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_分節閱讀_242
說一不二,無論是無違多么奇怪的吩咐。 “怎么是一個人顧呢,我已經回來了啊。” 逝水沿路放下了手中的食材,之前逝水便是去街邊買些砸碎果蔬了。 無違回頭,挑了一下眉頭,有些盛氣凌人的轉移話題道:“不要管這個了,剛才那個女人,扯的是逝水哪里的衣服?” “哎?”逝水有些疑惑。 藥房開在外頭,整個庭院仍然是二進的小宅子,此時兩人已經入了內院廂房,無違將逝水壓在屏風上,不待逝水回答,伸手就扯下了逝水的外衣,淡淡地說道:“是這里么,撕了。” “爹爹!” 逝水抬眸,有些困惑有些生氣的眼神。 “怎么了?還有這里,也撕了,那個女人碰過的衣服,逝水不許穿著。”無違說著便將手往下挪,順手解開了逝水的腰帶。 “爹爹這發的是哪門子脾氣?”逝水抓住了無違的手,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無奈。 “哪門子脾氣?”無違輕而易舉睜開逝水的手,執著地攥著逝水的腰帶,身體前傾將逝水狠狠往前抵,逝水后退一步,屏風轟然撲地,逝水一時不防間帶著無違還攥在自己腰帶上的手便仰面倒在了屏風上。 “爹爹!” 逝水努力著想爬起來,卻被無違壓的死死的。 “還哪門子脾氣?”無違好像是自己在和自己生悶氣,繼續面沉似水,說道:“剛才在藥房門口,光天化日的,當著我的面兒的,你對那個女人動手動腳的,或者,你讓一個女人對你動手動腳的,做什么?” “哎?” 逝水放棄了掙扎,臉上有轉瞬即逝的錯愕。 爹爹都說是‘當著我的面兒的’了,那不是應該看到,事實上是那個姑娘快摔倒了,自己是為了扶那個姑娘,所以才…… 何來動手動腳之說? “還一臉緊張的‘姑娘,你沒事吧’,嗯?” 無違緊扣住逝水的手腕,將他的雙手高舉過頭,強詞奪理的理直氣壯:“這里的衣服也肯定被抓到了,撕了。” “爹爹之前說過什么?逝水出門不許拈花惹草,不許滯留過久,逝水都把爹爹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錦帛碎裂的聲音紛紛響起,逝水開口欲要辯解,忽然看到正上方無違幽深的瞳眸此刻璨若夏花,閃耀地如同夏夜漫天的繁星一般。 而且,在小腹處,硬邦邦戳著自己的那是什么?! 爹爹這,這明明是借著自己扶著那姑娘之事,假做生氣,好趁機為,為那個所欲為。 想到這里,逝水表情有些忿忿,看著已經將手指滑入自己里衣,但面上還是鎮定的一片冰霜的無違,張了張口,準備喝令幾句。 只是,話還沒出口,就被看出苗頭來的無違以吻封緘。 又來這招。 逝水哭笑不得地伸手纏住了無違的脖頸,欲拒,還迎。 這些時日,重擔變少了,羅網的魂魄二長老也基本能獨立處理各類事務了,生活,愈發的清閑起來了。 逝水這才發現,無違的各個劣根,也許是原本從未存在過的劣根,慢慢地都冒出了頭來。 啰嗦,連逝水早上出門買菜前都要再四叮嚀,不許勾三搭四,不許拈花惹草,不許滯留過久,不許花天酒地。 霸道,孩子氣,從來不肯認錯,是非顛倒黑白不分時都是一本正經的臉和嚴謹到極點的論述…… 逝水微微嘆氣,清淺的氣息在兩人口舌見縈繞,溫熱的鼻息吐在無違凹陷的人中處,癢癢到撓人。 可是,說到底,還不都是自己慣的…… 逝水自又紅了臉。 之夏端午,小吵 五月水悠悠,煙云靜不收。 端午臨近中夏,白晝漸行漸長,街巷里雄黃酒的香味漸飄漸茫。 柴桑亦是水流縱橫的小城,為紀念游江故去的屈原大夫而設的龍舟之爭已經聲勢浩大,寬闊而更顯煙波浩渺的江面上簇擁著狹長的各色龍舟,栩栩如生的舟首龍頭,端坐其中赤著上身,精壯有力,面膛黝黑的壯年男子,還有豪情萬丈的擊鼓助威之人。 恢弘又熱血,連站在江沿邊上的逝水都有些心潮澎湃。 “爹爹,你猜哪隊會贏啊?” 逝水扯了扯身邊無違的衣袖,指指點點,好奇之心大盛。 從宮里出來后,逝水對外界諸事高高掛起之態愈發清減,反而對一點點小事都能興致勃勃研究上半天。 “事事難料,到時才知。” 無違單眼挑過江上的龍舟,反手握住了逝水的手。 從宮里出來后,無違倒是收斂起了玩弄萬事于鼓掌之中的籌謀,偶爾發發呆發發愣,能讓平淡從容的生活平添不少意料之外的驚喜。 “鼓點都敲了那么多次,怎么還不開始。” 逝水嘟噥了一句,有些不耐煩,回頭想起了別的事情,就問道:“爹爹,民間今兒是要張貼鐘馗畫像的,逝水前兒讓爹爹準備一下,爹爹可還記得?” “鐘馗,啊,嗯,記得,逝水放心吧,已經備好了。”無違臉上有瞬時的迷惘,但旋即點了點頭。 只要是‘民間習俗’,自己便不用親自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