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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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自己就要葬身在鬣狗群之中,花尾絕望地求救,指望著有路過的獸人能夠救他一命。 喊了幾聲無人應答,正要閉目等死的時候,忽然聽到鬣狗們凄慘的悲鳴,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 睜開眼,眼前的鬣狗已經被驅逐一空,地上只殘留著一些灑落的血跡,眼前真的出現了幾個獸人。 花尾驚喜地道謝,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幾個強壯的獸人,眼中泛起了nongnong的希冀之色,待抬頭看清為首的金發獸人的臉時不由得一怔,脫口而出:“角?” 那個獸人相貌和角極為相似,身形同樣高大健壯,只有一點不同——頭發和雙眸都是不含一絲雜質的純金色。 左邊的獸人在聽到花尾叫聲之后頗為驚喜:“你認識角?他在哪里?” 躲過了性命危機,花尾的腦袋開始轉了起來,謹慎地搓了搓手,臉上堆起怯生生的神情:“你們是他的親人嗎?” 左邊的獸人剛要說話,就被中間那個和角十分相似的金發獸人攔住。 他眉頭微微擰緊了些,一絲憤恨之情從眼眸中流出,咬牙切齒地道:“不,我們是他的敵人!” 花尾愣了一下,剛才打好的腹稿在嘴巴里轉了一圈又吞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仇人?” “對,小小年紀的他是部落的叛徒,害得我們部落幾乎徹底毀滅。”金發獸人眼神晶亮,慷慨激憤,用力一揮手,“這次我就是出來抓他的!” 他微微嘆口氣,又把目光投向花尾,“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我跟他……”花尾眼珠輕輕一轉,“也是敵人!” “哦?”金發獸人眼前一亮,“怎么回事?” 花尾快速編纂了一個“惡毒獸人和亞獸逼迫無辜亞獸流離失所”的故事,途中故意撩著手擦眼淚,最后紅著眼睛泣不成聲:“我就被他們逼著離開了我的父親和姆父……” 金發獸人臉上堆滿了同情,有些憤怒地一拍腿:“角那個混蛋!你知道他在哪里嗎?我一定把他抓回來,讓他向你這么好看的亞獸道歉!” 花尾心里一喜,心里對抓緊眼前這個強壯的獸人多了幾分自信,思索了一會兒,才遲疑著道:“我聽部落逃走的獸人說,紅木部落好像是往正午太陽的背面遷徙過去了。” “你確定嗎?” “嗯……” 那金發的獸人點點頭,神色嚴肅地站起身,對旁邊兩個獸人道:“那我們去那邊看看。” 那兩個獸人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在憋著什么,沒有回話,只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花尾愣了愣,跟在后面走了兩步,大喊道:“我呢?” ——難道這個獸人準備丟下他? 那個金發的獸人轉過身來,臉色還帶著一點親切和同情,仿佛把亞獸一個人丟下是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你在這里等等,我去把角抓來給你道歉。” “我……我一個人會遇到危險的!”花尾急切地想抓住他,卻被這個金發的獸人輕松躲開。 他沒再理會追上來的花尾,和左右的獸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化成獸型向前奔跑而去。 花尾看著那頭金毛的獅子快速地拋開,有些絕望地追了幾步,最后癱軟在地,神色之間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他被騙了嗎?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陣撕裂的劇痛從他后背傳來,耳畔還能聽到再聚攏過來的鬣狗饑餓的喘息聲。 被撕扯的疼痛中,他模模糊糊地想,如果他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待在紅木部落,不去欺負綠耳、不偷別人的食物,現在會不會過得更好一些? 隨后花尾的意識徹底消散。 …… 紅木部落里,建房事業的效率越來越高,很快就拔起了好幾座四合院。 部落里的老弱病殘都安置好,陸邇也搬進了院子。 搬進新家之后,墻壁和地面都是空蕩蕩的,好在陸邇還有一張木床可以用。 之前搬到四合院里的獸人們對房屋本身的存在就已經心滿意足。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席地而眠,鋪開獸皮就是床。 現在部落里人手吃緊,裝修和家具問題一時排不上號,鋒只給那些臨盆或者接近臨盆的亞獸們造床就忙得腳不點地。 給陸邇做的床還是他一晚上沒睡趕制出來的。 部落里也只有陸邇的事能讓這些獸人們心甘情愿地不辭辛勞。 陸邇設計的四合院可以住三戶人家,他的鄰居是勇一家還有烈。 本來騰想和陸邇住到一起,但陸邇想到騰現在對他滿懷著老父親的關愛、還有茫靈敏的嗅覺,委婉拒絕。 沒辦法,騰就安排了烈和勇跟陸邇住一起。 烈和勇是部落里除了角和他之外最強大的兩個獸人,相貌也十分不錯,如果能被陸邇看中,也好多一個照顧陸邇的人。 小咪對騰的意圖心知肚明,可它除了氣得炸毛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它只是一只柔弱無辜的小貓崽兒。 