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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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強如神壇部落,沒多少溫飽壓力,亞獸們的地位還算不錯,大多數事情也要看他們的伴侶和父兄的意見。 戰有些難以理解角的想法。 “你覺得,陸……綠耳必須要依賴我才能活下去嗎?” 戰剛想毫不猶豫地說“是”,話到了嘴邊卻頓住了。 如果像其他大部分部落那樣,食物全部依賴狩獵,那柔弱無力的亞獸自然必須依托著其他人才能生存;但在陸邇的手下,土地里可以長出豐富的食物,滋味遠比野獸rou更好、自己畜養著家畜,甚至還壘起了堅實的墻壁…… 獸人們不可或缺的位置,似乎只剩下保護人身安全這一項。 然而一般點燃著火把的部落,野獸們都不會輕易靠近,再加上那威力巨大的弓弩…… 戰張了張嘴,忽然感覺說不出話來。 過了一會,他才嘆了口氣:“哥,你怎么找了個這樣的亞獸?” 角笑了,眉眼之間溢滿了得意:“我就喜歡他。” 戰看著散發著濃郁的甜蜜酸臭味的親哥,酸溜溜地道:“找個亞獸,把自己賠在這個小部落,也就你能干得出來。” “紅木部落不會一直這么小的。”角對這一點非常自信,“它會越來越大,甚至有一天說不定能超越神壇部落。” 他看向戰,眼里帶上了一絲嘲笑,“你就是因為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勸我帶綠耳回神壇部落的吧?” 戰“哼”了一聲,不予置評。 “這事你擔心也沒用,紅木部落不會是神壇部落的敵人。”角擺擺手,“不如想想我們怎么合作吧。” 兩個人談完,角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頭看著戰,神色認真地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一件事——關于神壇部落的首領……如果我回去,你是絕對不可能贏過我的。” 說完角拍拍戰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戰:“……” 好想弒兄。 可惜打不過。 …… 為了訓練警覺性,角偶爾會在夜晚突然召集獸人們集合。 陸邇入睡的前半夜睡眠很穩,后半夜容易醒,角就在前半夜起床,臨走之前在陸邇臉上親一口,才冒著雪出門突襲不幸的獸人們,把他們叫起來出去特訓。 白天上了一天課的獸人們打著哈欠被角拉出去,胳膊和腿上都綁著沙袋,苦哈哈地特訓到天都亮了才被允許回家。 角和勇、烈、戰一起回來的時候,陸邇正靠在門口看雪。 見他們回來,陸邇回屋提了一壺姜湯,面帶微笑:“喝點姜湯吧。” 祛寒保暖,避免感冒。 烈和勇也過來蹭了一下姜湯。 陸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有些遲疑:“你們的衣服……?” 角看過去,才注意到烈身上穿著有點緊巴巴的灰色毛衣、勇身上穿著有些寬松的橙黃色毛衣。 以前他們兩個的毛衣是互相換的,沒想到今天換了過來。 因為毛衣的顏色和他們的頭發顏色一致,顯得格外和諧,昏昏沉沉特訓的獸人們竟然都沒注意到。 比起角,陸邇看到的更多。 ——勇和烈這像是起床的時候慌慌張張穿錯了衣服啊…… 他瞇了瞇眼,冷不防問了一句:“勇,還需要治療撕裂的藥草嗎?” 勇正從烈手里接過一杯熱騰騰的姜湯,正要喝,被陸邇的話一嚇,手一抖,姜湯潑在了手上,“嗷”地一聲直接被燙成了花豹。 花豹甩了一下爪子,舌頭輕輕舔了舔,膽戰心驚地看向了陸邇。 陸邇的眼光卻被花豹的身體吸引過去了。 他驚訝地打量著花豹光滑流暢的身形:“勇,你身上的毛衣呢?” 第63章 晉江獨發(63) 獸人們在獸型和人型之間切換的時候, 身上的衣物飾品不會隨之變換, 只有變成人形之后腰間會有一條小獸皮裙遮住關鍵部位。 這也導致獸人們很少正兒八經的穿衣服——多數獸人的獸型和人型的體態差距太大, 變換的時候衣服要么被撐破、要么太寬松脫落到地上。 就算剛好合身, 身上包著東西行動也很不方便。 之前陸邇帶來毛衣的時候, 獸人們大多數都編好毛衣送給了亞獸,少數幾個可憐的單身漢、連送毛衣的對象都沒有的獸人給自己織了也很少穿, 生怕緊急狀況變身獸人的時候把毛衣撐破。 勇和烈是兩個異端, 天天穿著互換的毛衣招搖, 引來部落無數側目。 他們兩個的獸型比人型體態頎長一些, 倒沒有寬多少, 所以變成獸型之后的毛衣還算合適。 其他人總覺得互換毛衣的cao作有點古怪,但是看他們神色很正常的樣子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剛才勇變回獸型之后, 身上的毛衣不翼而飛! 花豹這時也感覺到異常, 怔了怔,原地一滾又變回人型,發現毛衣還好好地穿在身上。 