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騎士]棋局_分節(jié)閱讀_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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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獵人協(xié)會也不再是我心目中的協(xié)會!所以我要去找到新的方法,提升力量,然后去報仇。” “可是,你應該知道,獵人協(xié)會離不開你!況且,海斗也已經難以避免的卷了進去,你真的要置身事外嗎?” “我決定了!”夜刈十牙站了起來,望著窗外沉沉的暗色,嘆氣道,“如今形式已經十分明了,玖蘭樞背后的勢力不低,雖然還未完全浮出水面,但絕對不簡單。玖蘭李土剛剛舒醒,看似不成氣候,但他竟然能輕易控制了元老院,并且背后有可能得到了白鷺家族的支持,也不容小覷!所以,這一戰(zhàn)打起來,難以預測,怕是會曠日持久啊!” “我如今一人脫身出來,已經不易,畢竟,我已經答應了那家伙!” 他終于開始邁步,背轉身子走入了暗色里。黑主灰閻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久久不動,說不出心中是遺憾抑或是羨慕,只是良久之后,輕輕嘆了口氣。 窗外,暗夜深沉,寒風陡起,山雨欲來風滿樓! 夜刈十牙離開獵人協(xié)會,消失無蹤。幾日后,獵人協(xié)會便在鷹宮海斗的帶領下與玖蘭樞簽訂了同盟盟約,從此開始與元老會正式對峙。 優(yōu)姬被調入夜間部,出入皆有大批護衛(wèi)嚴密保護,但在某一日還是無可避免的遭受到了無數殺手的截殺。來人氣勢洶洶,彼此死傷無數,雖然最后因為鷹宮海斗的突然出現(xiàn),他們并沒有得逞。但還是可以看出他們的目的是——生擒優(yōu)姬! 他們想要得到優(yōu)姬。 這件事情讓玖蘭樞開始重新審視眼下的事,他知道玖蘭李土的目的,無非是想得到足夠的玖蘭純血用來復活身體,所以他約見了他。 兩人一番針鋒相對的交談過后,很快達成了協(xié)定。玖蘭樞用血復活了玖蘭李土真正的身體,從而得以換回了真正的支葵千里。 真正復活的狂王忍不住仰天長笑,玖蘭樞背轉身子大步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但他那令人萬般熟悉的,陰森到骨子里的聲音,還是遠遠傳來,如魔音灌耳,幾欲讓人作嘔。 “是我復活的今世的你,作為我的仆人,你永遠殺不了我!我親愛的侄子!所以總有一天,你會跪倒在我的腳下,甘心臣服的” 會嗎?玖蘭樞無聲冷笑,想要馴服自己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有這個想法的人,終究會死的比誰都慘!自己是殺不了他,但偌大的棋局下,總會有那顆值得令人期待的棋子,他終會為自己,完成這場絞殺的。 然而,棋子兩字,總會莫名勾勒出紛飛的思緒,讓人不自覺得想到了那個人。 那個人,那個人,然而每當他想起那個人,他的整顆心都會不能抑制的疼起來,疼得想要人,流下淚來。 直到見到玖蘭李土,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當初錯的有多離譜。他竟然想要馴服他,以他一貫的君王之風,狂妄而又霸道,不容他有絲毫拒絕。如今看來,他和想要逼迫自己臣服的玖蘭李土有何不同?他甚至還選擇了那樣不堪的方式,那樣一個驕傲到骨子里的人,怎堪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強迫折辱,可惜,那個時候,他絕望的心情,他如今才懂。怪只怪,他明白的太晚,那個人如今,已經以那么一個慘烈并決絕的方式,離開了他。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人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即使你是君王之尊,這世界也不可能只圍著你轉。那時他是想要責怪自己的任性霸道,還是想要警告自己這世界上總有令人無法把握的東西?比如說無法預測的命運,還比如說,飄搖無定的人心。 那時,他還篤定地說過,自己一定是從未輸過,所以才會驕傲的過了頭。那他可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敗北,就是狠狠輸在了他的手中。別人也許輸一輩子,都不見得會有他這一次輸的多。一夕之間,他輸的幾乎一無所有,甚至如今,連心都不在了。 人都說,世事如棋局。他一向高高在上,做慣了執(zhí)局的王者,cao控別人的命運,撥弄無數棋子,看盡別人的喜怒哀樂,一直都是冷眼旁觀。可不知什么時候,命運便跟他開個個玩笑,因為,他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入了這看不透的棋盤,淪落成了這棋秤上一顆渺小的棋子。