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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妃為將(重生)在線閱讀 - 第19節(jié)

第19節(jié)

    李緒,是南疆十六城的父母官,上一世這個人也在此案上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

    顏熾一看他來了,不禁挑起了嘴角,他還擔(dān)心他不敢出現(xiàn)呢。

    李緒是個滿臉胡茬的矮胖子,此刻見了顏熾,一臉討好地笑,可顏熾沒發(fā)話讓他免禮,他也不敢擅自主張的起身。

    “李大人?”顏熾言辭狠厲,“入城之時都不見你,本王還以為你死了呢?今日又當(dāng)何事敢跪在這里?”

    李緒是個極會察人臉色的人,見顏熾不待見他,忙收斂了討好之姿,嚴(yán)肅起來。

    “王爺罵的是,下官有罪!下官實在愧對南疆百姓!只因王爺入城之時,下官被那南洋匪徒打暈癱在地上,無法前來接駕,多虧王爺平定了南疆之亂,叫下官有機(jī)會來王爺面前請罪!請王爺責(zé)罰!下官絕無怨言!”

    顏熾輕笑了一聲,跟他來這一套,“那你就跪著吧。”

    李緒想是沒預(yù)見到這位寒王爺,竟是個軟硬不吃的主,眉間閃過一絲尷尬,但他馬上轉(zhuǎn)換了情緒,雙眼一紅,硬生生的逼出兩行淚來。

    他頭往地上這么一磕,“王爺!!!下官跪在這里自是無妨,就是跪到死,也難消臣的罪孽!但請王爺聽一聽百姓的聲音吧,無論如何,罪臣段莫尋,絕不能葬于此!”

    李緒話音一出,他身后的上千人,立刻跟著跪了下來。

    群情所請,“段莫尋絕不能葬于此!”

    第22章

    顏熾看著眼前的場景,不免想起上一世。

    當(dāng)時他本想將焚燒過的段莫尋尸骨,葬于臨安城,但也是遭到了這樣的拒絕。

    就是這個李緒帶著南疆百姓,跪在他的面前,說絕不可讓罪臣之骨,染了南疆的土地。

    當(dāng)時他并不知南疆一戰(zhàn)背后的事情,即便他心里偏袒段莫尋,但也說不出一句開脫的話來。但在這一世,當(dāng)卓青黛告訴他密信之事時,他便知道情況不一樣了。

    “李大人,有何證據(jù)證明,段侯爺是罪臣?”

    李緒低頭跪在那里,就等著他問這句話呢,“王爺初到南疆,有所不知,這段莫尋身為一方諸侯,卻暗中與南洋王勾結(jié),常有利益往來!去年南疆有災(zāi)情,又趕巧都城中情勢緊張,一時無力救濟(jì),臣便來與段莫尋商討賑災(zāi)之事。當(dāng)時他說南疆無糧卻有銀兩,不如征銀去南洋換些糧食來……”

    李緒抹著淚,“臣當(dāng)時也不知是怎么鬼迷了心竅,就信了他的話,與各方財閥征了白銀八千兩,去與南洋買糧食,可誰知……段莫尋他不知和南洋王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那五萬石糧食竟是免費送與南疆的,而那八千兩白銀,都全數(shù)歸了御南候府!當(dāng)時段莫尋還特別囑咐臣與被征討的財主,這批糧食的來源就說是朝廷發(fā)的救災(zāi)糧,本來臣還以為他是為朝廷的聲望考慮,卻不曾想只是為了方便他斂財而已!”

    “你血口噴人!”段臨軒抱著頭盔,緊咬著牙,眼睛似能滴出血來。

    顏熾擺手制止他,示意李緒繼續(xù)說。

    李緒抽泣著,“臣原以為,就算段莫尋貪了銀子,但至少為南疆換來了糧食,也算功德,卻不成想,這人變本加厲,半月前他派人來找下官,說是南洋又備了一批糧食準(zhǔn)備入城,叫臣再準(zhǔn)備五千白銀來,臣沒法子,只好再去與各財主商量,好不容易湊夠了錢,給了他,但沒成想這次入城的根本不是糧食,而是致命的冷箭!臣自知有罪,還請王爺處置!”

    卓青黛冷漠的看著他,罵道:“一派胡言!漏洞百出!”

    “臣不敢!臣以頭頂?shù)募喢卑l(fā)誓,絕無半句虛言,南疆的財主都可以為下官作證!”

    話音一落,圍觀的百姓里頓時站出些許人來,紛紛表示確實被征過銀兩。

    “那我問你,私吞換糧銀這種隱秘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又為何不上奏?”

    李緒偷看了她一眼,算不準(zhǔn)顏熾身邊這人的身份,以為是個副將,便恭敬的回答,“臣本是不知道的,可在第一次運糧入城時,偶聽得南洋人說起免費贈糧一事,這才起了疑心,便派人調(diào)查了一番,沒想到那段莫尋真的敢如此膽大包天!但當(dāng)時賑災(zāi)情況緊急,臣只得先安撫群眾,無暇顧及其他!”

    “既是無暇顧及,為何在二次征銀時,你還是不曾稟奏?”