陸邇過去在勇周圍看了一圈, 心里浮現出一個猜想, 看向了烈:“烈, 你變回獸型試試看。” 烈依言變成了灰狼,身上果然也沒有毛衣的影子。 陸邇湊過去, 想伸手摸一把灰狼的背毛,抬頭就看到角充滿醋意的委屈眼神,差點笑出聲。 考慮到角的感受,陸邇沒有上手, 叫勇過來,指了指灰狼的背毛:“勇,你摸的多,感受一下烈這里的毛毛有沒有什么不同?” 勇臉色一僵:“我沒怎么摸過啊!” 不過陸邇的請求肯定有他的意義,勇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依言過來在烈的后背上捋了捋。 灰狼感受著勇溫熱的手的愛撫,親昵地在勇胸口蹭了蹭。 摸了兩把,勇察覺到了異常,遲疑地道:“好像……厚了點?” 這里的毛毛的厚度比他平時摸起來的感覺厚實了不少。 陸邇點點頭,證明了心里的想法:“也許獸人們自己的毛制成的衣物,穿在身上可以無縫在人型和獸型之間切換。” 就像獸人們的獸皮裙一樣,從獸人身上脫落的這些毛毛,仍然和它們的主人有著某種聯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顯然獸人們換下來的毛毛最適合的用途還是用來制作專屬于獸人的貼身衣服。 陸邇不由自主看了角一眼,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角穿著純白的毛衣、頂著一頭銀白的短發將會顯得多么高冷禁欲。 以前陸邇就頭疼過怎么解決獸人們的衣服,還考慮過怎么尋找具有彈性的材料;結果現在才發現,答案其實就在獸人們自己身上。 “你們可以考慮把毛衣改一改大小換回來穿。”陸邇對烈和勇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這樣哪怕狩獵的時候也可以穿。” 烈變回了人型,鉛灰色的眸子掃了勇一眼,有些猶豫。 ——他當初送自己的毛毛給勇,就是想讓勇全身都裹在自己的氣息里。 現在換回來,不就沒用了嗎? 不得不說,強悍的獸人大多數都是占有欲極強的生物。 無論烈也好、角也要,看中的獵物都想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完全覆蓋在自己的氣息下。 和角在一起之后,陸邇大致理解了獸人們對自己喜歡的對象是多么小心眼,之前又看出了烈和勇的關系,現在大致猜中烈的心思,補充了一句:“反正你們兩個的衣服都在一起。” 這句話打到了烈的心坎里。他點了點頭,神色如常:“我去找白須幫忙。” 白須和多羽現在住在一起,編織手藝突飛猛進,把毛衣大小調整一下應該不難做到。 勇差點跳起來:“要找姆父?” 雖然換毛衣這件事是陸邇的意思,但自從那天喝醉酒之后,勇一看到白須,下意識就覺得心虛,總是刻意跟烈保持一點距離。 烈轉過頭看著他:“怎么了?” 對上那雙看起來有點兇的鉛灰色眼眸,勇結巴了一下:“沒、沒什么……” 陸邇看在眼里,含笑不語。 他大概清楚勇和烈在打什么機鋒,但這是那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陸邇不打算多管閑事。 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在為了最基礎的生存而努力,道德和是非觀都很原始;但相對的,他們對欲望和感情的追求也更加野性,幾乎不存在內心的束縛。 來自現代社會陸邇自然清楚“性取向”這個詞劃分之下的小眾群體面臨的壓力和歧視,不打算把那些條條框框帶到這個世界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銀發的獅子獸人,正好對上角的視線,微微一笑。 何況如果按照現代社會的審美看,他現在也彎了。 …… 陸邇的新發現讓部落里的獸人們驚喜不已。 他們也知道那柔軟舒適的毛毛做成的衣服穿起來特別舒服,但他們隨時隨地都要應付野獸的襲擊或者變成獸型做苦力,真要穿衣服,損毀率肯定不小。 從自己身上脫落的毛毛要攢著用來討好亞獸,哪怕康這種沒人可送、給自己織了一件衣服的獸人也不舍得穿出去。 因此這么久以來竟然從未有人發現過。 而得知自己的毛毛織成的衣服可以在變成獸型的時候回歸到自己身上,獸人們立刻充滿了熱忱。 像烈和勇這樣能簡單修一下就互換的情況,在其他獸人和亞獸的伴侶關系是不存在的。 他們只能重新織。 但是他們上一次替換下來的毛毛都已經拿去給自家亞獸們織成衣服了,只能期待著寒季結束的換毛。 這時那些單身獸人們可算是揚眉吐氣了,穿著合身的毛衣走在雪地里昂首闊步,時不時變成獸型搖頭擺尾大肆炫耀。 酸的一些獸人甚至想直接剃了毛織毛衣。 那些獸形身上幾乎沒毛的獸人、像實,就只能抱著滑溜溜的自己欲哭無淚。 沒毛沒人權?! …… 陸邇把他的一身純白的毛衣毛褲拿出來在角身上比對了一下,嘆了口氣:“估計很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