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_分節(jié)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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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帝將逝水眼中的困惑掃入眼中,便堂而皇之地說了個讓逝水幾乎噴飯的借口,然后慢慢慢慢再落座回去,風輕云淡地仿若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逝水只能低回頭去,正要開始扒飯,突然聽盡歡帝又來了一句:“對了,逝水要不要去兵器庫看看啊,周邊小國上貢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兵器呢,父皇覺得逝水可能感興趣。” “兵器?” “對啊,逝水不喜歡舞文弄墨,不喜歡琴棋書畫,倒是對父皇賜的‘傾觴’愛不釋手,父皇就想,逝水大概是喜歡武的吧?” 盡歡帝一邊推測,一邊有些忐忑地看著逝水,神色好像后宮中煞費苦心打扮的妃嬪,在緊張兮兮地等待帝王的臨幸一般。 逝水舒開眉,笑笑逛 “是,多謝父皇。” “那等會兒就去吧,逝水喜歡什么隨便拿,逝水想要新穎樣子的就告知工匠,父皇親自監(jiān)督他們給逝水打造。” 盡歡帝也傻傻地跟著笑起來。 ——皇兒喜歡就好。 斜陽西沉時分,盡歡帝帶著逝水踱步到了丹藥房所在的小竹林,因為逝水不放心一品紅,所以大著膽子央告盡歡帝,要來丹藥房看看,盡歡帝一口應承,沒有問任何緣由,半點不拖沓地就帶著逝水來了。 “逝水小心,這竹林里沒有多少人來,雜草叢生的,上次來都沒注意,可能有蛇呢。” 盡歡帝提醒。 “逝水小心,仙師說讓丹藥房維持原樣,所以沒有修茸,這樓板還是搖搖欲墜的。” 盡歡帝再次提醒。 “逝水小心——” 盡歡帝看著逝水踏上第一層樓梯,登時一陣‘吱呀’聲,心中一緊,突然說道:“要不父皇來背逝水吧?” 逝水錯愕萬分,停在半空的腳瞬時僵住。 ——父皇今日,究竟怎么了? 最終逝水還是拗不過盡歡帝,紅著臉,雙手摟住了特地走到臺階下面的,自家父皇的脖頸,穩(wěn)穩(wěn)被背上了樓梯,看著屋里窗幾明凈,一塵不染,與上月初來時好上了不知多少。 “仙師不在?”逝水傾耳聽了許久,沒聽到半點聲響。 “在,仙師一直在丹藥房中,特地說了不要宮人,現(xiàn)下這么安靜,仙師大概是在冥想吧。”盡歡帝細致地解釋道。 逝水一愣,冥想? 師傅那么個一會兒不歇人,竟然耐得下心來冥想? 說到底,自己雖然與師傅相處了十余年,但是對師傅的一切還是知之甚少,否則得知師傅是父皇選中的仙師時,也不會驚訝至此,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天色晚了,仙師在冥想,也不便打擾,逝水要不隨父皇回永溺殿吧?” 盡歡帝回首看著面色恍惚的逝水,用滿是央告的語調(diào)詢問著意見,仿佛他已不是掌控天下的王者,而只是背上之人的所屬一般。 逝水因為一心想著一品紅的蹊蹺,一時竟沒有察覺到盡歡帝的語氣,只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夜幕低垂,永溺殿。 盡歡帝輕輕摟著逝木,仿若懷中是什么稀世珍寶一般,不言不語,連呵氣都是小心翼翼的,動手動腳更是半點不敢。 逝水惶惑,想著盡歡帝怎的如此安分,卻無論如何問不出口,局促不安間輕輕挪了挪身子,登時面色火燒火燎。 兩人皆是側臥,逝水背對著盡歡帝,這一動間,挺翹的臀擦到了一樣火熱的物什。 逝水聽著盡歡帝一聲倒吸涼氣,立刻猜到了那是什么,心中羞赧之余更夾雜進了不少莫名的情緒。 父皇明明心生欲念,何故不越雷池一步? 今日早晨起,父皇便有些不對勁,萬般寵溺百般依賴,將自己牢牢鎖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晚上卻開始輕手輕腳,如履薄冰。 ——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逝水不要亂動。” 盡歡帝的嗓音有些喑啞,緊緊皺著眉,渾身燥熱難耐,卻不肯松開逝木,也沒有要歡愛的意思。 不欲歡愛,是怕逝水本就反感與血緣至親的XX,而不肯松開,則是帶著幾分小孩子的心思了。 盡歡帝早晨的夢境中,天地皆空空茫茫,暗色的夜幕下空曠無邊的原野,盡歡帝立于其上,寒風獵獵,看著逝水不分青紅皂白,不眷戀任何事情,沒有前因后果地拂袖而去,任憑他如何阻撓,如何軟語相勸,如何呼號哀求,逝水都不肯回頭。 夢是假,但情是真,盡歡帝眼見逝水衣袂翩飛,只覺得心中被生生剜去了一塊,空寂,難耐,更甚于當年年幼時獨處一殿,更甚于批閱奏折后獨自躑躅于城墻間,更甚于聽暗衛(wèi)報告的,朝臣和民間關于自己所作所為的怒斥,更甚于羊谷中見上萬將士由于他的失誤,橫死當場。 盡歡帝害怕夢中情形再現(xiàn),故而緊緊攥住逝水的手,雖然心里很清楚,若是逝水真的想要離開,憑著逝水的聰慧,和這些時日展露的武功修為,這般舉措估計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作用,但盡歡帝還是下意識地便做了。 盡歡帝極盡寵愛,只是想讓逝水對他,便像是對皇位和墨雨那般,生出哪怕只是一點的眷戀而已。 所以,即使是懷抱愛人,呼吸相聞,忍耐已經(jīng)接近極限,盡歡帝卻仍不愿勉強逝水。 ——今晨的夢,今晨在腦海里影印的從此永不想見,自己再也不想體會,再也不想…… 卷四 江山拱手請君留 第十五章 必要你眾叛親離 “腥風,義父也不想瞞著你。” “什么?” “我是你爹身邊的謀士,但是你爹從來沒有聽過我的勸告,先帝死的那會兒更是強行入京,我留在了你娘親身邊,十七年前你母娘順利將你和血雨生出來,是我一掌劈死了她,然后把她的尸體懸掛在城墻上,用她的血寫出‘血債血償’四個宇,然后毒死了穩(wěn)婆。” 腥風沉默了一下,然后看著站在面前的駝背老兒,冷靜地說道:“我不怪你,那是我娘親的意思,而且那個皇帝一直在派人查探我們的去蹤,你若是不這么做,無論是我娘親,還是我和血雨,都難逃一死。” “不錯,只是你沒有看見你娘親的尸體,實在是太可惜了。” 桀桀的陰笑聲響起來,駝背老兒突然伸手,從側臉邊慢慢撕下臉皮,從喉頭傳出嘶鳴:“所以,我?guī)斫o你看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