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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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的傷口,將她里里外外都洗了個干凈。不知碰到了哪里,她紅透了臉死死地埋在他的肩頭,只唇間溢出些許嗚咽。 “難受?” 男人的聲音很啞。 說話間他的手如無人之境一般往下而去。 ... 等阮枝被邢驚遲抱到床上的時候還沒緩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頂上模糊的光暈,小口喘著氣,又酥又麻的感覺還沒褪去。 邢驚遲放下阮枝之后進浴室繼續解決自己的問題。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叫她與他這樣親密。這兩天他看起來云淡風輕的,內里其實被阮枝刺激的不清,說不理他就不理他了,連個理由都不給他。 阮枝縮在一起咬著指尖,男人guntang的指腹似還在她身上。 她紅著臉想,這個男人真是過分。原以為他不會對她做什么,沒想到她還是高估男人在方面的忍耐力了。現在她只想快點好起來。 邢驚遲在里頭洗了多久阮枝就發了多久的呆。 直到他關了燈上床,自后將她擁入懷里。男人身上還帶著絲絲涼意,幸而阮枝現在身上熱,貼在一起也不覺得涼,怪舒服的。 邢驚遲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她的傷口將她擁在懷里。這些天心底的燥意總算減少了一點,他無聲地松了口氣。 阮枝已經習慣了被邢驚遲抱著睡了。 這些天自個兒躺在醫院上的床上鬧別扭她也不好受,現下被他抱著腦袋已經不自覺地湊了上去,悄悄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枝枝。” 男人低聲喊她。 阮枝靜了一會兒,悶聲應道:“嗯。” 他的語氣里帶上一絲小心和試探:“這些天因為什么不開心,能告訴我嗎?你不說,我不知道怎么哄你,我想哄你。” 這幾天阮枝其實也是在和自己賭氣呢。 她小聲道:“等你回來再說,我還想再氣幾天。” 阮枝說完這句話邢驚遲這些天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他微微低頭,在她耳廓親了親,低聲道:“我不在的時候要接我電話,回我信息。記住了?” 阮枝枝:“......” 她之前怎么沒發現邢驚遲這么粘人? 阮枝在黑暗中胡亂地點了點腦袋,也不管邢驚遲是不是能看到。安靜下來后阮枝很快就滾入邢驚遲懷里睡著了。 邢驚遲自她受傷那晚后就沒睡過好覺。 往日里這才是他的生活常態,一入睡就會被噩夢驚醒,只累極了才能沉沉地睡上一覺。和阮枝結婚后,這些夜晚倒是變得寬容起來,他抱著她就能睡得很好。 邢驚遲明白,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有他暫時不敢去觸碰的東西即將在隱秘的黑暗中噴發。 他闔上眼,將心底翻涌的情緒都壓了下去。 . 這一日又下了雨。 綿綿的雨絲里已帶了熱意。 阮枝換上了薄薄的春衫,坐在沙發上托腮看著邢驚遲拎著小箱子忙活來忙活去,她沒敢說自己今晚就會偷偷溜回來了。 即使晚上被發現了其不要緊,畢竟邢驚遲下午就出發去北城了。 但現在阮枝可不敢說。 “枝枝,還要帶什么?”邢驚遲把自己平日里注意到的都放進箱子里去了,只工作室里的東西一樣都沒拿,“口紅夠嗎?” 阮枝眨眨眼,擺了擺沒受傷的手:“夠了,外公那兒什么都有。” 阮梅琛住得遠,住在江南區的城郊。 那一片地方可沒有富麗的別墅,一水溜的全是四合院。價格雖然不比豐城博物館后頭那片,但也差不了多少。畢竟物以稀為貴。 邢驚遲之前辦案去過那一片兒,那些老弄堂里車不好進。 他把車停在路口,下了車后阮枝帶著他往里走,順便提了一句:“邢驚遲,我外公他脾氣不太好,但他嘴硬心軟。” 邢驚遲明白阮枝的意思。 想來他沒出席婚禮這事兒讓老人家氣得不輕。 邢驚遲一手撐著傘將阮枝護在懷里,低聲應:“以后我陪你常來看外公。這次秦野不去北城,你有事就給他打電話,盡量不要一個人去醫院。” 阮枝點點頭示意她記住了。 比起之后的事她還是擔心一會兒那倔老頭會直接把邢驚遲趕出去。 但等到了阮家阮枝才知道她這一路壓根就是白擔心了,阮梅琛干脆躲了起來,根本不想看見邢驚遲。李嬸無奈又縱容地告訴阮枝:“枝兒,老先生一早就出門遛彎去了,說是中午也不一定回得來。” 阮枝小聲嘆氣,抬眸和邢驚遲對視一眼。 邢驚遲摸摸她的腦袋,“禮物我放在袋子里,我先回去了。在外面有時候不方便接電話,之后我看到了就會回。” 這句話男人的心思藏得隱秘。 明里暗里就一個意思:你平時有事沒事給我打電話都行,我看到就回。 