他想要掌控別人,最終卻終落得被別人掌控的下場。 “錐生零!”他狠狠吐出了這個被他深壓在心底,甚至這么久都不敢觸及的名字,一口氣哽在心里,卻無論如何都舒不出來。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對手,唯一的至愛,也是唯一的,難以逾越的劫難。然而,我輸在了開始,卻總不會輸到最后。所以,總有一天,我終究會想出辦法,徹底忘了你的—— 因為,戰(zhàn)爭陡起,硝煙彌漫。死者已逝,而活著的人,卻仍舊要肩負責任,堅強地步入,誰也不能選擇的戰(zhàn)場里。 而沒有了你的這一局,我是絕對不會輸的。 此去往西的山里,一片墓地陰陰沉沉,天邊驚雷響過,迅急的閃電橫劈向山頭,一時林木起火,照的大地亮如白晝。 一塊石碑突然倒地碎裂,然后一只白森森的手,從翻卷的泥土里……驀然伸了出來!! 第三卷 破冰 第70章 被俘虜的血食 身子好像一直在隨著什么搖搖晃晃,上下顛簸。耳邊也一直飄蕩著嗚嗚的哭聲,揮之不去,好像浸滿了悲傷和絕望,讓自己的整個神魂都載沉載浮,一直都睡不大安穩(wěn)。 他掙扎了半晌,終于無奈地醒了過來。甫一睜眼,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朦朦朧朧什么都無法看清,直到身邊有人扶起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醒了啊,感覺還好嗎?” 他伸出手去,輕輕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又等了好一會,才總算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他此時正在一輛前行的車上,偌大的車廂的籠子里,除他之外,周圍還有許多形貌不一的人。他們年齡大小不同,看起來身份也各異。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他們此時都是表情沉重,滿面驚惶,有的膽子小的甚至在掩面哭泣。 原來自己在睡夢中聽到的哭聲是他們的。他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的嗓子干啞的厲害,聲音低微,旁邊的人連忙把水壺遞給他,這才嘆息道,“我們大家都是被吸血鬼士兵抓來的人類,他們要把我們作為血食送去軍營。這一去怕是誰都活不了,所以他們,也就只能趁現(xiàn)在哭上一哭了!” 他接過水壺灌了幾口,然后下意識順著哭聲傳來的地方望過去,看到那只是幾個不大的孩子,此時正因為驚懼瑟瑟發(fā)抖,忍不住抱頭痛哭。 心中不覺滑過幾絲憐憫。身上還留有久睡過后的酸軟無力。他就著旁邊人的攙扶掙扎著坐了起來,向后靠在了鐵欄上,忍不住半仰著頭喘了口氣。這才問道。 “我怎么會在這里?” 旁邊的人略微有些疑惑,“你不記得了嗎?”看著他點頭,他也只能無奈地解釋著說。 “說來也奇怪,那天大雨,你突然從山上跌跌撞撞跑下來,正好摔在了我們前行的路上,他們撿了你,就把你和我們關在了一塊兒。” “至于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最后,他有些遺憾的說道,“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讓你那樣失魂落魄地跑到那個地方去。竟然還落到了這伙人的手里,看你年紀也不大……落到此地,也算是無妄之災,唉!” 他話沒有說完,但想要表達的意思已經明明白白地傳遞了過來。他又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于眼前這人的好意,這讓他忍不住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這人像是個高中學生,皮膚白皙,容貌秀氣。他留著一頭稍短的黑發(fā),打理的很是漂亮。指甲也修理的很是干凈整齊,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有著良好生活習慣的人。他有一雙美麗的黑色眼睛,認真地看過來時,總會讓人不自覺地帶起一些不必要的回憶。這讓他的頭又一次狠狠地痛了起來。 他捂著額角低下頭去,旁邊的人一下子驚慌起來,連忙一把扶住他,叫道,“你怎么了?” 他沒吱聲,只是靜靜地等待癥狀平復的那一刻。 “你身體有什么問題嗎?”身邊的人忍不住突然問道,“你到這兒已經五天了,一直昏迷著,這會兒剛醒又是這個樣子……”他嘆息著道,“還堅持的住嗎?” “阿晴,你就別管那個病秧子了,正事要緊!” 不遠處,一個同樣黑發(fā)的高個子男子這樣對他喊著,并招手讓他過去。 阿晴向那邊點了點頭,回頭有些靦腆地朝他笑笑,低聲道,“對不住啊,我哥說話不大好聽,但他也沒什么惡意。你先歇一會兒,我先過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