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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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行的范云昌勸道,“主公,您莫要介懷,這并非是我們之錯,乃是殷氏做下的孽。主公現(xiàn)在所做之事,便是在解救天下黎民于水火。待主公殺入上京,成為天下之主,便能讓百姓有食裹腹,有衣蔽體,安居樂業(yè),天下太平。” 晏卿點頭,道理他知道,只不過他看到那些觸目驚心的景象,有些難以釋懷。 他想著,有些事情可以先做起來了,而不一定非要等到打完天下之后。 于是大軍駐扎在涼州后,晏卿立即派人在自己管轄的六州之內(nèi),丈量土地,重新劃分。采用均田制的方法,每丁五畝,分田之后不得私下買賣。 若是有人反對或故意阻撓,那就殺了以儆效尤。亂世用重典,特殊時期自然要用特殊手段。 好在晏卿在這六州有足夠的威信,紅衣大炮的威力也被人傳的天上有地上無,人人都對他敬畏有加,又干凈利落的殺了幾個想鬧事的,于是便沒有人再敢反對。 田地劃分之后,晏卿又派人向各地運送良種,交給他手下六州的各地官員,讓他們將良種分發(fā)給百姓手中,又仔細(xì)的附上種植之法。 如今的晏卿在百姓之中聲望極盛,他下令給他們分了土地,讓他們不再顛沛流離。現(xiàn)在又免費贈送他們種子,雖然這種種子從未見過,但主公說,這種子能讓他們吃飽肚子。所以他們還是十分信服的都種上了。 并細(xì)心侍弄,滿懷期望的等待它長成結(jié)果。 與此同時,晏卿也繼續(xù)擴(kuò)張自己的勢力,兵貴神速,他既有紅衣大炮這樣的利器,又不缺人馬糧草,偶爾還能用無人機勘察個敵軍布陣圖,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的情況下,他還有什么可顧慮的? 所以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他又帶兵,一鼓作氣的連奪四洲。至此殷氏半壁江山都已經(jīng)落入晏卿手中。 而南方,以陳昭義為首的江南勢力也不容小覷,占據(jù)了八州之地。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殷氏皇城所在的京州一地。 “主公,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那孟晏卿已經(jīng)占據(jù)十州之地,咱們比他少了兩州,不如先打下皇城,到時候再與他們決一死戰(zhàn)?” 江南,陳昭義的手下對他建議道。 “不可,若莫家軍趁咱們攻打皇城的時候,攻擊咱們怎么辦?咱們不妨以靜制動,最好讓他們兩方先打起來,消磨他們的實力,咱們再坐收漁利!”另一位謀士說。 “要我說,咱們也不用妄自菲薄,那西北之地大多苦寒,不如咱們江南富庶,那孟晏卿雖然比咱們多占了兩州之地,但真要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另一位手下說道。 “但他們有紅衣大炮,據(jù)探子傳來的消息說,那東西有驚天動地之能,一炮下去,山崩石裂。莫家軍靠著這個神器,所向披靡,如入無人之境!” “真有這樣厲害?可別是危言聳聽吧?”沒有親眼所見,到底還是有人不信。 “不管是不是危言聳聽,但這東西不得不防。咱們得想出對策,來應(yīng)付這個紅衣大炮。” “要怎樣應(yīng)對?” “既然無法抗衡,那咱們也造出幾臺紅衣大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就行了?” “咱們要怎么造?主公不是沒有派人去莫家軍那里盜取過圖紙,然而莫家軍的火器營防守嚴(yán)密,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 “咱們的人進(jìn)不去,那里面的人可以出來嘛!當(dāng)初青州、臨州、滄州共同屠殺莫家軍十萬將士,此等深仇大恨,你覺得莫家軍與那臨州李志廣會沒有嫌隙?” “你是說……” 晏卿接到消息,說李志廣叛逃時,一點也不感覺意外。當(dāng)初他主動投靠,晏卿不好殺他,怕消息傳出去,讓人寒心,不敢投奔莫家軍。所以才不得不收下了他。 但收下了,不代表他就對昔日的血海深仇既往不咎了。李志廣此人圓滑狡詐,風(fēng)往哪吹就往哪倒,應(yīng)該也看出了晏卿打算秋后算賬,所以找到機會就叛逃了。 “李志廣這狗東西可算是叛逃了,主公,您快下令,屬下定要追上去將他碎尸萬段!以報昔日血海深仇!”謝岑達(dá)不憂反喜,并且迫不及待的主動請纓去追殺。 “他逃去了陳昭義那里,只怕此時追也追不上了。”范云昌說道,“不過,他已經(jīng)不足為慮,他當(dāng)初帶來的五萬大軍,只帶走了一萬人不到,除去傷亡的一部分,另外還有三萬多人,沒選擇跟他走,而是留在了咱們這里。主公,你看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說起來,李志廣自己也沒想到,他自己手底下的兵,竟然不愿意聽他指揮了,而是選擇了向晏卿效忠。 “主公仁義,愛兵如子,跟著主公能吃飽飯,穿暖衣,受傷了有最好的藥材醫(yī)治,戰(zhàn)死了,主公也會照顧好我等的家人,免除將士的后顧之憂。所以我等愿意誓死追隨主公,絕不背叛!” 被叫來問話的臨州軍統(tǒng)領(lǐng)擲地有聲的表決忠心。 晏卿本來就沒打算為難這些底層士兵,因此他們這一次沒有跟著李志廣叛逃,晏卿就打算既往不咎,接納他們。 “既如此,那就一切照舊,李志廣做的事,我不會牽連到你們身上,你們安心便是。” 幾人松了一口氣,終于放下心來,其中一人,忽然想到什么,向晏卿道,“主公,李將軍逃走前,經(jīng)常去火器營,似乎有所圖謀。” 范云昌幾人一驚,“主公,他是不是在打紅衣大炮的主意?” 晏卿略一思索,就知道李志廣打的什么主意,左不過是拿紅衣大炮去邀功罷了。 那他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那紅衣大炮豈是那么容易仿制的?就算看了模型,也仿制不出來,因為沒有原料。他用的是現(xiàn)代精鋼,古代的技術(shù)條件還達(dá)不到。 除非他們也有一個陶公。 不過凡事還是小心為妙,萬一陳昭義那邊有能人呢? “此事不得不防,咱們加快速度,在他們研究出紅衣大炮之前,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是!主公!” 發(fā)起進(jìn)攻之前,晏卿再次用無人機偵查了對方的排兵布陣情況,哪里布置的兵力多,哪個地方兵力最薄弱,哪里存放著糧草……對方的情況在他們這邊一覽無遺,而他們卻對晏卿這邊毫不知情,這仗自然打的十分容易。 兩月之內(nèi)又奪下陳昭義兩州之地! “主公!那莫家軍武器精良,又有紅衣大炮,而且似乎對咱們這邊的排兵布陣情況知道的一清二楚,咱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咱們的紅衣大炮研究出來了沒有?”陳昭義凝眉問道。 “尚未,所用鋼鐵都不達(dá)標(biāo)。” “繼續(xù)研究,盡快將這紅衣大炮制造出來!” “是!” 親自交鋒之后,才知道那個紅衣大炮到底有多厲害,絕非人力所能抵擋。而且不僅如此,連莫家軍所用的兵器,也比他們的要鋒利堅韌。 “戰(zhàn)場上撿回來的兵器,也要仔細(xì)研究,一定要破解莫家軍兵器之中的秘密!” “是!” “另外,仔細(xì)排查軍中jian細(xì),莫家軍一定在我軍之中安插了探子,不然不可能對咱們的情況了如指掌!” “是!” …… 陳昭義下達(dá)一系列的命令,等眾人領(lǐng)命離去后,陳昭義在帳中長嘆一口氣,對最信任的謀士聞先道說,“先生,昭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那莫晏卿著實是個人物,小小年紀(jì)就能有如此手段,從前倒是我輕視他了。” 聞先道摸著胡子,淡淡一笑,“主公,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不過如今形勢對咱們不利,咱們不如另辟蹊徑。” “哦?先生有何建議?” “自古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 晏卿正打算一鼓作氣乘勝追擊的時候,忽然從百姓之中流傳了一件奇事,消息是從江南傳來的,沒過幾天,就傳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 “你們知道嗎?江州軍的軍營里,某一日忽然平地長出一座金像,那金像頭戴冕毓,身穿龍袍,一手托璽,一手執(zhí)笏,笏板上寫著四個字:殷滅陳興。最最稀奇的是,那金像與陳昭義長相一模一樣!” 第57章 在皇朝末年刷淘寶9 “那么多人親眼所見, 一夜之間從地下長出來的!十分神奇!” “穿龍袍帶毓冕那不就是皇帝嗎?