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4、懷孕
裴翊連夜進宮,與陛下商議明日出行之事。 本來一切都部署好了,但因隨行的一個妃子暈船,不能走水路,遂而更改路線,全部改為陸路。 更改路線之后,沿途所經過的地方都要重新部署,著實有心費神。 裴翊重新部署完,已是五更天了。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府,簡單的收拾了些衣物,想去再看一眼沈鳶。 當他走到沈鳶門外時,只見她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房門緊閉,想來早就睡下了。 他推了推門,沒推開。 沈鳶連個門都不給他留,直接栓了鎖。 裴翊心里生出一絲韞怒,他為了掙錢養她,忙里忙外,到處奔波,她可倒好,直接關門睡大覺。 他抬起手來,想敲門叫醒她,但又想到,現如今,這么晚了,擾人清夢有些不厚道。 而且,他很快便要走了,與她也說不上幾句話,只好作罷。 淡青色的天幕下,東方泛起魚肚白。 裴翊在沈鳶門外站了一會,然后悄無聲息的走了。 他拿著包袱,登上馬車,由馬夫送他去皇宮與陛下匯合。 沈鳶睡到辰時才醒,天色透亮,朝陽初升,她起身去給老夫人請安。 回來后,不知怎么的,她覺得有些犯困,便又倒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這幾日,她精神不大好,身子容易乏累,更是有些嗜睡,飯量似乎還增大了些。 沈鳶睡到午時才醒,她醒來吃了膳食,把丫鬟支開,自個兒偷偷出了一趟裴府。 先前裴翊給她買的首飾,她只象征性的戴過兩件,剩下的都是未拆封的,包得嚴嚴實實的,嶄新依舊。 沈鳶去珠寶鋪子里,把沒拆開的首飾都退了。 那伙計見到美人,態度也和善,沈鳶嬌聲說了幾句好話,他便給她退錢了。 剩下兩件戴過的首飾,沈鳶找了間靠譜的當鋪,以稍低于原價的價格,把它們給當了。 沈鳶拿了銀票,偷偷回了裴府。 現在,她手上有一筆小錢,即使離開裴府,她的后半輩子,也不至于孤苦無依了。 沈鳶本是想著,等數月后,裴翊的心上人歸來。 屆時,她沒有孩子,裴翊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定會休棄她,將她逐出府去的。 這樣,她便可帶著自己的私房錢,去尋個好地方,找個老實忠厚的漢子,度過余生。 不過,幾日后,沈鳶發現自己的葵水遲遲未到。 且近日,她越來越容易犯困,飯桌上聞到些油膩的葷腥味,胃里也會不舒服。 這情形與她前世懷孕時,相差無幾。 沈鳶有些慌了,她出府去醫館里找大夫瞧了瞧。 果不其然,大夫給她把脈后,便說她這是喜脈。 沈鳶付了銀子,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裴府。 她每次與裴翊同房后,都會喝避子湯,卻還是懷孕了,真是命運弄人。 想來,應該是上次,裴翊做了許久,射了很多jingye在里面,而她喝避子湯,又喝的太遲了。 沈鳶不敢繼續待在裴府了,若是老夫人知道她懷孕后,定會更加密切關注她的,到時候,她想跑,也跑不了。 若是,數月后,裴翊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只想要孩子,而不要她。 到時候,生產時,他一樣會選擇保小的。 沈鳶鼻尖泛酸,想起前世慘死的模樣,心中悲戚,眼眸發紅。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如此凄慘的死去了。 回了裴府后,沈鳶細想著逃離的事情,她無父無母,在京州是待不下去的。 且,裴翊是京州的丞相,他權勢大,只要她在京州,他很快便能把她找出來的。 她要跑遠些,跑到他的權勢無法管轄的范圍。 不如,便一直南下吧。 沈鳶母親的祖籍便是在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