    “當(dāng)時……”李緒眼眸急轉(zhuǎn),“當(dāng)時段莫尋威脅臣,說此前的約定便是買兩次糧,若這次不把錢湊齊,便是毀了兩邊的約定,這將會破壞大黎與南洋多年的友好來往。臣如何也擔(dān)待不起啊!”

    “哦?”卓青黛冷漠的笑了,“那么李大人又如何解釋,南洋忽然毀約,舉兵攻入南疆,而段侯爺一個如此愛財之人,又為何身死殉國?”

    李緒有些慌亂,“臣以為……臣以為……許是段莫尋與南洋王之間出了問題,翻了臉。世人都知段莫尋對南洋公主梁佑音極為薄情,大概是梁家覺得受辱,才策劃了送糧之事,將段莫尋算計進(jìn)去!而南疆受此大劫,段莫尋若不奮力抵抗,就算是茍活著,等皇上追究下來,段氏一脈怕也難保,此刻為自己搏出個忠烈的稱號,也不至于讓段氏子孫都跟著陪葬。但好在蒼天有眼,段莫尋的伎倆必不能成,我南疆百姓全都看在眼里,此次浩劫,段氏必要為之負(fù)責(zé)!”

    “好……”卓青黛嘴上應(yīng)著,心里只覺得寒,“李大人才思過人,就是信口胡謅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我真是忍不住想給你喝彩了……”

    “李緒所言句句發(fā)自肺腑,至純之心,蒼天可鑒!”

    “放屁!鑒你這等狼心狗肺之徒!”卓青黛一聲大罵,引來許多注意,但她絲毫不覺,“你真當(dāng)段侯爺沒了,就任你死無對證,隨意誣陷?”

    “臣不敢!皇天在上,臣絕沒有誣陷!”

    卓青黛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扁平木匣,“李大人!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李緒看到木匣的剎那有一瞬間的失神,卓青黛道,“這里面裝的是侯爺與李大人就南疆賑災(zāi)一事的書信,還有南洋王給侯爺?shù)木杓Z信,里面一樁樁一件件都白紙黑字記的清楚!從頭到尾,沒有半個字提到征收銀兩!你還敢說你沒有誣陷!”

    李緒顯然沒料到這些信會在她手里,但他很快穩(wěn)住了心神,辯駁道,“段莫尋與臣商討征銀一事,都是當(dāng)面說的,這么大的事,自然不會簡單的書信說明……”

    “好!即是當(dāng)面說明,李大人能否詳細(xì)說出時間地點,隨行人員有誰?”她瞄了瞄圍觀的人,“還有你們,那些被征銀的人,有誰親眼見到段侯爺收錢了?!”

    眾人被問的一愣,征銀之事確實有,也確實是打著御南候府的名號,可也就如卓青黛所說,沒人親眼見過段家人前來收錢。

    李緒閃過一絲慌亂,“段莫尋既然想吞這筆錢,自然要把自己摘干凈!”

    “我看是李大人你把自己摘得很干凈!主意不是你出的,事情不是你干的,最后好處也不是你得的,這御南候府還真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李緒覺得這不是個好對付的主,便把目光轉(zhuǎn)到顏熾身上,又俯身磕了一個頭,“請王爺明察!臣絕無半句假話!”

    結(jié)果還沒等顏熾回他,就聽身后傳來一聲大喝,“那這個,你怎么解釋?!”

    眾人往后看去,竟不知什么時候,劉焱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從城里追了出來,馬車上裝著幾個大箱子,身后還跟著一個囚車,囚車?yán)镎玖藗€蓬頭垢面的男人。

    劉焱飛身下馬,走到顏熾身邊一拜,“稟王爺!臣奉命搜查李緒官邸,抄出白銀六箱,共計五千兩,另有密函十余封,其中記錄了李緒與人密謀賑災(zāi)銀一事,并將矛頭引向御南候。其中細(xì)則,臣已經(jīng)就此對李緒府上師爺進(jìn)行拷問,字字句句均已查明,請王爺發(fā)落!”

    啊……舉目嘩然,情況忽然反轉(zhuǎn),連卓青黛都有些驚訝,更別說圍觀的人群了,紛紛議論不止。

    李緒看著府上師爺站在囚車?yán)镆呀?jīng)沒了人樣子,一下子就慌了,他不住在地上磕頭,“王爺明察!臣冤枉!臣冤枉!”

    顏熾?yún)s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劉焱,將李緒帶下去,看押候?qū)彙!?/br>
    “是!”

    “臣冤枉!臣冤枉!臣冤枉!王爺!!!臣冤枉啊!!!”

    人迅速的被拖到了隊列之后,卓青黛驚魂未定的側(cè)頭看顏熾,“王爺怎么會忽然調(diào)查起李緒來?”

