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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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是高興嗎,人家那眼神里分明散發著想吃瓜的信息。 邢驚遲牽著阮枝走到二樓正好撞上換了衣服準備下樓的秦野和余峯。 秦野和余峯兩人腳步一停,趕緊把帽子戴整齊了,立正朝邢驚遲敬禮:“報告隊長,衣服換好了!馬上下去集合!” 邢驚遲下巴微抬:“副隊長呢?” 一聽邢驚遲說起姚辰遠,秦野和余峯兩個人立馬來勁了,往邢驚遲跟前一湊:“遠哥和這邊領導打太極呢,這么大一份功,誰都不想放。” 這些事邢驚遲向來是不管的,他只管破案。 他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朝兩人道:“都見過了,這是我太太阮枝。阮枝,左邊那個黑成碳似的是秦野,你應該記得。右邊那個昨晚介紹過了,余峯。” 邢驚遲說完阮枝總覺得秦野的臉更黑了。 她禮貌地朝秦野伸出手:“昨晚謝謝你,給你們添麻煩了。” 余峯死死地憋著臉上的笑,畢竟邢驚遲還跟人形冰塊似的擱這兒站著。這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樣,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極其扭曲。 秦野看著面前白玉似的手,上邊兒還有他綁出來的紅痕。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握。 秦野心想不就握個手嗎,人嫂子都先伸手了,他扭扭捏捏地像什么樣子。他剛想伸出手就看見了斜對面邢驚遲冷冰冰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秦野渾身一激靈,伸出去的手半道兒轉了個彎兒。 他朝阮枝敬了個禮:“人民警察!保護人民是我們的職責!” 阮枝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 邢驚遲也要去換衣服,沒跟這兩個人多說。 他的視線微微下移,在阮枝收回來的那只手上停留片刻,隨即伸手把她的手重新納入了掌中。腳步一邁,牽著老婆走了。 秦野和余峯兩個人盯著邢驚遲和阮枝兩人交握的手看了半天。 一起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隊長邢驚遲,霸道又小氣。 ... 邢驚遲去換警服的時候阮枝就坐在外面等他,心里還有點兒好奇邢驚遲穿警服的模樣,但與此同時心里又冒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她沒見過邢驚遲穿婚服的模樣。 邢驚遲的身材很好,他穿婚服應該很英俊,拍照也好看。 想到這里阮枝輕舒口了氣,無奈地彎了彎唇。 他不記得也好,反而教她不那么難堪,還能把這個秘密悄悄地藏在心里。 邢驚遲早就換好衣服了,開門走路都悄無聲息。他立在門前看著阮枝出神,她明明在笑,唇角的弧度里卻含著澀意。 邢驚遲不光是五感敏銳,他的直覺也很精準。 他能肯定此時阮枝心里想的事與他有關,那澀意也是因他而起。 邢驚遲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抬手在門框上輕扣,示意阮枝他已經出來了。他還記得剛剛這女人那么點兒膽子的模樣。 阮枝因著這點聲音回神,抬眸朝邢驚遲看去。 恰好對上他幽深晦澀的目光。 “在想什么?” 男人低聲問她。 作者有話說: 矜持哥哥:我的直覺說我老婆在想我。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c阿衫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l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章 立在不遠處的男人身姿頎長,身上藏藍色的警服筆挺,肩章泛著微微的光澤,身上的扣子一絲不茍地扣著,內里的襯衫和領帶無一絲褶皺。 左手自然地垂落在修長的腿側,指尖勾著警帽。 阮枝常聽人說一米八的長腿。 她曾想象過,但沒能想象出來。但今天,一米八的長腿就站在她眼前。 這樣的邢驚遲讓阮枝覺得陌生了一些,他身上所有的銳利和鋒芒以及那時不時會冒出來一點兒的松散似乎都斂去。 他沉靜地站在門前看著她。 阮枝從未像此刻一般感受到,邢驚遲他很熱愛這份職業。 中午他所說的“為了繼續當警察”還在她的耳邊,他從邊境回來受的傷很重,幾乎所有人都反對他再繼續從事這份職業。 