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妮本身就是火爆脾氣，此時又被秦昊陽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一頓, 頓時刺激了她身體里的暴力因子，說起話來自然也是毫不客氣，誰讓他們眼瞎，故意要來找茬呢？

    “我并沒有………”

    被她這么一頓噼里啪啦地搶白, 白小凡急得漲紅了臉，卻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她的鼻頭紅紅的，眼睛里也蓄滿晶瑩的淚珠，將落未落，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就就人覺得心疼。

    莫曉妮冷哼一聲，還想繼續說下去，秦昊陽卻一個箭步沖上來，伸手護住白小凡，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安撫幾句，然后沖著態度強勢的女人低斥道：“莫曉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有什么不滿可以沖著我來，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欺負她？”

    莫曉妮簡直要被他這種無厘頭的想法給逗笑了，白小凡是女孩子，她不過就是說了她幾句，他就不樂意。那他站在這里對著自己大吼大叫，又算什么？

    誰還不是個女孩子了？

    她上前一步，手指重重地戳著秦昊陽的肩膀，憤憤地說：“你的眼睛糊上屎了，還是腦袋里灌進酒了？究竟是誰對誰錯，誰是受害者看不出來嗎？”

    別看莫曉妮是個女生，但她平時也是個健身達人，為了泄憤，她的手指尖用了十成的力道，只戳得秦昊陽毫無防備地后退一步，而她則是趁著這個機會，一把將那個窩在他懷里嚶嚶啜泣的白小凡拽了出來。

    對方哭的梨花帶雨，可憐至極，但莫曉妮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她拽著她的胳膊，狠狠地推了一把，生氣地抿緊了唇，冷聲說：“白小姐，你來跟你男朋友說說，究竟是誰撞了誰？究竟是誰弄臟了人家的衣服？你他么的闖了禍，被別人說幾句，就躲在男人身后嚶嚶的哭，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死樣子給誰看呢？在現場的人有誰欺負你了嗎？”

    莫曉妮質問了半天，也沒聽見白小凡回應一句，氣憤之下，又踹了她一腳，才換來她抽抽噎噎地一句話。

    “沒有，我并不是………”

    “………”

    莫曉妮真他么的要被她這樣吞吞吐吐的話給氣瘋了，她暴躁地來回踱了幾步，沖著她伸出手指，剛想說什么，卻又xiele氣般的垂下手。

    要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還真想掐著白小凡的脖子，把她吞咽下去的話給擠出來。

    你沒有什么？不是什么？

    倒是說的利索點呀？

    “你在干什么，莫曉妮！她不都說沒有了嗎，你干嘛還這樣咄咄逼人？”

    秦昊陽后退了一步，很快穩住身體，他眼睜睜地看著白小凡被對方抓了去，心里又氣又急。

    站在距離莫曉妮只有兩步遠的地方，秦昊陽想沖上去揮開她的手，剛邁出一步，就被白小凡后退著撞了一下，后腰直接磕到了桌角，疼的半天都直不起腰！

    “喂喂！你們情侶兩個合起伙來欺負一個女生，好意思嗎？”

    坐在后排的那兩個女生，坐在那里默默地吃了半天的瓜，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站起來打抱不平地嘲諷道。

    “就是，剛才明明就是那個人急匆匆地小跑過來撞到了人家，你就是護短也不能這樣胡亂冤枉人吧？”

    “這么大的宴會廳里到處都是人，又不是小孩子，跑來跑去地干什么？社交的基本禮儀都不懂嗎？撞到了人又不好好地道歉，還哭哭啼啼的裝可憐，最是惡心了！”

    “我覺得最討厭還是那個男人，女人之間的事，一個大男人跟著瞎摻合什么勁呢？這位美女呀，她就是脾氣太好了，換成是我啊，立馬脫下高跟鞋，暴打這對綠茶男女………”

    “對不起，是我的錯！”

    旁邊那兩個女生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能傳進他們的耳朵里，白小凡緊咬著下唇，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

    “小凡，你不要跟她道歉！說不定就是她故意抬腳把你絆倒的呢！”

    秦昊陽彎著腰緩了一會兒，等那一陣尖銳的刺痛感覺緩和之后，長臂一伸，又把低頭道歉的白小凡護在身后，滿臉的怒容。

    “………秦昊陽，你是不是有病？”

    莫曉妮最終是忍無可忍，直接將到嘴邊的臟話罵了出來。

    雖然她在上學的時候和秦昊陽交往過一段時間，但仔細想想，他以前也不是這種無腦的風格呀？難道是他遇見這白小凡之后，莫名地觸動了他隱藏的愚蠢屬性，行為做事的風格也變了？

    莫曉妮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懶得去深究，原本她自己是不想跟白小凡計較的，但現在看秦昊陽這樣惡劣的態度，她覺得不坑他一筆，簡直就是太對不起自己。于是她傲嬌地揚起下巴，指了指被弄臟的衣裙，對著白小凡說道：“你剛才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什………什么話？”

    白小凡慘白著一張小臉，緊貼在秦昊陽的肩膀上，只露出兩只黑漆漆的眼睛，有些緊張地望著她說。

    “你說弄臟了我的衣服，讓你的男朋友賠我一件！”

    “是………我說過！”

    看對方那副像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的眼神，莫曉妮忍不住地勾勾唇角，彎出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

    “你記得就好！”

    莫曉妮對著她勾勾手指，但白小凡似乎是特別害怕她，她踮起腳尖從男人的肩膀上方，看了一眼笑得萬分燦爛的女人，緊接著又縮回頭去，靠近了面前的男人幾分，就是嚇得不肯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