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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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爭議沒有得出結果, 不過因為有了質疑,趙鈺便也派了大臣去查這些事。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波瀾了,暗地里,更早的時候,羽林衛與中常侍都已在朝著這個方向追查兇手了。 只是一時半刻還沒有得出結果。 混亂的局勢中, 大理寺第三次提審了趙寂,這天正好是萬貴妃蘇醒的日子,趙鈺見她醒來,放下心來,卻沒有將十一背著冤屈在牢獄中受苦的事告訴她,而是騙她趙寂去寺廟為她祈福去了,大約得有幾天才能回來。 某種角度來說,趙寂確實是在‘寺’中,只是此‘寺’非彼‘寺’。 萬貴妃清楚趙寂的處境,但她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也只能當做不知道,安靜在宮中養傷,偶爾也會流露出一點對女兒的思念,趙鈺每日想法子騙她,漸漸的,愈發愧疚。 大理寺這邊,第三次提審時,趙寂看起來愈發瘦弱了。本來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身形削薄,關了這么些天,可能心中還一直記掛著貴妃的安危,乍然一看,好像又比幾天前瘦了一圈,更顯憔悴了。 但是那雙眼睛,仍然是明亮而有神的,面對大理寺眾人的詢問,她也顯得極有分寸,這個該答、那個不該答,這個是當日發生的、那個她不知道,這些問題一一問下來,也摻雜了一些前兩次審問過的問題,她回答的不假思索,分毫不差。 心中坦蕩蕩,才能做到如此。 “無論你我如何看待這件事,該做的事情、該走的流程一樣也不能少。是,從現在看來,無論是幾次審訊還是平日里的調查,都沒有十一殿下謀害陛下的證據,甚至于現在他們也開始質疑最開始的那支箭了。但是這些不是你我應該關心的問題,大理寺,首先得是法,而后才是人。你現在看著十一殿下可憐了,是不是?” 這次審訊仍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大理寺正卿左放大人帶著自己的弟子、正在大理寺中做屬官的楊瑞華朝大理寺后頭的園子里走過去,慢悠悠地,指點著自己的這個小弟子。 “是呀,老師。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明眼人一看,都會懷疑十一殿下是冤枉的。可是這么多天了,那些人竟然好像是現在才看到這里邊的蹊蹺一樣,倒累得這么小的孩子蹲了這么多天的地牢。您看到沒,方才那小殿下,都幾乎瘦脫形了,哪有一開始進來時那明妍嬌俏的樣子呢?” 大理寺地牢,與尋常牢獄有些不一樣。本身建在地下濕氣就重,還專門辟出幾間囚室做水牢,因此里邊更是陰冷潮濕的緊,莫說是個孩子,便是個大人,在這樣的環境里待久了,無論穿多少衣服、裹多厚的被子,也不由會感到渾身發冷,是最折磨人的地方了。 往日里,不管是看起來多可憐人的,楊瑞華都不會感到同情,因他知道,這些人幾乎都有罪,且犯的重罪。可是這位殿下,顯然是給人背黑鍋了。 “我說了,咱們首先得說法,其次才說人,你這樣感情用事,是會干擾自己的判斷的。” “老師,您是說十一殿下不是無辜的?” 這個問題真是太過刁鉆了,穿深紅官袍的老人家給他問住,摸著胡子在一株芍藥面前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這話也說不得。你記著,天家的事,以后都不要妄議。人送到我們這里,我們該審理時便審理,該去查案時便查案,其他的,不要去想,不要去插手。” 他順手摘下芍藥,遞到徒弟手里:“花無百日香。你需記著,謹言慎行,才能長長久久地在大理寺做下去。” 楊瑞華接過花,仍有些不解:“老師,我還是不太明白。” “癡兒。”嘆了口氣,老人繼續向前走去:“我所想要教給你的很簡單,就是不要將人情放在任何一個案子上。方才在堂上,你少問了十一殿下兩個問題,是不是?” “是,可是我——” “是你不忍了。