邢驚遲從小就不是個好管教的孩子。 他沒認過輸、沒服過軟,才十七歲就瞞著家里所有人去考了警校。這件事幾乎在邢家掀翻了天,這無疑是邢驚遲退出爭奪繼承權的信號。 邢驚遲在乎嗎,他根本不在乎那些。 邢驚遲唯一的妥協就是娶了阮枝。 因為娶了她,他才能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 阮枝抿抿唇,沒回答邢驚遲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邢驚遲,如果你不能當警察了,你會選擇做什么?” 邢驚遲蹙起眉,他不知道阮枝為什么忽然這樣問他。 但他還是認真回答了:“我不知道。” 邢驚遲十七歲上警校,二十一歲被特招進入雪獅突擊隊,二十六歲在任務中受重傷被送回豐城,這五年間他執行的任務從未失敗過。 二十七歲,他在豐城刑警大隊。 這漫長的十年間,他的信念、信仰從未動搖過,他的青春與熱血都奉獻給了國家和人民。 他身上所有的傷痕都他的功勛。 邢驚遲也是頭一回意識到,他好像只會當警察。 阮枝望著邢驚遲眉眼間的堅毅和眸中那么一點微不可察的茫然,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疼。 他不記得她了,但他一直沒有變。 仍然是那個在黑夜里緊緊抓著她的手,帶著她逃跑的邢驚遲。 阮枝將眸中的情緒斂下,她起身朝他招招手:“過來。” 邢驚遲依言邁開步子朝阮枝走去,他的視線仍緊緊地落在她的臉上。 他面前漂亮的小青瓷對他笑了一下,鹿眼彎起,睫毛垂落。 阮枝伸出手:“帽子給我。” 邢驚遲抬手把帽子放在她小巧柔軟的掌心。 隨即阮枝微微靠近他,踮起了腳。 這一瞬間邢驚遲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有點酸澀,酸澀中又帶了那么一點兒甜。他失神地想,小青瓷上畫的是纏枝葡萄紋。 阮枝將帽子方方正正地戴在邢驚遲的腦袋上,又拉遠距離仔細看了看,確認戴好了才眨了眨眼睛。 她輕聲道:“去吧,我等你回來。” 邢驚遲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黑眸內情緒翻涌。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我等你回來。 許久許久他才啞聲應:“好。” ... 邢驚遲走后阮枝也沒干坐著,這個時間她估摸著林千尋還沒去工作室,干脆打了個電話回豐城,免得這個嘮叨的小老頭擔心。 “枝枝嗎?是枝枝嗎?” 幾乎是阮枝剛打過那邊就接起來了。 阮枝聽到林千尋著急的聲音才有點后悔昨天的沖動,她揪著衣擺小聲道歉:“對不起爸爸,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林千尋親耳聽到阮枝的聲音才放下心來。 阮枝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曾在她身上傾注了無數的心血和希望。但在和阮清爭奪撫養權之后,他就只想讓她開心。所以阮枝想嫁給邢驚遲,他也妥協。 林千尋聽林靈說了她和邢驚遲在一起的事,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枝枝,你和邢驚遲怎么在一塊兒?他在滇城忙案子?” 阮枝絕不能讓林千尋知道這件事,不然她回去就完蛋了。 她這兩天和邢驚遲呆在一起膽子倒是大了點兒,扯起謊來比以前從容一些:“正好撞見了,他在調查造假案,查到拍賣會上。” 拍賣會的事兒阮枝和林千尋說過,林千尋還給她打了筆錢讓她看到喜歡的就拍下來。 林千尋聽到這兒才有點兒詫異:“那些個專家看打眼了?哪朝的物件兒?” 阮枝嘆口氣:“宋哥窯的那個葵花盆,我在底下一眼瞧見了。沒經過手,不知道工藝怎么樣,能逃過專家的眼水平應該不低。” 這造假技術就和這科技進步一樣,年年都在更新換代。 專家們壓力大,他們博物館壓力也大。 阮枝的專業不在瓷器和青銅器,這些是林千尋的專業。阮枝從小是跟著她外公和師父學的手藝,主攻書畫,其他也只懂些皮毛。 聽到這兒林千尋也明白了,難怪呢。 這真品就在阮枝家里放著呢,這小丫頭看不出來才怪。 但一細想林千尋又覺得不對勁:“哥窯的東西少,都是些稀罕物。按理說是不應當的,這我怎么一點兒消息都沒聽到。” 阮枝對造假案了解的也不多,她搖搖頭:“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 林千尋也沒在這兒糾結,既然是贗品那造假的肯定也怕人看出來,況且這段日子警察盯得那么緊,沒有風聲也正常。他轉而又問起阮枝和邢驚遲的事兒,“枝枝,靈靈和我說你不和同事一塊兒回來了?你們在那邊是不是遇上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