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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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卿突然站起來,身子東歪西倒的站不太穩,“都別吵!吵的我頭疼。” 嚴盛等人立刻停止了爭吵,眼巴巴的看著他。 “我一個琉璃瓶賣三萬兩,你們說我這方子賣多少合適?十萬?二十萬?” “嘶!”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二十萬?他還真敢說。不過一想到這是下金蛋的母雞,又覺得這個價錢也確實合理。 但他們肯定就買不起了。 晏卿扶著椅子晃晃悠悠道,“我若是真要這么多,你們又買不起。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才低價賣給你們。但也不能讓我自己吃虧不是?我低價賣,便多賣幾份,你們人人都能買到,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嘛?” “更何況,有了方子也未必人人都能做出來,即便做出來也未必有我那個好。就像這個醬鴨子,不少人都會做,可也沒人能做出來春風樓的味道。”晏卿指著他們吃剩的一道醬鴨說。 嚴盛幾人面面相覷,說了半天這個方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出琉璃瓶?做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那樣的? “當然,我可以保證方子是真的,確實能做出來那種琉璃瓶,只是困難些罷了。你們若信便買,不信也沒關系,自然會有其他人買。”晏卿又道。 這就讓人糾結了,能做出那種琉璃瓶子的方子確實讓人心動,可這又有許多不確定因素,也不知花了錢能不能收回本……可是,若沒有這諸多不確定因素,也不可能用一千兩就買到這琉璃方子! 這就讓人十分為難了,究竟要不要賭一把呢? 他們還在猶豫的時候,晏卿已經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了,邊走邊說,“你們慢慢考慮,明日給我答復。若想要那琉璃方子,便拿一千兩來買,不論是誰買,我都會賣!”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雅間門外。他說話又沒有放低聲音,這些話自然就被外頭的客人聽見了。 啥? 他們沒聽錯吧?琉璃方子?莫不是前幾天那個琉璃瓶的方子? 小侯爺竟然還有方子!而且還打算一千兩就賣?! 一時間,人群嘩然。 “真的是琉璃方子?” “那琉璃瓶又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自然會有制作它的方子。” “一千兩就賣?小侯爺莫不是說笑吧?” “小侯爺都說了那還有假?” “小侯爺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這種方子不留著自己發財,竟然要賣掉!” “管他賣的是什么藥,如果真是一千兩,我也買一份!” …… 這下嚴盛幾人坐不住了,本來光這屋子里的人知道消息,競爭者就已經夠多了。現在可好,整個酒樓的人都知道了,那豈不是馬上滿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一千兩銀子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巨款,但對于那些大家族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總會有那好奇之人買來一試。 幾人對視一眼,瞬間達成合作,對外頭的客人道,“哈哈,小侯爺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哪有什么琉璃方子?” 這話讓晏卿不高興了,他扶著青書的胳膊站穩,大著舌頭道,“誰、誰說胡話了?你們跟我回去,我現在就把、把那琉璃方子賣給你們!一、一千兩一份,誰買都賣!走,我讓你們看看是不是說胡話!” 嚴盛氣了個倒仰,這小侯爺可真會拆臺,這個時候較什么真? 其他人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一聽晏卿的話,馬上沸騰了,當即摩拳擦掌的要跟他走。 不買看看熱鬧也好啊! 于是晏卿領著烏泱泱的一群人,往平陽侯府走去。 嚴盛幾人急了,一邊派隨從回家取銀兩,一邊跟上晏卿,試圖勸他改變主意。 只不過此時晏卿醉醺醺的,完全講不通道理,就是認準了他沒說胡話,嚷嚷著要給大家自證清白。 開玩笑,好不容易把場子鬧大,怎么可能現在就收回去? 晏卿這回是拿出了畢生的演技,來演這出戲。玻璃方子確實是個下金蛋的母雞,如果晏卿只是普通的穿越者,他肯定自己留著讓它下金蛋。可是他不是,他是為了來點亮科技樹的。 所以把這技術的種苗散播出去,散的越廣越好。萬一有一棵能長成參天大樹呢? 他也可以低調點只賣一家,但古代對技術比較珍重,他敢確定,若是只賣一家,這玻璃方子肯定就成了不傳之密。一個家族代代相傳,傳男不傳女,或許什么時候就傳承斷絕了。 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多少珍貴的技術在歷史長河中失傳? 所以,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得多放幾個地方才保險。 而且,有競爭才有進步,到時候百花齊放,百舸爭流。玻璃有了,玻璃窗、玻璃杯、水銀鏡、放大鏡、望遠鏡,甚至是簡易顯微鏡等等,還會遠嗎? 他撒下的只是一顆種子,等玻璃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科技之樹便會四處開花。 