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_分節(jié)閱讀_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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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三年而已,血雨為何會如此鐘情于一個人。 不過三年,三年啊…… “那當(dāng)時的情況,便,便不是皇兒與墨妃,私會了?” 盡歡帝覺得心頭狂跳,看著腥風(fēng)便像是在波濤洶涌,巨浪翻騰的大海里找到了一葉扁舟,一葉雖然不穩(wěn)固,卻是可以救命的扁丹。 “私會,是必然的,只不是兩情相悅而已。” 狠狠壓出‘兩情相悅’四個字,腥風(fēng)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綻出一絲笑靨,清冷,深情,卻如沉寂的死火山般絕望透頂。 “他們并非你看來的你依我依,是之前墨雨威脅大皇子,方才會出現(xiàn)你后來看到的那一幕。” 為了與心愛的人廝守終身,血雨居然愿意這般卑躬屈膝,落淚滿面,最終又丟下所有的尊嚴(yán),不惜讓南天竹對她恨之入骨,也要用如此決絕的手段強帶走人。 與墨而而言,這已經(jīng)不是一場復(fù)仇。 與墨雨而言,目的不是讓南天竹離開這個皇帝,而是讓南天竹,轉(zhuǎn)而到她的身邊。 與墨雨而言,與她生死與共,風(fēng)雨飄搖,互相扶持整整十四年的自己,也早已不是最重要的人。 ——“小雨是jiejie的!” ——“胡說,女孩子家家,雖然身入了羅網(wǎng),但是jiejie以后向網(wǎng)主求情,讓血雨脫離羅網(wǎng),血雨還是可以嫁人的,到時候,血雨就是夫君的了。” ——“不嘛不嘛,小雨不嫁人,這輩子都不嫁人,小雨就是jiejie的,是jiejie一個人的!” ——“好好好,是就是,血雨不要抱那么緊啊。” ——“就是要抱這么緊!” …… 兒時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的對話,如潮水般襲上心頭,腥風(fēng)忽然覺得左胸處,有個東西裂開了一個口子,灼熱,疼痛,又無比空虛。 你,早已忘了當(dāng)時的話了吧。 我,卻仍然念念不忘,念念難忘。 可笑至極,可憐至極,可悲至極,將你童言童語當(dāng)真的我,也可憎至極。 但是,仍然,仍然決定,如你那般,不擇手段,不惜讓你恨之入骨,也要讓你兌現(xiàn)當(dāng)時的諾言。 “威脅,你,你說,是墨妃威脅皇兒?” 盡歡帝聲音顫抖。 “是。” 腥風(fēng)伸手一撈,將方才擱置在床頭的藥碗拿了過來,一邊用小瓷勺慢慢拌著,一邊說道:“而且,是以你的性命相威脅。” “我,我的性命?!” 盡歡帝震驚之下,一時竟不知是喜是悲。 能得知皇兒所為并非自愿,已是從天而降的大喜,現(xiàn)下居然得知,皇兒之所以攜墨妃之手而去,竟是因為被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脅。 這,究竟是真,是假,是夢,是醒? “我,腥風(fēng),對天發(fā)誓,大皇子之所以離開皇宮,是因為墨雨一紙信箋,以盡歡帝的性命相威脅,若我所言有假,粉身碎骨,禍及三代。” 腥風(fēng)見盡歡帝難以置信的神色,便伸直了右手,大拇拈扣住了食指,三指豎直并列,發(fā)下了重誓。 羅網(wǎng)中人,拿發(fā)誓都當(dāng)兒戲,但腥風(fēng)不然,腥風(fēng)情真意切。 “你,你這重誓,當(dāng)真?” “信不信都由你,我看到的,是大皇子從未喜歡過墨雨,口口聲聲說著要與她相伴終身,亦不過是騙你,讓你怒極,好斬殺他們二人的幌子而已,如此,你便安全了。” 盡歡帝微張了下嘴,絲毫沒念及是何人,竟讓逝水相信了自己的性命岌岌可危,甘愿束手聽從墨雨的要求。 盡歡帝只是錯愕,只是張皇,只是迷惘。 為何,皇兒,竟然將自己的性命,看得如此重要,甚至如這道童所說的,做足了戲碼,編出了與自己的妃嬪情根深種這樣的,‘怒極斬殺他們二人的幌子’。 若是自己一念之差,怒火攻心,當(dāng)真便會斬殺了皇兒的啊。 如此看來,皇兒居然,居然愿意,為自己舍命?!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盡歡帝呆滯了許久,終于想起來一個根本的問題。 ——這個道童,應(yīng)當(dāng)是樂見自己茶飯不思的,為何肯傾言相告? “放線,丟誘餌,釣大魚。” 腥風(fēng)努力使自己的目的看起來,只與復(fù)仇有關(guān)。 將南天竹的苦衷說出來,這個皇帝定然會借此契機,相問與南天竹,雖然自己沒法保證他們能否坦誠心意,但至少,南天竹會離開墨雨的身邊。 會離開,墨雨的身邊…… “釣大魚?我現(xiàn)在如此落魄,居然還能得你青眼,配上‘大魚’二字?” 盡歡帝挑了挑眉,被一劑逝水可能愿為他舍命的亢奮藥一打,前時的洞若觀火之態(tài)登時慢慢參透了出來。 腥風(fēng)看著盡歡帝鳳目中浮觀的精光,心中一喜,而后說道:“當(dāng)今圣上不是大魚,誰還是大魚。”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定然是清楚的,我不像墨雨,我在意的只有報仇而已,所以我想的,不是要你如何凄涼,如何艱辛,而是我能否泄憤,我的家人能否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