為了盡快治愈身上的傷、完全恢復人型,它決定每天多喝一點靈水,加快傷勢的恢復。 多喝靈水的一個壞處,就是積攢的能量會讓他隔幾天就要變回人型一次。 雖然現在變化的時間不太長,可被人看到了總歸很麻煩。 而現在這個階段,來找陸邇的人絡繹不絕,各種建設方面的困難、種植方面的問題、還有慣常受傷之后來找陸邇尋醫問診…… 因此下一次它變回人型,直接被陸邇塞到床底下。 然后他們兩個抓緊變回人型、可以正常交流的這點時間,互相溝通一下彼此的疑問。 角委屈死了,還是只能乖乖地按照陸邇的要求藏在床下,避免隨時有人進門。 陸邇坐在床邊,俯下身子問:“你不介意我占用綠耳的身體和身份?” 床下傳來角悶悶的聲音:“你都說了,你來的時候綠耳已經死了。” 陸邇嘴角帶上一絲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笑意,聲音輕了許多:“我說了你就信?” “你說了我就信。” 陸邇忍不住笑了一聲。 角趁機問道:“綠耳,你想知道我什么?我身上的生命之心?” 他迫切想和陸邇交換彼此的秘密。 陸邇對角身上的特殊能力確實很感興趣,但比起角,他還有另外的擔憂。 “角,你身上的秘密,應該不止涉及你自己吧?直接告訴我沒問題嗎?” 從知道角的特殊能力之后,陸邇便回想了一遍和角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梳理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角當初曾經跟他說過,他的部落曾經出過叛徒,而他也是在那時候離開部落流浪荒野。 顯然,角的特殊能力應該和他的部落有關系,說不定和他們部落的背叛之事也有關系。 聽了這句話,角良久地沉默下來。 陸邇等了半天沒有等到角的回答,心里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安穩,輕輕拍拍床板:“如果你的秘密牽扯到的人很多,你要考慮清楚,不能隨便告訴外人。” 那是角的秘密,他雖然好奇,但更多的是出于科學角度的探索欲和試驗沖動;他現在也還不是角的什么人,沒有資格要求角對他坦誠相待。 何況他自己也沒有對角多說過他的事情。 “咪嗚!” 忽然,從床底下竄出一只灰頭土臉的小貓,碧色的瞳孔里滿是焦急,小心地觀察著陸邇的神情。 它剛才是想認真回答的,結果剛一張嘴,能量不足轉眼變回了小貓! ——它愿意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它的亞獸,當然是因為對它的亞獸充滿了信任! ——不光是因為它喜歡他,也同樣是因為它對它的亞獸知之甚深,知道它的亞獸絕不會因為這個秘密而對它產生別的不利想法、更不會損害部落的利益! 結果現在變成了不能交流的小貓崽兒,小咪光想象就能猜到陸邇臉上的失望和冷漠,急得尾巴尖兒上的毛毛都要炸開了。 好不容易跟陸邇拉近了不少距離,難道就因為一時的形態變換,導致他們的關系打回原形? 陸邇看著小貓崽兒急切的樣子,心有靈犀地明白了小咪要表達的意思,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小咪看著陸邇笑的開心的樣子,一時有些呆了。 雖然時機有些不對,但它好久沒有看到過陸邇笑得這么開心,唇邊彎起的弧度,仿佛有星光在閃耀。 讓它一時都忘了自己想要解釋的東西。 陸邇笑完,看著小貓崽兒呆呆地看著自己,忽然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耳后微微發燙。 為了掩飾自己突如其來的羞澀,陸邇站起身,上前抱住小咪,捏了捏它的貓耳朵:“既然這樣,我們先去種地吧。” 他已經在部落的規劃圖之外選定了一處地方作為自己新的試驗田,只是現在獸人們騰不出手幫他做籬笆,角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前陣子陸邇在外面轉悠,找到了好幾種新的作物,打算培育成高產的專業農作物。 抱著小咪在田地里勞作,陸邇仿佛回到了最初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的時候,也是像這樣帶著一只小貓崽兒干農活。 那時候剛撿到小咪,還擔心小貓崽兒不聽話亂跑,隔一會就要看看小咪在干什么。 現在小咪不用他cao心安危,他眼光還是忍不住向著小咪那邊看。 小咪正趴在盛放靈水的水瓢“咕嘟咕嘟”地大口喝水。 雖然陸邇看起來似乎沒有生氣,但小咪一點都不放心,它要盡快變回人型,然后和它的亞獸解釋清楚! 陸邇猜到小咪的心思,有些無奈:“你慢點喝,小心嗆到。” 小咪一口氣喝完一整瓢靈水,打了幾個小噴嚏,在原地轉悠了一會兒,忽然神色一變,看向了陸邇背后,貓瞳中流露出驚恐之色。 陸邇轉過身,看到那邊正咕嚕嚕地滾過來一只胖熊和一只小狐貍。 是茫和利。 ——如果被他們看到小咪“大變活人”,這馬甲可就捂不住了。 陸邇心有靈犀地擺擺手,示意小咪趕緊躲起來。 然而他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看到小咪蜷縮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發出虛弱的“咪嗚”聲。 再一眨眼,小貓崽兒直接原地變成了健壯的獸人。 陸邇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兩只球就滾到了他的面前。 利一眼就看到了角標志性的銀發,吃驚地張大嘴巴:“角?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