是,對于一個孩子,這些問題的確是有些殘酷的。但我們代表的是大齊律法,豈是你說不問便不問的?我此刻并不與你爭議十一殿下是否無辜這件事,我現在也不對這些妄自定論,因為沒有證據。一切都要講證據,你不能因為惻隱之心而放棄對一個孩子的追問,也不能因為一點點個人的偏向而直接認為十一殿下是無罪的。” 種滿鮮花的后園里,這個在大理寺沉浮了半生的老人,背著手漸漸走過了花叢。 “更何況,天家是不看對錯的。這些法則不適用于制定法則的人。十一殿下也許沒錯,但她若在這次輸給了來自于其他幾位皇子的壓力,她便有罪。若她能翻案,那她便無罪。” “你管這么多做什么呢?” 老人深深地嘆息。 ...... 大理寺的審訊結果很快便到了帝王的桌案上,他卻并不關心審理的過程,只是將其中關于趙寂現狀的描述反復看了幾遍。 而后,眉間的郁色更濃了。 苦了十一了。 第八十章 定調 “哦?真是趙宸在攪事?” 城中一間豪華的酒樓中, 趙捷坐在二樓的一個包間中, 喝了點酒, 聽屬下同他匯報事情。 這幾日原本很順, 一切都照著他們原先預想的方向進行。美中不足的是大理寺那幫官員手腳太慢,趙寂還在掙扎,但重壓之下,豈有讓她全身而退的道理?而等到趙寂獲罪, 過上一段時間他還能將趙宸拉下來,前景十分美好。因此趙捷有些春風得意,每每看著老二的人也傻愣愣地助推給趙寂定罪的事情,便覺得未來已然可期。 只是現在看來, 這個完美的構思有了一點裂縫, 于是有風吹了進來, 將他那顆熱血上涌的腦袋吹的微涼。 “是的,都是些依附二殿下的人。前幾日,在給大理寺施壓的時候, 也是他們蹦跶的最歡,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些人突然間便倒戈了, 不僅放開了到嘴的rou, 還想回過頭來咬七爺你一口。” 難道是趙宸發現了他的陰謀?趙捷臉色一沉,想到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和王妃并幾個心腹,又覺得應當不是的,他想了想,問道:“郊區莊子里, 近來可有什么動靜?” “回七爺,并無異動,知道那人的重要,我們后來又加派了人手,將那里守的死死的。便是只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如此便好。二姐,哈,二姐。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且先等一等。你們不要放松對趙寂的打壓,最好是找些人再上一回書,請求父皇嚴懲‘兇手’。” “可二殿下那邊一直在將臟水往爺你身上潑,這樣攪和下去,十一殿下那邊定不定罪,還得兩說。” “先別去管,當務之急是將十一的罪給定實,二姐的這筆賬,我們可以慢慢算。” 白日里是這番言論,可是晚上回到府中,忽然得知近日里趙宸的人一直在監視七皇子府時,趙捷開始動搖了。 “阿昭回報說,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好似一直在找什么東西。難道,她真的發現了刺客在我手上?” 習慣了將這些事情同王妃商量,等阿昭走后,趙捷立刻將事情告知了吳柳兒,吳柳兒聽罷,也深覺不對。 “殿下你之前說,這兩日二殿下的人轉變了方向,轉而來咬你,如今又出了這種監視的事,我看,她的確已經開始懷疑上你了,也已開始察覺出不對了。也許,她已洞悉了我們的計劃,生出了唇亡齒寒之感,這才突然開始保護起十一殿下來。” 心思縝密的人有一點不好,便是很容易相信自己推斷出來的東西,基于如今得到的那些消息,吳柳兒做出這樣一番推算,自己先深信不疑起來。 卻不知道,原來無論是她,還是趙宸,此刻都成了衛初宴手中的牽線木偶。 趙捷也很相信她,她一做出推測,趙捷便摔掉了一個官窯白瓷的杯子,罵了一聲“該死!” 刺耳的響聲中,瓷片碎了一地,吳柳兒坐在一旁,未對自己夫君偶爾的暴躁發表任何看法,而是將腦子急速轉著,想著接下來的應對方法。 “老二知道了,便不會給我們當槍使了,可能還要反過來對付我,不對,她現在就已經在對付我了,柳兒,你說說啊,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