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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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驢車之后的隊伍里,依稀有聲音傳入聽覺敏銳的衛初宴的耳中。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里不比荊州,隨便抓人是會驚動官府的。況且那小孩車上坐了什么人我們都不知道,還是不要生事了。” “所以才喊老四去查探啊,能抓就抓,不能抓再想其他辦法啊。這條路沒人,正是好機會,等下要是又有商隊過路了,就算想抓也不行了。” 原來他們不是懷疑上了她,而是打上了她的主意。 那個“大老爺”是什么人,竟讓這些販子不惜犯險也要把人數湊夠? 第五十章 你騙我 “喂, 小孩, 這筆生意你做是不做啊, 給個準信唄, 我也好回去跟我大哥交代。” 漢子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衛初宴還在那里“猶豫”,他便又問了一遍,衛初宴當然不能答應, 擺手拒絕了他。 “嘿我說你,放著好好的錢不賺?你剛不還說要補貼家里嗎,不過是捎上一程,怎的扭扭捏捏的, 一點都不利落!” 騎著騾馬, 跟著衛初宴一陣小跑, 那漢子言語之間頗有不滿,甚至擋在了衛初宴車前。衛初宴知他不答目的不罷休,干脆停住:“你這人怎么這樣, 說不帶了便不帶了, 我要不要賺錢是我的事, 你又為何如此糾纏?” “我說你這孩子怎么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呢?見到病人也不拉扯一把!何況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錢, 帶一帶又怎么了?” 可笑,這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無辜人命,如今倒來與她講惻隱之心? “我說,你不會欺我人小,以為我不知你們是做什么的吧?什么時候販子也擔心起‘貨物’來了?”一句話說的那漢子變了臉色, 衛初宴不等他發難又道:“大爺,我也不欺你,知道我為何不愿做這趟生意嗎?” “為何?難道你這小小驢車上還能有什么寶貝不成?”鐵青著臉,漢子勒緊韁繩繞到車窗邊,抬手去掀車簾,還未掀動,一只清瘦小手按在他了肩上,驚人的寒意逼來,他仿佛被凍住一般僵在了那里,后背、頸后的汗毛盡數豎起,就連那雙鋼鐵一般的肌rou手臂上,也全起了疙瘩。 脖子僵硬地扭過來,他瞪大眼睛看向衛初宴,視線里,這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少女仍在笑著,她的眼神真摯、目光也夠誠懇,一副溫婉有禮的模樣,但此刻,他再也不敢輕視于她了。 “你......”漢子艱難地張開嘴,只是喊了一個字,衛初宴的眼神突然一變,氣勢如海潮般朝他推涌過去,來自絕品的信息素剎那綻開,他的肩膀處傳來一陣咔擦聲,一瞬間,不只是那漢子自己,便連他身下的騾子都吃不住這壓力,屈起前腿跪了下去。 拉著車的驢也沒好上多少,它仰頭哀鳴一聲,不安地在原地打轉,長耳朵劇烈地甩動著,帶著車身晃動一番。與此同時,后邊的隊伍一陣sao動,有幾人嗅到了這極其危險的氣息,各自拿了武器出來想往這邊趕,可坐騎卻怎么也不肯往那邊跑,無奈,他們舍了騾馬自己朝這邊跑來。 “我得提醒你一點,有時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我車上有沒有寶貝、有什么寶貝,你大可掀開簾子看一看,只是看了以后,你也得掂量一下了,你有命看,有沒有那個命帶著這雙看了我寶貝的眼睛回去?” 悶熱的午后,連微風都不愿吹過來,蔥綠茁壯的作物靜立在田野上,然而不過隔了幾步寬的地方,驢車之旁、受驚的騾馬之上,那漢子的淺褐色衣袍無風自舞,似是在抖,又像是被什么真正猛烈的大風用力吹了下。 “我,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自騾背上跌落下去,重重跌在地上,本是很慘的,但脫離了那只“恐怖”的手掌之后,他反而覺得這樣好極了,連騾子都不要了,他自地上爬起來,也根本不顧自己的傷勢,沒命般朝著隊伍那邊跑去,和跑過來的人遇上了。 “老四!” “你跑什么,什么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腳步聲混作一團,幾聲詢問的話語,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剛才實是沒發生什么事,衛初宴甚至沒有真正出過手,雖有這一股可能是上品乾陽君的危險信息素,他們也不太能相信,一個孩子能把老四嚇成這樣。 “硬茬子......大哥!那人我們惹不起的。” 被扯住胳膊,止住了不要命地往回沖的勢頭,老四慘叫一聲,摸著肩膀,幾人大驚,掀開他衣襟去看,那里,一塊骨頭已被捏碎。 原本要說的“我們何曾怕過誰”這樣的話被.干干地咽回去,看過老四傷勢的幾人,都止住了要前去圍住那驢車的想法,和哀叫著的粗壯漢子一起,組成了一副靜默的石像圖。 他們的驚愕無語中,那輛看似平平無奇的驢車仿佛變作了一座大山,只是靜靜呆在那里,便讓人喪失了越過去的勇氣。 “怎么會......那只是個小孩啊。” “這是上品了吧,一定是上品了吧?” “我看,八九不離十!穿的那么簡陋......上品乾陽君?” “這味道怎么有點熟悉?” “熟悉你個頭,你以前要是聞過,現在還有命在這里?” 上品,在衛初宴她們看來不算少見,但在平頭百姓看來,已是極厲害的存在,這些人里邊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個中品乾陽君,就這,還被一群人尊為大哥,此時他們談起剛才那陣信息素,雖覺可怕,但也只想到上品去,并未猜出衛初宴是絕品。 絕品?那是一兩百年都沒出過了,時人的心中,上品乾陽君已經是頂天的厲害了。 這是眼界的限制,也是經驗之談,也只有高沐恩,自己是上品、近距離接觸過衛初宴爆發時的信息素,感受過那種來自靈魂的壓抑,才會萌生這種大膽的猜想。 他這樣猜想著,為這猜想背后暗含的某種東西而震驚,回到長安以后,又將同樣的震驚傳給了萬貴妃,同時,也帶去一些安慰。 至少,是個絕品帶著殿下在逃亡...... 應當是個絕品......最好是個絕品。 長安那邊,萬貴妃的勢力已經為趙寂的失散而沸騰成了一鍋粥,每一日都有大批的人快馬離開長安去往各個方向去找尋他們的小主人,但是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進行的,暗潮洶涌,海面上,浪潮依舊溫柔有序。 與此同時,趙宸也不斷加派著人手在找尋趙寂的下落,但無論是萬貴妃還是趙宸,她們的目光仍然重點放在了荊州,高沐恩有提過,卻沒人去相信衛初宴真的能帶著趙寂穿過廣袤的荊州,自這條曲而又曲的道路北上,甚至已然到了長安地界。 有些快馬,掠過了這輛驢車,卻不知道那里面就是他們所要找的人。 “怎么辦,她不走了,我們還要不要走啊?” 不知招惹上了什么人,但總之是惹不起的人,販子們的視線之中,那車......不動了。 他們便也立在了原地,不是很敢直接越過去。 他們為難,卻不知道,令他們彷徨難受成這樣的人,也正為難著,甚至比他們更為為難。 就在那漢子大驚跑走后,趙寂掀開車簾,自后邊抱住了衛初宴,跪在她身后,又認真辨認了一會兒空氣中的冷香,露出了受傷的神情。 “你......不是下品。” 幾縷呼吸落在后頸,濕濕熱熱的,衛初宴顫了下,抓住趙寂伸進她衣襟的手,心中亂作一團。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