阮枝抿抿唇:“知道了,你回去吧。” 邢驚遲親眼看著阮枝進了院子才離開,他也不撐傘,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了弄堂里。空蕩蕩的弄堂口只剩雨絲。 李嬸笑起來:“枝兒,今兒怎么有空過來的?住幾天走?” 阮枝沒和他們說自己受傷的事兒,她見李嬸要拿起箱子忙道:“嬸兒,是才剛出差回來呢,一會兒就得回單位。來是想帶他看看外公的。” “哦,這樣。”李嬸聽了還有點兒遺憾,說著她朝后院努努嘴,“老先生就藏在后院呢,從昨晚就惦記著你們過來,真來了還躲起來,跟小孩兒似的。” 阮枝笑了一下:“我去看看外公。” 后院看起來熱鬧的很,青葡萄藤爬滿了搭起來天架,小小的須在半空中打著卷兒,一點都不懼雨絲,晃晃悠悠的。 青綠的葡萄藤下放著躺椅,原是夏日里乘涼用的。 阮梅琛卻在細雨天躺在上頭,眼睛盯著廊下鳥籠的鳥兒,手里還拿著一塊兒新得的懷表,看模樣還挺得這老頭兒喜歡。 阮枝嘆氣:“外公,這么個天兒怎么坐外面?” 阮梅琛耳朵一動,心想我不坐外面能聽到你和那個臭小子在說些什么嗎? 他悠悠道:“人走了?” 阮枝走到阮梅琛邊上蹲下,瞅他一眼:“您能躲多久?他還給您帶了禮物,就是想著來見您一面,叫一聲外公。” 阮梅琛閉著眼睛,輕哼一聲:“我愛躲多久就多久。” 阮枝瞪他:“起來了,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頭淋雨。” 阮梅琛睜開一只眼睛悄悄地看一眼一陣子沒見的阮枝,嘀咕:“瘦了,人不給你飯吃?禮物呢,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禮物。” 說著阮梅琛也不要阮枝扶,自個兒就起來了。 阮枝拎著袋子跟著阮梅琛往書房里頭走,這書房阮梅琛從不讓人輕易進的,畢竟這里頭可都是他的寶貝。平日里除了他自個兒也就阮枝能進出自如。 說起來阮枝也不知道邢驚遲準備了什么禮物。 他拿出來的時候就是已經包好的,所以這會兒阮梅琛接過去打開的時候她也湊過腦袋想看看這里頭到底是什么。 “喲,這可是好東西啊。”阮梅琛仔細瞧著這方硯臺,從邊上扒拉出眼鏡往鼻子上一擱,“明代的硯臺,雕工細致,紋路飽滿,硯堂純凈。” 阮梅琛瞅一眼阮枝,“這物件兒價格可不低。” 阮枝一想就知道肯定不是邢驚遲自個兒買的。不說這樣細膩的硯臺現在根本沒地兒買,更何況他壓根就沒這么多錢,他們家的錢都在她兜里揣著呢。 當然阮枝可不會明著說出來,她笑瞇瞇道:“孝敬您的能差到哪兒去,您喜歡就成。” 阮梅琛自言自語似的嘟囔一句,還是收下了這方漂亮的硯臺。他摘下眼鏡,慢悠悠道:“今兒留下來和老頭我吃飯?” 想當然是想的。 但她留下吃飯可不露餡了嗎,那這方硯臺算是白送了。 阮枝眨眨眼,討好似的往阮梅琛跟前一湊:“外公,我還得去單位呢。下回再來陪您吃飯,您可別躲起來了,早晚都得見著。” 阮梅琛哼哼:“結了婚,都沒人陪老頭我吃飯了。” 阮枝無奈道:“外婆呢?去國外看展還沒回來呢?” 一說到這個阮梅琛就來氣,“你外婆不知道什么時候認識的人,這回在國外遇見了,非跟著人家去那什么法國莊園住段時間,前兩天就說快回來了,到現在都沒見著影兒。” 阮枝耐著性子哄了幾句,才讓這老頭沒那么跳腳。 “先生,枝兒,外頭有客人來!” 門口的喊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聞言阮枝走到門邊探頭往外看一眼,沒見著人,古怪道:“您這兒怎么一大早的就有客人,您早上不是不見客嗎?” 阮梅琛瞥這小丫頭一眼:“來的是邢家人,下個月是你邢爺爺過生日,跑這兒來問我借畫的。估摸著是想找人看看,去外頭拍一副。” 阮枝一愣,邢家人? 說實話她對邢家還真是不怎么了解,只知道邢驚遲還有弟弟meimei,其他復雜的旁支她是兩眼一抹黑,一個都不認識。 阮梅琛背著手往外走,跨過門檻回頭喊她:“枝兒,跟我一塊兒出來。說起來這事兒和你還有點關系,湊一塊兒說了,省得浪費時間。” 轉瞬阮枝就想到了是什么事,說是借畫又說和她有關。 她邊走邊問:“來借吳先生的畫?” 阮梅琛點頭:“就是去年年末你帶回去那幅,說是下個月就還回來。你看看是你給送過來讓人來取還是帶人回去拿?” 那幅畫就放在湖苑的工作室里。 阮枝心想反正自己也要回去,邢驚遲早上也是帶了行李走的,應該不會回去了。她想了想應道:“我帶人回去拿,正好把箱子放回家。” 前院,屋檐下。 輕如羽毛的細雨和著初夏的風落下。 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靜靜立在石階上,瘦削的腕骨上扣著昂貴的腕表,底下的西裝褲熨帖的無一絲褶皺,另一只手隨意地垂在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