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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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的提防之意太過明顯,那男人笑了下,不再往前:“小友不要誤會,我等是從渤海運送海鹽上長安的商人,官商!在官府那里也有登記的,可不是什么壞人。方才見你一人便抬起那陷入泥坑的驢車,驚為天人,這才起了結交的心思!我叫寧浩瀚,你也許聽過我的名字。” 他抱上名姓后再未多言,仿佛他寧浩瀚就該被人知道一般,十分自信。 趙寂在衛初宴身后偷偷看他一眼,悄聲道:“這人好狂啊,我就沒聽過他,是我孤陋寡聞還是他言不符實呢?” 衛初宴沉思片刻,小聲告訴她:“我也未曾聽說過這人,但能拿到鹽引的都不是簡單人物,這人約莫是個大商人。” 她面上裝的疑惑,但內心卻跟明鏡一般。 寧浩瀚。 如雷貫耳。 若這人真是前世的那個寧浩瀚的話,倒是有些意思。他是販鹽的大商人不假,但其實呢,他背后真正的生意支柱是海運,這人手下有個叫做海鯊幫的幫派,掌著渤海一帶的海運,同膠東王、淄川王皆有來往,每年光是上供給這些王族的,便是一個龐大的數字,莫提他背后有多少財富。 寧浩瀚是少見的、能和郁南衛家的財富相匹配的人,但那也只是堪堪比上,到底根基淺薄,他是近十年發展起來的,而衛家,自她外祖算起,如今已有數十載了。 衛家所累積下的財富,都能養一支可以起事的軍隊,這是寧浩瀚所辦不到的。 就是不知,這樣的大商人為何會親自押送貨物進長安,且還走的陸路,并不走他擅長的水運。 就此而言,衛初宴有些懷疑他。 第五十六章 回宮 大風起來, 葉飛雨斜, 漸漸加大的雨勢之下, 兩個小人兒站在離寧浩瀚較遠的地方低聲交談, 大一些的那個,看起來很是戒備,小一點的那個,直接躲在她的背后, 連探頭出來都不曾。 意識到自己的名聲真的沒有傳入過這兩個孩子耳中,寧浩瀚騎在馬上,漸漸地,止住了笑聲, 粗眉之下, 銅鈴般的眼睛漸漸瞪大, 好似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須臾,他拍了拍馬頭,再次笑起來:“長安果真臥虎藏龍, 許是我寧某人到了這里, 也不過算是一顆小小的沙石罷了, 自是被其他一些珍珠的光芒給壓下去了。” 衛初宴觀察著他, 想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一絲偽裝,可是沒有。平心而論,這是個極具親和力的男人,模樣有些粗獷,性情似乎也十分豪放, 但,關鍵在于,他無論是瞪眼還是發笑,眼神都十分干凈。 沒有審視,也沒有算計,他看起來,甚至就像是任何一個海邊的漁夫那般憨厚,可是這又恰恰是他令衛初宴感到可怕的地方。 一個能將渤海海運統一起來、牢牢攥在手里的人,他可以狡猾,可以霸氣,必要時也可以狠到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卻不該是憨厚的。 “老爺說笑了,您一看便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我們不知道您,是我們鄉下人見識短。”衛初宴說著,對他簡單施了一禮。 她的動作有些笨拙,禮節有些粗陋,看起來的確是沒受過什么教導的樣子,這番表現落到寧浩瀚眼里,令他心中一喜,追問道:“天氣這么壞,你們還在趕路,我看你剛剛把驢車抬起來,看起來很是著急,是趕著去長安做什么嗎?” “實不相瞞,家里大姐要娶親了,地里又忙,我帶著meimei,進城給未來嫂子添些東西。