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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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還在猶豫,那頭,趙寂等了許久不見她答話,氣急掀簾要走,衛初宴地拉住了她,她踢蹬幾下,衛初宴將她抱的更緊,死活不讓她掀開簾子。趙寂本就十分氣憤,還未聽到她解釋,又被她強行攔住,淚珠子立刻止不住地落下來,好些都打在了衛初宴箍在她腰間的手上,微微發燙。 “你嗚,你放開我。”本不想在這騙子面前哭成這樣,那樣會顯得很幼稚、很沒有面子,然而哭意一經涌上,又哪是那么容易便抑制住的?趙寂掐著衛初宴的手背,指甲無意識地掐進了她的rou里,哭的肩頭一聳一聳的,完全停不下來。 “......別哭了。”知道趙寂脾氣倔,但她從未跟趙寂紅過臉,趙寂從前若是生氣,也只會陰著折騰她,哪有情緒這樣爆發的時候?衛初宴自己是個溫和的人,她若是傷心痛苦,也只會自己躲著哭一哭,哪會如此直白地露于人前的?面對趙寂突然而來的爆發,她只能盡力把發怒的小豹子抱在懷里,不住安撫。 安撫不夠,外邊陸陸續續傳來走動的聲音,是販子們終于克服了陰影,小心朝路的另一邊遠遠繞開走了。趙寂也聽到了這些聲音,突然停止了掙扎,捂住嘴邊,不讓外邊的人聽到她的抽噎。衛初宴想去給她擦眼淚,被她用力甩開了,好罷,衛初宴再次清楚地意識到,她若是不能給出一個解釋,趙寂恐怕要一直同她生氣了。 “那日在榆林,馬車里,我給過你一個香囊。” “我的!” 趙寂飛快地堵了她,抽抽噎噎道:“既是給了我,就是我的了,難,嗚,難不成我發現了你這騙子的真面目,你就連那個香囊也要收回去了?” 她把衛初宴想成了一個大壞蛋,想到她要跟自己清算,委屈的不行,眼睛哭成一個紅腫的桃子,卻又嘴硬:“我也,呼,我也不是稀罕騙子的東西,我要將它丟掉,怎樣也不還你!” 她這樣說著,卻不見動作,那香囊她帶了一路,從榆林帶到這里,遇上什么也不肯丟掉,現在要當著衛初宴的面丟掉不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將它自懷中掏出來,往車外一丟便是了,但是趙寂雖在罵著,手上卻一直沒動過。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這小腦袋瓜,怎么就想了那么多?不是,我不是要問你要回香囊,只是......你不是要聽我解釋么?我若要解釋,只能從香囊同你說起。” “那嗯,那你說。” “我十歲的時候,有過一次分化。”這說的,其實是前世的事情了,但衛初宴絕不可能將自己是自十幾年后重生回來的事情同趙寂說,便只能將那些事情攏在今生,編一場不算謊話的謊話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此刻對趙寂說的并非假話。 “怎么會?那你是沒分化成功么?可,后來你又分化了啊,沒人能第二次分化的。” 趙寂現在處于一種極不信任衛初宴的狀態,她只是剛開了個頭,趙寂便出言反駁了。 “也許是當時的身體還未準備好要分化吧,總之,那次分化雖......失敗了,但我家里人曾旁觀過,從一些跡象來看,猜測我是個絕品......但我失敗了,不僅沒分化成絕品,甚至沒能成功分化。但我情況不同,雖未分化,總覺得還有機會,因此倒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見趙寂稍微平復下來了,衛初宴抱著趙寂,靠著車邊坐著,趙寂卻掙開了她,到了她對邊坐下,等著她的下文。 “其中有一項,是用以抑制自身品級的藥物。若我哪天突然分化,又真的分化成了絕品,我會立刻吃藥,將品級遮掩住。” “你為何要遮掩呢?分化成絕品不好嗎?整個大齊也沒有一個絕品。” “寂......你自己也說了,整個大齊也沒有一個絕品,這便是問題所在了”,衛初宴看著趙寂,眼中有些苦澀:“整個大齊也沒有一個絕品,大齊......整個皇室都沒有一個絕品,如何能容別家出呢?” 趙寂臉色一變,不由斥道:“你莫要胡說!” “初宴是否在胡說,你真的聽不出來嗎?想一想罷,古往今來,那些絕品的乾陽君多是些什么人?開國君王有吧?亂世梟雄有吧?那守城大將呢,有么?