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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_分節閱讀_13

    傍晚時分,逝水捏了捏以不正常姿勢握筆一天的手,平生第一次有如此排場的人眾尾隨著,慢慢走近了小宮殿。

    “好了,你們回去吧。”逝水終究耐不住身后過多人涌入自己領地,回身說道。

    宮人們面面相覷,而后低垂下頭,有人回話道:“奴婢們不敢,殿下,皇上派我們好生伺候著殿下,若是這樣便回去了,有違圣意。”

    逝水眼中了然,那人應該沒有給她們下死命令,畢竟也是給自己添置手下方便了自己的事情,巴不得自己拒絕,現在的回答不過走個形式而已:“父皇那里我自會去說,父皇達意之后不會定罪,你們退下便是。”

    宮人們面面相覷了片刻,沒有異議地齊齊喏了一聲,而后退著散了。

    逝水微笑著看一干青衣宮人裊裊遠去,而后一腳跨進了殿門,正做好了充足的被墨雨吼的準備,卻見墨雨一副乖巧的樣子候在門邊施了個福,欠身說道:“奴婢叩見殿下,不知殿下用過晚膳了未?”

    還未來得及驚愕地倒退一步,晚膳期間的遭遇便涌上心頭來

    ——其實,也不獨晚膳,自己那個二弟可真是難纏地緊,居然一出房門稍稍離開了董老師的視線,便開始棉花糖似的黏上了自己,一廂問著自己這些年來都在哪里為什么沒見自己,一廂又完全無須自己回答一般吵吵嚷嚷地拖著自己吃這吃那,四處閑逛,方到下午攻書時間到了才了。

    再次見到董辭時,見他攏著眉看自己依樣畫葫蘆描的那些個字——雖然特意僵硬著筆畫免去了流暢的棱角,但是終究是會字的人,怎么說也和初學者寫的有些許不同,不知他是否起了疑心,只是不要弄巧成拙了才好。

    正當逝水沉浸在有些凄涼無法自主的回憶中時,墨雨脆生生地又插進話來:“殿下要奴婢傳晚膳么?”說著墨雨臉上顯出媚上的笑容,一副對著主人搖尾巴的狗狗模樣,平日里沒規矩慣了的人現下認真起來,倒比那些跟前隨后的普通宮人們還要謙恭了幾分。

    至此,逝水腦中終于塞進了對于墨雨反常舉止的驚訝,低頭瞧了片刻:

    如果說是墨雨突然轉性了之類的,那自己定是沒的相信的,而且過不一會兒便會原形畢露;若是墨雨在自己離開的期間在宮中遇到了些什么事情,逼得她不得不裝著像普通宮人一般恭謹待上,那應該便是出自那人的威脅了。

    不過,無論哪種情況,在現下還不能得出定論時還是不要出聲詢問的好,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后者可就要更招致那人的懷疑了,念及此逝水方道:“已經用過,不必張羅了。本皇子有些疲乏,去苑子里散散步。”

    墨雨繼續維持著低眉順眼的姿態,靜候著待到逝水帶著困惑的表情走過自己身邊,而后方才邁著碎步向內跟著去了。

    行過幾條游廊,逝水勉力收回疲憊的心神走在前頭,精心聽聞著周遭的動向。

    身后墨雨低垂的眉心輕輕攏起,掩住的眼眸向著左右輕輕的探視,透過雕花的紫檀木門隱隱可見一道模糊的黑影悄然變換著方位,不動聲色地尾隨在后,若是沒有留心便若無物一般。

    墨雨抿起唇:這個皇帝,居然派暗衛來監視自己的兒子!這個前后落差過大的重視程度,可真讓人無法聯想到保護皇嗣的角度上。若是像往常一般談吐沒有規矩地向殿下嘰嘰喳喳著詢問白日里的情況,再添上自己獨有的對皇室成員們與眾不同的大不敬稱呼,那自己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殿下也會被指為管教無方,甚至是有意為之。

    而若是直接解決掉那個麻煩的尾巴,那禍水可就大發了。

    雖然現在暫時這么恭謹著,殿下不會問詢,但是那個尾巴可是不知要在這里待多久啊,勢必會有個時候殿下問起,面對那個不該是大皇子拋給宮人的問題,自己當著那雙背后的眼睛該如何作答?

    若是回答有生人在殿里——呵,想想也糟透了,自己在殿下眼中就一私下里無法無天的調皮小宮婢,怎么可能厲害到能察覺到生人入殿,那穿幫的不僅是殿下,自己也得一逃了之——而且這話也入不得那尾巴的耳。

    若是回答心血來潮——呵,倒是合了平時的作風,但是同樣入不得那尾巴的耳……

    那個小心眼皇帝的損招,雖然可能不是有意為之,但是確實是損透了!