這不,沒成想遇上這么個壞天氣。我哪是著急去長安呀大爺,我是心疼我家這頭驢子,想快快走了,找個避雨的地方。不然,它給淋壞了,我和我meimei回家不好交代啊。” 她和趙寂的打扮的確很“鄉下人”,車上也無什么貴重東西,這番話還是有些可信的。 只是不知道能否瞞過寧浩瀚。 寧浩瀚并未多想,這兩人只是路上遇上的而已,他并未多做提防。如果不是衛初宴突然露了那么一手,又恰好給他看到,他只會帶著隊伍目不斜視地自她們身邊走過。 他此時未曾懷疑,甚至還有些喜悅。 一個連驢子多淋雨都要心疼的窮孩子,可要比有錢人家的孩子要好招攬多了。 雖然絕大部分的有錢人在他面前,也都算是窮人。 “我看你這車也不好再走了,輪子上全是泥漿,遲早啊,那驢子也拉不動了。不如把車棄了,讓我捎你們一程吧,你們不是要去長安嗎,正巧順路!” 他表現得太過熱情了,衛初宴不愿帶著趙寂跟他走,因此“猶猶豫豫”地望了驢車一眼,“艱難”拒絕道:“大爺,你說的輕巧,把我賣了,也沒我家的車和驢子值錢啊,怎么敢說棄就棄了?” “這個好辦,既然遇上了便是有緣啊,我喜歡你這一身力氣,想同你交個朋友。不如這樣,你路上陪我走走,等到了長安,我再賠你一輛只好不差的驢車!” “這驢子我自小割草養著的,有感情了,丟不下它。” “這也不難,把車留下,帶著驢子一起上路就是了。驢車我還照樣送你一輛,到那時,你帶兩只驢子和一輛新車回去,家中爹娘也高興不是?”寧浩瀚豪爽道,見衛初宴仍然猶豫,把眼一瞪:“小友啊,你不會還在懷疑我吧?我這隊貨物里,隨便拿一袋出來都足夠換你一輛驢車了,不會賴你的賬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衛初宴難道還能拒絕?她道過謝,將驢子解下,寧浩瀚隊伍里便有人過來牽了驢子走了。 “會騎馬嗎?雨天騎馬才算暢快!” 這種在官府那邊上了冊子的大商人,與一般商人有些不同,算是有官府庇佑的,騎個馬、穿個絲綢,雖然也不合規矩但不會有人吃飽了去揭發。 寧浩瀚本人就很喜歡騎馬。 衛初宴輕笑一聲,這是在試探她嗎?她擺了擺手:“家里窮,沒騎過馬。” 寧浩瀚便有些可惜,等到衛初宴她們上了馬車,他騎馬跑在車旁,忍不住又夸了她一聲:“你的力氣真的很大,我見過許多上品乾陽君,卻也沒人能在你這個年紀抬起一輛馬車的,況且,我看你還很輕松,似有余力,真是厲害!” 衛初宴正給趙寂擦著淋濕的發,聞言笑道:“可能是因為太著急了,不然平常我也抬不起來的。” “我看不是,能做到便不要謙虛嘛,你這個資質,做個農人可惜了,沒想過要進長安找個差使嗎?” “我還小呢,不急的,大爺。” 寧浩瀚從掀開的簾子看她一眼,心想,她不急,可是有人急呀。比如他,他現在就很心癢,想要把這塊好玉弄回家好生雕琢。 “說的也是,不過,若是眼下就有個好差事,你愿意來試試嗎?”問了一句,見衛初宴看過來,寧浩瀚大聲笑起來:“我這正缺個有本事的護衛,你若是愿意來的話,我絕不會虧待你,莫說驢車這種小玩具,便是白的黃的,你也盡可挑選!” 衛初宴總算明白這人為何如此殷勤了,原是想收她啊?這種事情,她倒是第一次遇上。 周祿、花小朝.......她也收了許多有用的護衛,深諳馭人之道,卻很少見過像寧浩瀚這樣,這么直接的人。 果真是商人心性,見到喜歡的,習慣于用錢來砸。 這樣,又能買到多少真心呢? 心中為寧浩瀚的簡單粗暴而驚訝,衛初宴拒絕道:“我還未滿十三,家里也有弟弟meimei要拉扯,我看大爺你是行商的,聽口音也不是長安本地人,我跟著你做了護衛,以后就要跟你走,那我家里怎么辦呢?” 這孩子還挺聰明,寧浩瀚更覺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