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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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澈記得他昨晚吃飯前,明明打算吃完飯后去給薛紗紗打點熱飯回來,可又怎么會一吃完飯就想睡覺了? 現在的他想不通昨天的他的行為邏輯。 “夫君昨晚可是跟我那表哥馮彧一張床,同床共枕呢。”薛紗紗道。 陽澈:?? “啊?”他睜大眼睛,覺得薛紗紗在開玩笑。 看他滿臉茫然,薛紗紗又提醒道:“昨日夫君像瘋了,差點把那馮彧弄死在床上呢。” 陽澈身子一僵:“什么?我怎么可能……” “我是說夫君昨晚好像特別討厭那馮彧,差點掐死他。”薛紗紗又道。 陽澈:……她話說一半可真嚇人。 但他隨后想了想,又問薛紗紗:“你說我昨日到底干什么了?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薛紗紗想了想,把昨日她來到主房后看到的一幕幕講了起來:“后來馮彧走后,你就把我扔床上了……” 陽澈:? 他越聽薛紗紗的話越覺得茫然,她確定不是在講段子?他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薛紗紗看著陽澈更加茫然的神色,又問:“夫君,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好像吃過飯就睡了,什么也沒做?” 陽澈猛點頭。 “唉,”薛紗紗嘆聲氣,“果然,跟那次一樣。” “哪次?” “咱們第一回簽婚契那次,明明是你醉了酒,把我按在床上逼我簽婚契要跟我成婚,可你卻什么都不記得,還在圣尊面前說我胡編亂造,倒打一耙,夫君,人家這次又被你冤枉了。”薛紗紗說著,就梨花帶雨哭起來。 陽澈慌了,薛紗紗這么一說,他才發現他這次的感覺,居然和上次一模一樣。 兩次都是這樣,在他的意識里,他從未干過這樣那樣的事,可在薛紗紗的記憶里,他卻做了那么多的不可思議…… 薛紗紗見陽澈一直看著她,也不說話,又道:“夫君是不是又不信我?上次不信我,這次若是你還不信我,就去主島打聽打聽,昨日看到你做那事的人多了,他們都是我的證人。” 陽澈連忙道:“不是……我信你……那個……你剛才說,我昨天對你怎么了?” 他腦子有點亂。 “馮彧被盛夫人拉走,你就把我扔在床上了……然后……然后……”薛紗紗給他講了講他差點殺了馮彧的經過,但還沒想好怎么解釋昨晚的事,索性想先哭一陣再仔細合計合計。 陽澈看薛紗紗哭得那么厲害,瞬間心猛然一跳。 他昨晚不會把她給…… 陽澈仔細看著薛紗紗,發現她脖子上還帶著幾抹紅。 薛紗紗哭得越來越大聲了,她哭得太兇猛,不小心微微扭到了昨晚被陽澈扔上床時扭著的腰,又順手揉了起來。 看到她揉腰的動作,陽澈瞬間慌了。 “薛紗紗,”他走到她面前,神情嚴肅地問,“我昨晚對你干什么了?” “你昨晚……”薛紗紗小聲啜泣。 陽澈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又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 “薛紗紗,”陽澈又叫了她一聲,“你告訴我,我們昨晚到底有沒有……” 說有好呢還是說沒有好呢?薛紗紗還在糾結。 “你腰到底怎么了?”陽澈說著就突然把她抱了起來。 “你干什么?”薛紗紗一驚。 陽澈沒說話,直接把她抱到柔軟的床榻上,讓她趴在床上,開始解她的衣帶:“給我看看你的腰。” 他現在心里糾結的已經不是他們魚水之歡了沒有,看薛紗紗哭成那樣,他真怕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失了手,弄傷了她。 “你干什么?”薛紗紗被嚇到了。 “我不對你干什么,你就讓我看看腰,”陽澈道,他又俯下身問她,“還有哪兒傷著了?” “不不不,沒有沒有!”薛紗紗這才反應過來牢牢攥緊自己的衣帶,“我腰不疼,真的,哪兒也沒傷到!” 陽澈的手停了:“到底傷沒傷到?” 他現在也分不清,這薛紗紗的眼淚,到底是真的假的。 “沒有,”薛紗紗又道,“我跟你鬧著玩呢,你昨晚把我撂床上就自己睡了,不信你看看床鋪,什么也沒有吶。” 陽澈愣了半刻,這才呼出一口氣。 “薛紗紗,”他叫了她一聲,忽然低下身,從身后抱住她,兩手輕輕環在她腰上,“對不起。” 薛紗紗:“嗯?” “我上次……”陽澈想了想,“上次……我對你……對不起。” 薛紗紗沒說話。 總算聽見他說一句抱歉了。 但看今天這情況,也許他上次是真對自己干了什么沒印象。 不過為什么啊? “上次疼不疼?”陽澈又問她。 薛紗紗想了想:“疼。” “對不起。”他又道。 薛紗紗:……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畢竟她對這些事想得挺開的,在靈墟圣境,她是下等平民,沒有靈蘊,受人欺負,一個稍微比她強點的廢物公子哥,搞她就是搞她了,她能說什么?滿靈墟圣境的人還覺得是她薛紗紗高嫁了他,拿清白綁架他成親,拿身體故意勾引他上位。 況且她還是系統的下等任務者,完成任務大過天,被這廢物公子哥攻略對象搞了,跟系統抱怨也沒用啊,誰理你呢,你就算被砍斷手腳,人家也只看業績,還不如想著拿自己受到的傷害去換任務積分,反正自己的身體回系統也會重塑,心理上受的傷不算什么,大家都只看成績。 不論是下等人還是下等平民,都是這樣,一旦招惹到了權貴、重要的攻略對象,就只能自認倒霉,沒什么尊嚴。 但她這輩子就想為尊嚴活著。 所以她想去拿系統里的居民認證資格,活出點人樣。 可惜了,任務飛了。 可哪怕任務飛了,她也想體驗體驗坐在干凈敞亮的轎車上的感覺,住在明亮寬敞的房子里的感覺,在公共場所不被人另眼相待的感覺。 可惜現在這個夢也破滅了,那天聽完馮彧的話,她就知道只剩下倆選擇,跟著馮彧繼續屈辱,或者跟著陽澈屈辱。 都是屈辱啊。 不過今天聽到陽澈一句抱歉,她心里還挺舒服的。 這輩子能跟她道歉的人不多。 薛紗紗忽然覺得沒勁了。 剛才還打算著靠陽澈以前上過她的事再作他訛他一筆,但她突然沒興致了。 他道什么歉啊? 沒意思。 薛紗紗忽然掙扎著從他身下鉆出來:“夫君我得去修煉了,遲到了先生是要打板子的。” 說完她便心煩地理理頭發離開了。 陽澈一個人坐在床上,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他又躺倒下來,看著天花板,嘆聲氣。 他原來覺得薛紗紗是個傻瓜,需要他保護。 但現在才后知后覺,原來自己也是傷害她的其中之一。 陽澈煩悶地躺了一會兒,突然覺得身子底下有點硌。 什么東西在床上頂著他的背,他摸索了一陣,果然摸到了一個手感冰涼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是一只小小的白瓷瓶。 這是什么瓶子? 他凝眉看了看毫無任何花紋鐫刻的瓶身,又打開瓶塞,看了看,隨后一聞—— 一股熟悉的味道被吸進他的鼻腔。 是并不濃郁的槐花香味。 他突然想起來,昨日他坐在這里吃晚飯時,就隱約聞見飯菜中的槐花香味,那時他還納悶了一刻,這寒冬臘月,怎么會有槐花香呢? 現在細細想來,難道是這白瓷瓶里的東西進了飯菜里? 陽澈又回味一遍昨天晚上的記憶,他昨晚吃飯時,吃到這股槐花香味,除了納悶冬月有槐花這件事之外,還有某種感覺,好像他以前喝酒的時候也喝出過這種味道。 陽澈猛然一驚。 果然是他第一次簽婚契的前幾個時辰,他喝過一壇酒,當時還感嘆那酒有槐花清香。 他渾身上下忽然乍起一陣冷意,這么說,那次和這次,難不成都是有人用這瓶子里的東西,給他下了什么迷魂散,他才會…… 陽澈又低頭看著桌上那些早點吃食,那些都是盛嵐夕送來的,所謂賠罪食物。 * 靈墟主殿上,宋無垠正在跟凌懈塵商議去藥島采購藥材的事。 “年末草藥吃緊,往來藥島采購藥材的各族人眾多,懈塵,今年百草族那邊來消息,他們每月接納人員和供額都有限,今年藥島的上島準帖上,也寫了一只隊伍最多十人,你看看,勿把人帶多了。”宋無垠叫身邊的侍衛澤徽把藥島準帖遞給凌懈塵。 凌懈塵接過準帖看了一眼,點點頭:“明白了。” “此次前去,你打算帶哪些學生,我倒好奇。”宋無垠又問。 凌懈塵說了幾個名字后,宋無垠點點頭又道:“如此便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