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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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敖反復拿納塔去“釣魚”,吸收異族再打爆,陸邇囑咐敖觀察一下納塔的性格和行為舉動是否會發生變化——如果是“融合”類型的能力,和另一個個體融合之后,納塔本人的人格應該會有所變化才對。 結果敖告訴陸邇納塔一直都是那副樣子,和之前完全沒有區別。 納塔盯著陸邇看了半天,氣勢慢慢萎靡下來,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迷惑:“你怎么會不記得這個呢……” “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陸邇皺了皺眉,提出了威脅,“如果你不交代,我就讓敖把你打暈了天天帶出去‘釣魚’。” 陸邇記得納塔說過,他們這個種族的繁衍很困難,完全依賴于外來的生命之力。那么相對的,他們也應該對減員損失很看重才對。 納塔果然遲疑了一下,又笑了一聲:“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擁有互相融合的能力,意識也可以共通。” “還有呢?”陸邇緊緊盯著他,“為什么會覺得我是你們的同族?” “你的靈魂和rou體有些不契合。”納塔對這個倒是無所謂,“顯然和我一樣是外來侵入這具身體的。” 說到這他又有些糾結,“為什么你會忘記我們的事情?難道傳輸過程中出什么問題了?” “傳輸?” 納塔在陸邇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眼睛微微瞇了一下:“我上次逃離神壇部落之后,回去和……其他人交流了一下信息,確認沒有人曾經寄生到你身上……你是最近幾年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吧?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帶你來的傳送裝置?” 陸邇抿了抿嘴,極力克制著自己去摸右手指環的沖動,搖搖頭否認:“沒有。” 納塔又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 陸邇又問了幾句別的,納塔死活都不再透露有用的信息:“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有些可能我自己都不記得,如果你跟我融合,也許能想起來。” 融合肯定是不能融合的,陸邇并沒有發現他有這個能力,就算有這個能力也不愿意和敵人融合。 確認不可能從納塔這里榨出什么有效的信息,陸邇最后才問了一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納塔見陸邇拒絕和他融合,有些失望,垂頭喪氣地道:“沒什么,只是太無聊罷了。” 陸邇直覺納塔見他不是為了這種理由——倒像是本來有什么目的,但因為陸邇一直否認自己也是異族、不肯跟他融合所以不得不放棄。 如果他真的是納塔這個種族的話,或許可能會跟納塔產生一些特殊反應? 和角一起出來,陸邇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 角以為陸邇還在為納塔的事情煩心,把他摟在懷里,低聲道:“你別理他的胡言亂序,我相信你和他不是一個種族的人。” 他的陸邇這么好,怎么會和那么惡心的異族同類? “我倒不是在想這個。”陸邇握著雙手,沉思了一會,才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在想……也許我來到這個世界和納塔的種族有關系。” 第97章 晉江獨發(97) “在我到來的世界里, 關于不同的世界有所猜想。平行世界理論是很受歡迎的一種。” 陸邇拿著一根樹枝, 在地上畫了幾道平行線,“假設中間這條是獸人世界, 上面那條是納塔他們原來的世界,下面這條是我以前的世界。” 角低頭看著三條平行線,旁邊三個幼崽排排坐, 也瞪大眼睛聽著姆父說著自己還聽不懂的話。 “異族盯上了這個世界的三顆生命之心, 但是三顆生命之心各有保護的勢力——像你們這里這顆就是神壇部落在保護, 對嗎?” 角點點頭:“對。” “明明異族擁有這么多詭異的能力,但搶奪你們的生命之心還是用的計謀, 這些年你們追殺異族主要問題也是他們逃竄得太快, 對吧?”陸邇在中間這條線上點了點, “所以是不是基本可以認為, 異族的實力其實不如你們?” 角又點點頭:“我們也是這么認為。” 異族麻煩之處主要在于詭異, 單論正面作戰的實力,只要不給他們寄生野獸、形成獸潮的時間, 要勝過他們不算太難。 “這些年你躲了起來, 異族找不到你, 還要面對神壇部落的追殺, 他們自己的繁衍能力又不夠, 損失了一個成員很難再補充。如果人手不夠了,最大的可能是什么?” 角抬起頭,皺了皺眉:“求援。” “對,他們很有可能會向他們到來的世界請求支援。”陸邇樹枝點了點代表異族世界的那條線, 又點了點代表自己世界的那條線,“雖然我們的世界還沒達到這種水平,但我感覺,跨越世界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也許就有一兩個能夠帶回異族的‘路線’岔到了我所在的世界,把我帶了過來。” 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納塔才會覺得你是他的同族?” “對。靈水指環能夠解決神罰,可能也和異族有關系。畢竟神罰是他們造成的天災,應該也有相應的解決辦法。” 陸邇可不太相信之前納塔說的“只有吃下蘊含生命之力的血rou”才能在神罰廢土上行走的說法。 角沉默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對你有什么影響嗎?” 陸邇一愣:“怎么了?” 