    第二十三章 疑竇

    終于行到苑子前方的臺階,逝水一如往常般緩步走了下去,唇邊噙著淺淺的弧度安靜地掃過苑子中錯落的植被,下半身子便漸漸隱沒在了苑子中心一處茂盛的花叢中。

    墨雨想了想,苑子里面沒有藏人的地方,派來監視的暗衛到這里也只能止步了——這次就算賭上自己的運氣,讓殿下也知道有人跟著。

    念及此,墨雨步下臺階也跟了過去。

    剛走到逝水近前,墨雨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便被裙邊一枝被自己風風火火的步勢壓下的花束阻住了話頭。逝水低頭看了片刻,嘆出一口氣道了聲:“墨雨真是魯莽,好可惜啊,看看能不能扶起來。”而后便對著那花枝俯下了身去,纖長的手指搭在斷口處輕輕摩挲了一下,卻不再說話。

    墨雨心中一動便跪伏下身子向那花束湊了過去,口中一疊聲說道:“殿下,殿下對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大聲說完客套話,還未步入有些糾結的主題,逝水便低聲說道:“有監視,墨雨若是有意的更好。”

    墨雨聞言,低垂著謝罪的眼眸一喜:難道殿下,已經發現了?就在剛才那一路上的緩慢前行,而后同行步入這花叢中之際,殿下便已經發現那人的蹤跡,并作出判斷了么?

    “知錯了就好,快去找竹簽刀片之類的來。”逝水還未吞回方才虛聲出的低語,便已然接過了墨雨的話題,有些不耐似的一手抓著花枝一手向跪伏在眼前的墨雨擺著,似乎那句低聲簡練的話句不是出自自己口中,更無須確認墨雨已經了解一般。

    墨雨假作慌亂地爬起身走出花叢,急急切切地向著廂房跑去。

    逝水在苑子中微微搖著頭,目光尾隨著墨雨嬌小的背影踉蹌著漸行漸遠,途徑一扇木門時眼底微微泛起一絲精光,而后倏然而逝,轉頭便看回了手中意外負傷的花枝上:

    有人潛伏在這里一直看著,不可能是知道自己暗地里身份的仇家,對于過往一擊即殺不留破綻和線索的身手,密不透風的委托流程,自己都有相當的信心,所以沒有仇家可以準確獲悉自己的身份,進而擅自闖入到皇宮中來。

    更不可能是組織中傳下任委托,遞給自己信息的人,若是他的話,雖是有時候會開開玩笑,但絕對不會拿委托說事,而且事后自己一定把他揪出來,讓他畢生后悔這樣疑神疑鬼的舉措,所以他也該不會涉險。

    那么——就應該是那個人派來的暗衛了……

    不耐的神色從逝水低伏的臉上褪去,嘲諷的笑容已然爬上了唇角:呵,那個人可真是好心思,居然派專屬暗衛來監視自己的皇兒,自己這個十幾年來沒有存在感的人經此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逝水低下頭將愈發冰冷的目光定在了斷裂一半的花枝缺口處,注意力就此轉移——墨雨雖然莽撞,但是從未粗魯到破壞自己所種植花木的地步,此番似乎是有話要告訴自己。

    難道墨雨……

    對啊,這其中自己一直忽略了墨雨為何會轉而化身謙卑宮人,收回所有的出言不遜。那個人的暗衛遵旨行事時從不現身,所以墨雨絕對不是受他脅迫才步步規矩的。

    墨雨這樣做也絕不是心血來潮偶爾為之,若不是已然知道潛在的監視,墨雨方才對自己斷續凝練,不知頭尾的話語就應該歪著頭放聲大笑,而后岔氣一般追問自己話中含義了。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墨雨知道有人監視,而且大致知道監視之人的身份,于是作出了要裝成尋常宮人的決策……

    想到這里,逝水半圓形的指甲開始在手心銘刻深深淺淺的弧度,心中不斷掙扎著欲要擺脫出讓自己心寒的思緒。奈何那一旦自然現身的猜測不如人愿,兀自如鬼魅般繞著周身隨行了下去:

    墨雨全身無傷,暗衛還在這里若無事般繼續監視,那便是那暗衛還不知曉墨雨已然發現了他的蹤跡——那墨雨,墨雨怎么會,又究竟如何,發現以潛伏著稱的暗衛的?

    這個‘如何’放在自己身上當然不在話下,畢竟自己的委托和十幾年來所受的訓練讓自己有了善于潛伏敏銳觀察的能力,這一路上若是有心為之,也不難發現那個對自己心存疑竇,卻是有所低估自己的暗衛。

    但對于墨雨,這就完全有問題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平日里口無遮攔粗枝大葉的小宮人,怎可發現暗衛的行蹤,而且還有魄力做出正確的決定改變常日的行為?

    完全不合理!

    心中愈發寒了,逝水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前夜墨雨嬌笑著貼著自己說出的“殿下知道奴婢幾歲了么?”突然就涌上了心頭,伴和著那日影影綽綽的昏黃燭光,墨雨的一切都與天真純粹的表面相錯了開來。

    自己完全不知墨雨身世。自己似乎很中意這樣的伴隨在自己身邊的宮人,心機不重,三年來從未發現過自己暗地里所為之事;不趨炎附勢,一直安心伴在自己身邊,而不對自己的處境落井下石;雖然羅嗦卻是關心自己的處境,雖然是下人卻從未在自己面前拘謹地讓人心煩;活潑好動讓自己了解些許宮中事務……

    那么,事實呢?

    事實可能便是,她已然知道了自己暗地里做著什么,所以自己回來時假作已經入睡已久;自己身邊耳目不多,所以有意留在自己身邊;因為本就對自己沒有恭謹之心,所以絕無媚上之態;她在宮中目的明確,所以日日流連于各殿,與各個宮殿之人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