我會很快長大的。 四四方方的白色絹帕,整齊的幾行帶著點少女心事的話,衛初宴立在這個很少有人經過的廢棄園子里,修長手指微微蜷著,掌心托著這輕柔似風的帕子,將那短短的幾行字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