角猛然站起身,有些焦慮地走了幾步,抿了抿嘴,忽然又蹲下來,握住陸邇的手,聲音低了不少:“我是說……你……會離開嗎?” ——他的陸邇這么認真地思索著來到這個世界的可能,是不是想要追根溯源、返回他的世界去? ——到那時,他、還有三個小崽子又該怎么辦呢? 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陸邇,角心里就有些發慌。 但是讓他開口阻止陸邇返回自己的家,他又說不出口。 他在外流浪的日子里,一直都在思念神壇部落的父親、姆父、弟弟;哪怕后來在紅木部落安了家,也從未停止過對親人的想念。 因為陸邇發現了解決神罰和異族的辦法,他得以回家;那陸邇想家的話,他又怎么忍心阻攔陸邇呢? 越想越覺得難過,角一開始的勇氣慢慢散去,握著陸邇的手也慢慢松開了。 ——如果陸邇真的想回去,那就讓他回去吧。 角忍著心里的酸澀,心想:他可以在他們共同的家里把三個幼崽好好養大,以后告訴幾個孩子,他們的姆父是一個多么多么厲害的人,拯救了世界的大災難、帶領所有獸人脫離了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 就在他的手慢慢松開的時候,那雙小一些的亞獸的手忽然反手把他握緊。 角抬起頭,正好對上陸邇含著一絲笑意的雙眸:“你在這里,我還要去哪?” 角呆愣了一會,才明白陸邇的意思,脫口而出:“你不想回家嗎?” “我的爸媽……嗯,就是父親和姆父,在我小時候就出事去世了。”陸邇把角的大手放在手心,看清了這個強大的獸人眼底尚未散去的恐慌和失落,心里更加柔軟,低聲道,“現在,你和小酒他們就是我最親近的人,有你們在,我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看角還是一副傻愣愣的樣子,陸邇又補充了一句,“再說,我想回去也回不去啊,我和這些異族又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這時候的角終于反應過來,興奮地站起來,一把把陸邇抱起來轉了個圈:“你答應我不離開?真的?” “真的。” “太好了!” 角興奮得眼神晶亮,愈發如同兩塊剔透的翡翠。他湊到陸邇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抱著他就想往床上走。 嚇得陸邇拍打著他的后背:“孩子們還在呢!” “沒事,我拉簾子!” “我們剛才不是在說正事嗎!” “說完了!” “你——唔……” 三個幼崽從一開始就沒聽懂父親和姆父的討論,只是湊熱鬧地跟著父親和姆父玩罷了。現在看父親和姆父又一起上了床,還把簾子拉得結結實實,頓時見怪不怪地各自爬著玩兒去了。 …… 又一次腰酸背痛的陸邇暗自決定,以后自己不能再給角什么精神安慰了——這個混蛋吃到一點甜頭就忍不住,回回搞得自己“苦不堪言”,早上想起昨天夜里種種羞恥的表現就恨不得完全失憶。 偏偏角在床下的時候特別聽話,一到了床上就不老實,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興奮了什么都不顧,把自己帶得也越來越瘋…… 搖搖頭驅散那令人失控沉迷的感覺,陸邇紅著臉下了床,掀開簾子就是三個幼崽純潔無暇的眼睛。 陸邇:“……” 再也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了。 角因此被迫和陸邇分床睡了一周。 因此角之后幾天特訓的時候全身都環繞著低氣壓,出手都重了不少,哪怕是典都吃了幾次虧,疼得齜牙咧嘴。 搞不清楚角和陸邇之間怎么回事,典結束特訓之后回去問自家弟弟:“木光,最近角和綠耳怎么了?” 木光正拿著裁剪好的棉布比劃來比劃去,聽到哥哥的問題頓時一愣:“啊?他們怎么了?” “這是我問你的問題。”典有些稀奇,“不是讓你裝作被綠耳折服,跟他打好關系,然后慢慢給他灌輸留在神壇部落的想法嗎?你沒經常去找他?” 木光尷尬地笑了笑:“我最近比較忙……” “你忙什么?”典注意到木光手里的棉布,端詳了一下,臉上浮起一絲驚喜,“給我做衣服?” 木光眼神一變,往后縮了一步,咳嗽一聲:“不是給你的。” “這么大明顯你穿不了……”典的聲音忽然止住,眼神微微瞇了起來,“你有喜歡的獸人了?” 木光又咳嗽了一聲,矜持地道:“也不算喜歡,只是看他還不錯。” 典對自己弟弟自然是了解的,知道他這么說就是有了譜,頓時有點好奇:“是哪個獸人被你騙到手了?” “呸,誰騙了!”木光不滿地反駁一句,“我也很受歡迎的好不好?” “說說看,是哪家的獸人這么不長眼。” 木光瞪他一眼,才哼了一聲:“是實。” “實是誰?”典迷惑地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哦!那個跟綠耳和角一起從紅木部落過來的犀牛?” 實來到神壇部落之后,存在感一直不太高——他平時做的事情基本都是陸邇和角安排的雜事,很少主要承擔什么責任。 上次木光試圖接近陸邇,就被陸邇丟給了實。 跟實接觸之后,木光發現實雖然不是那么強勢,但性子很穩,而且懂的東西很多。最關鍵的是,實從來不把他當作一個柔弱無力、只能做獸人附庸的存在,而是平等地跟他交流,哪怕他一開始學習插秧笨手笨腳,也很耐心地指導著他;也沒有因為他體力不夠就對他額外照顧,說做多少農活就做多少。 這種被人尊重、被人承認的感覺非常奇妙,也讓木光很快就對實產生了好感。 木光后來暗中打聽過,知道實沒有伴侶,就鼓足勇氣主動出擊,沒想到實竟然一臉震驚,仿佛根本不相信會有這種好事一樣。 回想起實傻呼呼紅臉的可愛模樣,木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典看自家弟弟那一臉幸福的樣子,忍不住有點發酸:“我還沒亞獸呢,你就找到獸人了。” “誰讓你天天在外面忙,哪有空去追求亞獸。” “我不去巡邏,部落里的安全誰來負責?”典搖搖頭,準備回去,卻被木光又叫住了。 “哥,我準備給實做件衣服,但是想不出有什么合適的飾品,你有沒有什么好建議?” 典故意潑冷水:“掛幾片葉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