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重生之佞臣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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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總是這樣,喜歡也咬她,不喜歡也咬她,長大后是這樣,小時候也是這樣! 初宴悶哼一聲,眼神有些可憐,逆來順受一般。 這樣一來,趙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松開口,吶吶地對衛初宴道:“這是你自找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去問衛初宴:“疼嗎?”說著,她隔著一層薄衣吹了吹衛初宴的傷口。 方才趙寂咬她她都沒什么大動作,如今只是吹口氣,衛初宴卻反應很大地捂住了鎖骨處,不讓她再動了。 “主子方才說,只抱一會兒的。” 心中惱她總是亂咬,衛初宴不肯抱她了,催她回自己“床”上睡覺。趙寂貪戀衛初宴柔軟的懷抱,也喜歡她身上的香氣,如今找著機會纏上了,如何肯回去?她往衛初宴身上一趴,埋在衛初宴脖頸間,不肯下去。 過得一會兒,她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好似睡著了。 心中知道這無賴并未真的睡著,但也狠不下心把她自身上拔下去,只能抱著這只纏人的貓兒睡了一宿。 后來好幾天,被趙寂咬過的地方一直隱隱作痛,但是,卻教人心中發癢。 七月初,她們終于穿過郁南、桂柳兩郡,來到了荊州地界。 荊州多山丘,一路行來,翻山越嶺,頗為辛苦。這里的人跟著水走,在河流旁不遠處的低平地面建村莊、建城池,屋舍前后有水田,四周皆山。 但是路上見到的水田,幾乎都已沒水了,龜裂發生在走過的每一塊田地上,本應泛綠的作物早已被曬得焦黃卷曲,大片大片地伏倒在地里,再也沒有直起來的機會。 一場大旱,正發生在荊州地區。 和在交州的所見不同,荊州中部的官道上,已很少有運送糧草的隊伍出沒,其他商隊也少,與此同時,衣衫襤褸的饑民逐漸多了起來,偶爾遇上的隊伍,也多是販賣奴隸的,幾輛牛車,幾匹騾馬,許許多多的奴隸排成隊伍往前趕路。 荊州大旱,人們連飯都吃不上了,什么生意都不景氣,多少商人避之不及,唯有奴隸販子會爭先恐后地往這邊涌來。 如今這地界,多的是人賣兒賣女了。 “天老爺不給飯吃啊,五個月了,一滴雨都沒下啊,地里沒有收成,這叫我們怎么活啊。三兒,不是爹心狠,全家都等著你這口糧食救命呢。” “老爺,你看看我,我雖老了點但還有把子力氣,你就買下我吧,我家里的老母三天沒進一粒米了啊。” “嗚嗚嗚,娘,我不要跟他去,我不要啊......” 途經一村莊,正巧見到販子在收人,趙寂在馬車上看了一會兒,見到這慘狀心中不忍,令高沐恩去給些銀錢,那些人收下,仍是要賣兒賣女。 “豈有此理,我不是已給過他們錢了嗎,他們為何還要這般做?難道將自己骨rou賣去做奴隸還是好事不成?” 趙寂一掌拍在車窗上,將那里的木頭拍出一道小小的裂口。 初宴掀開車簾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的情形,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波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三十八章 野火(中) 兩世為人, 她沒有見過這樣凄慘的情形。 這是在村頭, 有個破爛的牌匾上寫著“金田村”三字, 牌匾之下的地上, 草木皆枯,一旁的幾棵大樹,樹皮已然被剝干凈,只留下青白干枯的樹干, 斑駁的樹干上似乎長了眼睛,在烈陽下沉默看著密密麻麻圍在村口的村民。 有三輛牛車滿載著糧食,停在路邊,那些村民看著糧食, 眼冒綠光, 但牛車旁是數十位拿尖刀的護衛, 他們不敢去搶。他們皆穿著大上幾號的衣衫,看樣子,曾經合身過, 可現在每個人都餓瘦了幾圈, 衣衫自是不合身了。有管事支了桌子坐在一旁, 神色傲慢地看著這些排隊走來的村民, 這些人里,有些是賣兒賣女的,有些是賣自己的,他們神色麻木,眼中沒有絲毫亮光, 將自己或是將家人當做一件商品,送上去給管事挑揀。 有人換得了一小袋糧食,連忙捂在懷里往家跑,一邊跑,一邊捏著腰間的柴刀,緊張四顧。有人的兒女太過羸弱,沒被管事看上,跪地絕望痛哭。 無論何人,只要是要“被賣”的,都脫掉了衣服,無論男女期期艾艾地等著被人檢查,有一女孩被母親拎出來,母親邊哭,邊把瘦弱的女兒推到管事面前:“老爺,老爺你看,我女兒膚白,這身皮囊無論是賣往哪里,都是可以得個大價錢的!求求你,買下她吧。” 名額有限,多的是等著拿糧食救命的人,因此,隨著那車上的糧食自山丘變作平原,有許多人便急了,使盡解數“推銷”著自己的“商品”。 那管事目露精光,在女孩身上看來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干渴的唇,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我收下了,來,按個手印,去那邊領糧食吧。” 從頭到尾,那女孩只是哭泣,卻不敢反抗,而一旁等著“做生意”的村民,則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其實沒有人死去,但眼前所見,卻比死了人還凄涼百倍,衛初宴曾聽一個自鄉間升上去的同僚說過,人要是餓狠了,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她那時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如今她明白了。 聽說有些地方遇上大旱,餓的狠了,還會易子而食,何其可悲。 “他們用不上錢。也許現在,有銀錢已經買不到糧食了。主子,你看,那幾車糧食才是貨幣。” 趙寂此時也跳下了馬車,衛初宴把她護在身后,指著遠處那堆糧食,告訴趙寂為何在此時銀錢不管用了。 趙寂明白過來,抿緊了唇,鐵青著小臉看著那邊。 “荊州都旱成這樣了,本地官員干什么吃的?竟連一點賑災糧都運不過來嗎?我們在交州時,連一點消息都沒得到,也沒見交州運糧過來,此地為何如此封閉?” 衛初宴得她提醒,想到一件事,面色頓時古怪起來。她喚來周祿,問了一聲:“你可知道此地郡守叫什么名字?” 周祿還未回答,高沐恩朗聲答道:“是孫隼。” 衛初宴隨即明白過來。 孫隼這人在前世很出名,是個酷吏,前世她記得這人,是因為那時孫隼已經在長安做官了,在大理寺任職,應該算是少卿,她那時候入獄,有一半的刑罰是孫隼親自動的手。 想來,他就是這個時候要升遷了,怪不得荊州旱情如此嚴重,還被捂的嚴嚴實實的。 “主子,孫隼可能要調去長安了,正逢升遷。” “你是說他故意按著消息不報?” 趙寂睜大眼睛看向衛初宴,衛初宴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趙寂隨即大怒:“誰給他的膽子!孫隼是嗎?等我回了長安,我要他連官都做不成!這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