還有一個因素,若是他找的這個賣家心狠手辣,為了保密,說不定連他這個源頭也會一塊干掉,這就危險了。 所以綜合考慮,還是低價多賣最合適。 等晏卿帶著人回到侯府的時候,平陽侯府小侯爺喝醉酒、要賣琉璃方子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先前的琉璃瓶已經燒起了一把火,這琉璃方子一出來,火勢便更旺了。不差錢的勛貴之家,直接派人拿了銀子來。稍微差一些的人家,也咬牙想拼一把。 還有些想投機取巧的,準備幾人合買一份。比如,嚴盛等人。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他們再爭來爭去也沒意思,還不如大家湊錢買一份,幾人共享,能省一點是一點。 然后便聽見晏卿說,“我把丑話說在前頭!想要琉璃方子,就安安分分的拿錢來買。一千兩銀子一份,我要的又不貴。誰買了我這里會做登記,要是有那jian猾之輩,沒從我這買,卻用了我的方子……” “哼!本侯名聲如何,想必大家也知道。到時候,本侯定不負這京城第一紈绔之名,天天堵在你家門口罵,罵到人盡皆知,讓你臉面全無。” 眾人一陣哄笑: “哈哈,原來小侯爺也知道這第一紈绔的名頭,我還當大家在背地里說,小侯爺不知曉呢。” “小侯爺還挺坦蕩,倒跟其他紈绔子不太一樣。” “小侯爺放心,我們之中沒有那等沒臉沒皮之人!” …… 嚴盛幾人,臊的滿臉通紅,幸好他們的計劃還沒實施,不然小侯爺還真能干出堵人家門口罵的事來! 熱熱鬧鬧的一下午,人來人往不斷。負責抄方子的青書青硯,手腕都累酸了,才算把所有人都打發了。 人走后,晏卿數了下今天的收入。不算不知道,這一算晏卿發現京城里的有錢人還真不少。他一下午共賣出去了51份,一共得銀五萬一千兩。 這來錢可真是太容易了! 不過也只能干這么一回,想再靠賣方子發家致富是不可能了。 一個還能說是意外得來,多了,就會有人懷疑他有貓膩了。 淳王府。 淳王面前擺著兩樣東西,一樣是前幾日晏卿換給斗金樓的那個玉凈瓶,另一樣是下人剛剛買來的琉璃方子。 兩樣東西并排擺在一起,讓淳王越看越惱。 “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個瓶子賣我三萬兩,轉頭把方子賣的滿大街都是,莫不是在戲耍本王?” 對面之人嗤笑一聲,“你同他計較什么?那就是一個混不吝的,連第一紈绔這個名頭他都認了,甚至還說出堵人門口罵到人家沒臉沒皮這種話,你還指望他能想到落了你面子這茬?” 說話的是溱王,梁祐溱,皇子之中排行七。 “再說了,平陽侯府的產業全都進了你的口袋,這事做的太過,父皇都提出警告了。你此時去找他麻煩,父皇定會以為你對他的訓斥不滿,這就得不償失了。” 之前平陽侯把侯府輸到傾家蕩產一事,圣上聽聞,登時就發怒了,覺得這小子實在混賬不堪,打算擼了他的爵位。圣旨都擬好了,卻又聽說他是在淳王的賭坊輸的。 好嘛,在皇子的賭坊輸到傾家蕩產,皇帝老子立馬擼了人家的爵位,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以為他們父子合伙下套收拾平陽侯府呢。 因著這個,這爵位也不能擼了,圣上窩著火,敲打了淳王一番。 被溱王一提醒,淳王自然也想到了這茬。 “哼!若非本王最近需得低調行事,必會叫他好看!” 溱王卻笑道,“我倒覺得這小侯爺還挺有意思,明日我去會會他。” 晏卿也知道他賣玻璃方子這個事或許會得罪淳王,所以才借了醉酒行事。 醉酒之下辦了糊涂事就稱不上故意冒犯。 當然,僅僅這個還不夠,酒醒之后,他還得拿上銀子去淳王府賠罪。 雖然是斗金樓坑走他全部家業在前,他賣琉璃方子辦事不地道在后,而且比起被斗金樓拿走的家業,他拿回來的那點不值一提。但畢竟對方是王爺,這里又是封建社會,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反正他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祖宅拿回來了,玻璃方子也傳播出去了,拿銀子安撫住淳王也不算吃虧。 他此時根基不穩,與淳王結仇才是不明智。 只不過沒等他去淳王府賠禮,倒是先遇到了兩件頭疼事。 “什么?我的親事?我什么時候定的親事?”晏卿有些吃驚道。 他被老夫人和母親叫來詢問琉璃方子的事,被他搪塞過去后,便聽老夫人說起了這件事。 李氏嗔怪,“怎的如此大驚小怪,先前不是同你說過?這么快就忘了?” 晏卿仔細翻著原主的記憶,根本不記得這事。 他尷尬道,“我忘記了……” 老夫人便道,“當時你心不在焉的,就知道你沒往心里去。我跟你母親選的是誠意伯的嫡長女。” 誠意伯?不就是嚴盛本家?只不過嚴盛是三房的子嗣,他們家承爵的是長房。 老夫人看他確實不記得,便又跟他說了一遍這個嫡長女的情況。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親爹娶了后娘變后爹的可憐人。 誠意伯的原配難產而亡,留下一個嫡長女,叫嚴明月。后娶的繼母張氏進門后,接連生下兩子一女,地位穩固,并不待見這個原配留下的孩子。 嚴明月在伯府艱難長大,到了婚嫁的年紀,也沒人替她張羅。等到張氏的孩子大了,上頭還壓著一個長姐沒出嫁,不好越過她議親,這才不得不替她相看。 這時她已經十八歲了,古代人都成親早,她已經算得上是“大齡”剩女了,不好議親。張氏又不是仁慈之人,凈往那些外表光鮮內里糟心的人家挑選。 最后便給她挑中了林晏卿這個京城第一紈绔。 外表光鮮——嫁過去就是侯夫人。 內里污穢——京城第一紈绔子可不是浪得虛名,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甚至早些時候,林晏卿后院那也是鶯鶯燕燕的一堆。只是林晏卿也成了大齡剩男,親事卻始終沒有著落,老夫人跟李氏急了,便把他后院清理干凈了,生怕弄出庶生子婢生子,更加找不到好人家。 是以晏卿來到之后,才那么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