    她總覺得,顏熾有事瞞她。

    那人勾唇一笑,“這還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發(fā)現(xiàn)了那封信,本王也不會察覺李緒有問題。”

    他說的是實情,這封信的出現(xiàn),讓顏熾意識到前世是有人故意將信給銷毀了,能有誰要瞞住贈糧一事呢?他想來想去只有這個猛往御南候身上潑臟水的李緒,于是便連夜派人前去搜查,結(jié)果果然不出他所料,李緒以買糧為由,私自征銀,狠撈一筆后,又把事情推到了已經(jīng)死了的段莫尋身上。

    以調(diào)查結(jié)果來看,李緒背后自然是有人指使的,雖然從李府抄出的信件里,并未具體提及幕后人的名字,但顏熾也不難猜,那個人是誰?

    畢竟前世在殿前,最想把段氏一族掐死的人,只有一個,現(xiàn)任兵部尚書韓恒遠(yuǎn)。

    “王爺……”卓青黛還有話想問。

    顏熾挑眉,“先讓逝人入土為安吧。”

    說罷,大巫便重新?lián)u起手中的鈴鐺來,在這空曠的城郊,顯得格外凄涼。

    段臨軒抱著頭盔站在最前方,目色坦然的看著圍觀人群,“事情都已清楚,各位百姓還要擋我御南候府的靈車嗎?”

    眾人面色不安,他們本是被李緒集結(jié)起來阻止段莫尋下葬的,但此時情形有變,李緒忽然成了那個吃里扒外的人,眾人一下子不知該怎么辦了。

    這時,靈車后方趕上來一大群人,有的身穿孝服,有的頭系白稠,而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少師劉禹瑭,老人一襲黑衣,腰上系著一條白色挽帶。

    他徑直走到段莫尋的棺槨邊上,蒼老精瘦的手顫悠悠的拂過棺蓋,一時哽咽。

    他身后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圍了過來,將手搭在抬棺木上。

    只聽老人一聲,“起!靈!”,棺槨瞬間被眾人齊心抬了起來。

    本來無措的人群,見劉老先生來了,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方向。劉禹瑭本身的聲望極高,眾人見他認(rèn)可了段莫尋,自然心里不敢再懷疑,一時間心中羞愧不已,紛紛退至兩旁,讓出一條路來。

    大巫重新跳至靈車最前方,將未完的儀式繼續(xù)。

    劉禹瑭領(lǐng)著眾人,抬著段莫尋的棺槨,一步一步的向著千人冢的方向走,卓青黛看在眼里,心里總算有了幾分暖意。

    這一世,侯爺終于可以和他的百姓葬在一起了。

    忽然,她耳后傳來一聲哨響,緊接著遠(yuǎn)處應(yīng)了一聲鷹嘯。

    卓青黛追著看去,只見岳靈霄的那只名為小白的海東青,帶著成百上千黑壓壓的一群烈鷹,由半空俯沖下來,在靈車上空停住,繞旋為黑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鷹群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人群中忽的發(fā)出一聲吶喊,“是神鳥!”

    鷹群繞著送靈隊伍盤旋不止,眾人只覺耳邊鷹鳴陣陣,好似神明的哭泣,苦痛而哀絕。

    神鳥都在為南疆哭泣嗎?

    南疆本就是重巫術(shù)之地,見此情形,退至兩旁的人紛紛跪拜在地,他們相信這就是神諭,這就是指引!

    小白離開盤旋隊伍,展翅落于棺槨正中,尖利的爪子釘在棺木上,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段臨軒已經(jīng)看傻了神,那一刻他好像在一只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大巫越跳越起神,他隨著鷹群長嘯一聲,兩相交匯,好像在向上天回應(yīng)已經(jīng)接到了神旨,終于他結(jié)束了送靈儀式。

    抬棺人將棺槨落進(jìn)了葬坑之中,顏熾下馬,埋了第一鍬土。

    土一落,便有一只鷹低空盤旋而下,繞著葬坑哀鳴一聲。

    接著是第二鍬土,第二只低空盤旋,第二聲哀鳴……

    然后是第三鍬土,第三只低空盤旋,第三聲哀鳴……

    ……

    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更有感慨之人早已淚流滿面,段臨軒跪在葬坑邊上,不肯用鍬,就用雙手捧著,一點一點,將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埋葬。

    先前還心有猶疑的人,在看過了劉禹瑭扶靈,神鳥悲鳴后,再也沒了此前的哀怨,都圍跪在葬坑邊上,學(xué)著段臨軒的樣子,用手捧著土,眼含熱淚的送別這位受盡屈辱的御南候。

    卓青黛也忍不住濕了眼眶,她悄悄抹了把眼淚,她并非見不得此情此景,只是感慨。

    他們終于想起,段莫尋鎮(zhèn)守南疆幾十載的功勞……

    他們終于想起,段莫尋為民為命搏出來的盛景……

    他們終于想起,段莫尋寧死不屈保家國的豪情……

    他們終于想起來了。

    第23章

    當(dāng)最后一捧土落地,這場告別,至此而止。

    卓青黛上前扶起段臨軒,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淚,“好了,該走了。”

    這場盛大的葬禮,算是給了御南侯府和南疆一個交代,而段臨軒和段琳瑯也必須隨他們回天都城給朝廷一個交代。

    段臨軒點點頭,隨她上了隊伍中間的馬車,里面段琳瑯早已哭成了淚人,因為梁佑音的關(guān)系,她甚至不敢露面去送父親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