莫說大將沒有,就連那文臣的隊伍里,也從無絕品的身影。” “你從前沒想過這個事情,我知你不懂,可如今,我將一切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你該知道了,我為何要隱瞞。我又......是在防著什么人。” 將能說的說出來,衛初宴閉上眼,靜默了一瞬,疲憊向后靠去。該說的......她已說了,趙寂不是文帝,前世,知道她是絕品以后也并未害她,只是將她......今世有這一路扶持走來的情誼在,趙寂更不會害她......吧? 趙寂捏緊衣角,心中波濤翻涌,不知如何作答。 衛初宴,衛初宴防著的......是她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抱緊我,看到我身上的甜文作者四個大字了沒有,不要方,沒有秘密了才能好好談戀愛啊(泥垢!) 啊,月底了(霧)打劫!營養液交出來! 第五十二章 不準走 “我知道了......” 語氣忽地低落下去, 先前那種火山一般噴發氣勢已然蕩然無蹤, 趙寂有些慌張地低下頭, 躲避著衛初宴的目光。 衛初宴看不到的地方, 趙寂低垂著的眼里,光芒一瞬間暗了下來,明白了衛初宴的難處,知道了自己并不占理, 她沒了生氣的立場,但令她突然失落的不是這個,而是衛初宴剛剛同她揭發的一個殘酷的事實。 衛初宴說,皇室容不下絕品。 年只十歲, 許許多多的事情, 趙寂其實還未開始接觸, 萬貴妃還未來得及教她這些,她的心中曾經只有光明。而如今,經過一場逃亡了, 可她所見到的, 也是那些擺在明面上的殘酷, 是直白的殺意, 也是赤.裸的人性。但是,那些在大人的世界里都晦澀不能言的東西,她又如何會懂得呢? 可是有時候,懂與不懂,只在一線之間。 先前從未想過這樣的事, 可衛初宴一提點,她便懂了,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目光穿過了光明,落到了未被陽光照射到的陰暗角落里,于是那些不可言說的臟污,便也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開始發現,哦,原來灰塵不只是出現在一眼可以望到的地方,還會出現在那些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她開始懂得了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 因為懂得,所以難過。 因為她們從此處在了不同陣營的兩邊。 不對......是......她們一直就處在對立的陣營啊,衛初宴從一開始就在防她了,不是嗎? 經歷過一場逃亡,自己現在還處在逃亡的路上,她深深懂得那種對死亡的恐懼,由此,她雖發現了衛初宴在騙她,卻也開始明白衛初宴如此做的原因,她想要活下去,衛初宴呢?衛初宴所作的一切,不過也是想將自己從皇室的視線里隱沒罷了。 誰又能去怪誰呢? “我不是以騙人為樂的,我也不是存心去騙你。我......有我的苦衷。” 不知趙寂自己想了這么多,也不知趙寂想歪去了,若是衛初宴知道趙寂此時的想法,她一定會告訴趙寂,她防的不是趙寂,可是有些事情趙寂不能知道,趙寂的身邊人也不能知道,因為......秘密是瞞不住的。 一個人守著秘密,縱然辛苦,卻也安全。秘密啊,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張嘴知道,那日后呢?無論有意還是無意,是不是又要被第三雙耳朵、第四雙耳朵聽去? 當秘密不再是秘密,隨之而來的便不止是一萬張往外傳話的嘴,還有……將要落到衛初宴身上的刀劍。 “那香囊......你先前說是補氣寧神的藥物,是假的對么?那里邊裝著的藥丸,就是你用來遮掩品級的藥物?” “是啊,就是那藥。我那時......已然沒在期待分化了,隔了那么久,我自己也早已沒了想法,見你有興趣,我便將香囊連同藥一起給你了,沒成想過了幾天便分化了。” 趙寂吸了吸鼻子,往懷里摸索一番,自貼身的地方摸出了一個東西,頭也不抬地朝衛初宴那里一扔:“你的東西,我還給你,馬上就要到長安了,你身上的味道......要壓住才好。你救了我,帶我從荊州走到長安,沒有你,大齊便沒有十一殿下了......她是知恩的人,你的事情......她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