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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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安靜了一會兒,趙寂在黑暗中大膽伸出手來,學著衛初宴那樣,摸上了她的臉蛋,讓衛初宴看向自己。 聽著她的這句話,衛初宴的眼里除了一貫的溫和,還有些不解。 “這么大的秘密,你要守著,一定很辛苦吧?在一開始遇上我的時候,你有沒有害怕過?”本質上是個在親近的人面前藏不住心思的孩子,趙寂有著這個年紀的人的好奇,如今,衛初宴離開的“威脅”不復存在,她稍微恢復了一些冷靜,便開始有了問題。 “......習慣了。” 在趙寂看來,這也許便是最辛苦的事情了,但是對于衛初宴自己而言,她的最大的秘密并不是這個,而是......她這副青澀稚嫩的身體里,裝著的其實是一個大人的靈魂。 重生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要習慣在心中藏有秘密,要習慣一個人背負著這些東西,要習慣不讓自己時時想起前世的那個人。 可是她仍然時時不能忘卻趙寂。 時時刻刻,不曾忘記。 仿佛受刑,又仿佛嘗著這世上最甜蜜的毒.藥。她從未恨過讓自己重生的老天,相反的,能再活一世,她很感激上天。 所以她并不覺得辛苦,從不覺得辛苦。 再次遇上趙寂,是她的措手不及,趙寂的出現打亂了她為重生后的自己選擇的人生,就像兩條注定要相交的線,她再一次遇上趙寂,是痛苦、是慌亂、是措手不及,可是這一切的背后,也有真正的喜悅。 無論心中如何告訴自己應該避開,無論表現得如何抗拒,她永遠不能否認,其實在現在、在和趙寂再一次牽絆的深刻的現在,她的心中,有一個地方在歡呼雀躍。 所以,又如何會感到辛苦呢? “我......想要做帝王了。” 將那句“習慣了”當做衛初宴安慰人的托詞,趙寂有些心疼她。她咬著嘴唇想了半天,終于將這些天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一個想法對衛初宴說了出來。 她,不再想要逃離那些東西了。 隨著她的這句話傳入耳中,衛初宴抱著她的手臂便是一緊,須臾,又是驚訝、又是喜悅地看向了她。 黑暗中,兩人的表情都不甚分明,但很奇妙的是,她倆都很能接收到對方的情緒。 “不是啊,你不要誤會。這件事情......我早已在想了。從遇刺的那天起,我便在想了。”雖然心中的確有想要保護衛初宴的想法在,但若是衛初宴誤會她是因為今天這件事情才想要爭儲的....... 有衛初宴的原因在,這不假,但是這個想法在之前就已經冒出頭來了。 她是為了自己,當然是為了自己。 重新枕在初宴肩上,聞著那令她感到安穩的冷香,趙寂解釋道:“我先前不愿意,是總覺得事情還有回轉的余地。父——我爹他如今春秋正勝,雖然大哥被廢了,但他還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再挑選一個好的繼承人,我總覺得,哥哥jiejie他們不會這么急,而我,也可以好好同他們表明態度。”說到這里,趙寂苦澀一笑:“可你也見到了,那個位置一空出來,他們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對自己的手足下手了,那些刺客.......打醒了我。如果說一開始那個趙寂還在自欺欺人的話,那么,跟著你從荊州偷回一條命來的這個人,她啊,她不想再像這段日子一樣,做人家砧板上的魚rou了。” “我,要做拿刀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趙寂的眼睛,亮的驚人。 一瞬間,令衛初宴有些心悸。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里有一句話的靈感是來自昨夜圍脖一個私聊我的、很認真的讀者,在此謝過了。 再者......米糧好卡文啊,事實上從下午兩點就開始寫了,到現在也就寫出這么點,怕你們等太急,就發了。 我......明天想請個假,休息一天。 不過不白請假,我明天下午把番外補檔吧,你們去看看我的文案。 第五十四章 羞窘 “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其實是一直在想, 心中已經十分傾向于做出選擇, 但就在剛剛, 她才終于下定了決心。 但是這種事情, 不必說給衛初宴知道了。 “有些事情,一經決定便再無回轉的余地的。” 明白趙寂的變化從何而來,事實上,經過這么一場逃亡, 若是趙寂還像從前的那個奶團子一般什么都不去爭、什么都不去做、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從這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抽身,她才要開始懷疑,重生后遇上的這個趙寂是不是前世的那個帝王。 她是,她已經開始朝著前世走過的道路走去了。衛初宴在旁邊看著, 既喜又憂。這條路遍地都是荊棘, 可這又是遍灑著世界最燦爛的榮光的一條路, 每數十年里,能有資格踏上這條路的不過寥寥數人,而最終能走過這條路、戴上道路盡頭所放著的那個冠冕的, 更是只有一人。 趙寂原本只有一只腳踏在這條路上, 她在邊緣試探、猶疑, 總想著要往后縮。可是現在不是了, 有人已經推著她往路上走了,她已走在了這條路上,沒有了回轉的余地。 她已身在荊棘叢中,也正被最燦爛的那抹陽光所照耀著。 即使她還這么小。 帝王家啊,小又如何?殿下們爭起東宮之位來, 莫說是十歲的meimei,便是襁褓中的孩子,也不是說害死便害死了? “不去決定,難道還有回轉余地么?”趙寂學著衛初宴那樣嘆了口氣:“早已沒有了。你這么聰明,你那時勸我的時候便已知道了吧?” 什么聰明?不過是知道的多一些罷了。回來以后,許多事情,她盡力去改變著,但還有很多事情,仍然朝著前世的那個方向在走。 人力有時窮,她已盡力在做,但回來不過兩年,再如何,她也無法一口吃成個胖子。她所扶植的人、所培養的勢力才剛剛渡過艱難的起步,如今正穩定發展,可,仍然扎根在郁南,連那里的養分都沒吸收完全,又如何談向外擴散呢? 倘若.......再給她五年,不,三年,若是這一切發生在三年以后,那時她的勢力應當已經擴散至北方了,她......如何會讓自己和趙寂陷入到這樣危險的境地中去? 趙寂......又如何會這樣被逼著去逃亡、去殺人、去長大? 只能說,有些事情無可避免便是無可避免。 就像太陽終究會升起,就像梧桐一定會落葉,她不是神,她阻止不了這些。 她......也不想去阻止趙寂長大。因她明白,這些東西雖然沉重,但趙寂承受得起,趙寂也需要這些。 “你要做拿刀的那個人?”衛初宴再次問道。 趙寂看著衛初宴星河一般深邃的眼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