難道那陳昭義才是真龍?zhí)熳樱俊?/br> “這莫非是上天降下的旨意?據(jù)說那陳昭義出生時, 天邊金光大盛, 看到的人都說他命格非凡, 現(xiàn)在可不是應(yīng)驗了!” “如果他是真龍?zhí)熳樱窃蹅冎鞴?/br> …… 這條消息, 很快就傳播的盡人皆知,百姓議論紛紛,連晏卿手下的兵士也忍不住私下議論, 一時間人心惶惶, 軍心不穩(wěn)。 “主公!您趕緊下令,不許將士再討論這事, 不然軍心不穩(wěn)啊!”謝岑達(dá)怒氣沖沖道, “狗屁的天命之子,命格不凡!我看就是他陳昭義在裝神弄鬼!” 范云昌也道,“不管是不是裝神弄鬼, 他這一手倒是玩的妙,弄了這么一個噱頭,民心所向, 眾望所歸,只怕普通人還真被他唬住了。主公, 咱們不能任由這流言繼續(xù)傳播下去, 不然恐生事端。” 晏卿心里頭哭笑不得, 玩套路玩到他這里來了,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面上一派淡定, 笑道,“不急,此事我來解決。” 一連幾天,莫家軍的士兵都是人心惶惶,流言越傳越廣,原以為主公會很快禁止他們討論金像一事,但沒想到主公完全不在意似的,一點都沒有禁止的意思。 這天,士兵們正在校場訓(xùn)練,卻突然看見校場中央的地面上,冒出來一個土堆,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地下鉆出來。 正在訓(xùn)練的謝岑達(dá)見狀,立刻停下訓(xùn)練,讓所有士兵排列整齊,圍著那個土堆看。 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聽令行事。于是萬人矚目之下,眾人就看到那個土堆,一點一點的裂開,里面的東西慢慢長出來。速度雖然緩慢,但大半日時間就已經(jīng)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那是一個石像,等人大小,頭戴冕毓,身穿龍袍,一手拿著笏板,一手托著玉璽。 圍觀眾人震驚又稀奇。 “這似乎……是那金像祥瑞?” “對,跟江南傳過來的那金像祥瑞一模一樣,平地長出來,頭戴冕毓,身穿龍袍!只不過他們那是金像,咱們這個是石像!” “竟然真的從地下長出來,果然神奇!” “那咱們這里也有祥瑞了,那不就是說,咱們主公也是天命之人?” …… 晏卿此時走了出來,站在石像旁邊,言笑晏晏的對大家說道,“如何?親眼所見是不是覺得很神奇?覺得是天降祥瑞?上天旨意?” 眾人瞪大眼睛猛點頭。 晏卿又笑,“哪里有那么多的祥瑞,不過都是人為罷了!今日,我便教你們?nèi)绾沃圃爝@平地冒金像的祥瑞。你們學(xué)會了,以后也好拿出去糊弄別人。” 晏卿示意兩個士兵,把石像挪開,然后扒開地下的泥土,從里面挖出一個大缸。 “大家看仔細(xì)了,平地冒金像的精髓所在,就是這一缸豆芽。泡了水的豆子,保持足夠的水分和溫度,它就會發(fā)芽。一顆豆芽的力量微不足道,但這一大缸的豆芽發(fā)起來的力量,大到讓人難以想象。 把裝滿豆子的大缸埋在地底下,缸上再埋一尊石像。豆芽一點一點的往上頂,它們的力量足以頂起一尊石像,然后你們就會看到平地長出石像的奇景了。” 眾人:“?!” “這個道理,發(fā)過豆芽的人都知道,沒什么稀奇的。不過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看到地上冒出來一個石像,自然會覺得驚奇。現(xiàn)在你們學(xué)會了,以后也能去糊弄別人,來給自己弄一個天命之人的祥瑞。石像換成金像效果更好,不過我只是給你們演示一下,所以是石像還是金像就沒所謂了。”晏卿笑瞇瞇道。 他這話一說,底下的士兵頓時議論開來。 “竟然是這么回事,用豆子發(fā)芽的力量來頂起石像,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自己從地底下長出來的。沒想到那豆芽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量!” “這個我知道,我家就是磨豆腐的,也發(fā)豆芽來賣。有一次發(fā)豆芽的時候豆子放多了,結(jié)果上面壓的石板都給頂?shù)袅耍‘?dāng)時我還覺得稀罕呢,從來沒想到那豆芽竟然有這樣大的力量!” “那陳昭義一定也是碰巧知道了豆芽的事,因此才弄了這么一出祥瑞,來糊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