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欲(0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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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得救 蘇瞳試過二次用內力打破石壁,但俱失敗,于是放棄,壓抑了下煩亂的心情, 盤腿靜坐。腦中浮現起凝血心經的口訣,反正也無其他事情可干,練武轉移下注 意力,丹田發氣,順沿經絡而走。 想是這些時日功力豐厚,很順暢地便練好了第一層。蘇瞳在那黑暗中,也不 知時間過去了多少,輕嘆了口氣,繼續埋頭練習第二層。剛開始通體舒泰,四肢 舒暢,但到第二層最后一式時,蘇瞳覺得很不對勁,全身發冷,不由自主的顫抖。 但運功不能半途停止,咬著牙硬撐著,將最后一式運轉完畢,立即就癱倒在地。 蘇瞳只覺得從丹田而發的一股寒氣,散發至四肢,血液仿佛都要凍結般的寒 冷。雙手抱胸,蜷成一團。腦中在努力集中精神,回想到底是哪里錯了。迷糊中 想起,好像書中說過凝血心經好似是至陰功夫,所以要內力十分高深才可練習。 像御女神功,就必須練至第九層后,因為至陰武功一要么有深厚內功化解,二要 么得有陽剛之氣化解。 蘇瞳剛才是大意了,cao之過急,不過也是因為之前一直十分順利,沒有料到。 但此時一無人輸內力,二更無男子……無陽剛之氣…… 蘇瞳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強逼著自己數小狗,干涸的嘴唇微動,喃喃念著: 「一百只狗,一百零一只狗……」 聲音越來越細,越來越小…… 半夢半醒間,蘇瞳好像聽到一陣聲響,然后似乎有人抱起了她,輕聲叫喚。 她勉強睜開眼睛,卻光線暗淡,無法看清,但知道是個男子。 「蘇姑娘,你可還好?」 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蘇瞳朦朧想到。 「我將你帶出去。」男子看蘇瞳虛弱無力的樣子,不再多說,將蘇瞳背負肩 上,提氣縱身躍出洞口。 「什么人?!」男子才剛躍出假山,便聽得一聲喝厲。 男子未作停頓,右腳點地,嗖地一聲,便躍至了半空。背負著蘇瞳,仿佛未 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那雷府之人—雷一,吹了聲哨子,不多時便顯出幾條黑影,將男子和蘇瞳包 圍在內。男子因見蘇瞳身體狀況糟糕,不欲與他們多糾纏,隨身扔了把暗器,便 想沖出包圍。雷一及其他幾人,將暗器打落在地,隨即跟隨而上。 那雷一尾隨其后,見男子護著后背背負之人,轉念一想,掏出飛刀,往蘇瞳 擲去。男子聽得破空之聲,暗罵聲卑鄙,不得不于半空中扭身一轉,硬生生地改 變了方向。 雷府眾人立即沖上前,圍成一圈。男子無奈,看來非得打一場不可了。男子 左手將蘇瞳托了托,右手不知從哪抽出條薄劍,在清淡月光反射下,如條銀龍蜿 蜒扭動。男子抱著速戰速決的念頭,招招都是殺招,直逼雷府眾人。男子武功十 分高強,一時間就將雷府之人圍成的圈,逼得后退兩步。 雷一見勢不妙,喝了一聲:「打他背上之人。」眾人立即分成兩隊,一隊從 前方攻擊糾纏男子,一隊繞到男子后方出手襲擊蘇瞳。蘇瞳此時抵抗那股寒氣已 是費盡了全力,哪還有功力來抵御,只能下意識地雙手摟緊男子脖頸,上身緊貼 他后背。 男子邊御劍飛舞,邊時不時旋轉身子,以免后方之人傷到蘇瞳。但那雷一也 是個老江湖,功力不弱,他專攻蘇瞳,劍劍都往蘇瞳身上刺去。 饒是男子武功高強,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雷一趁前方有三人糾纏住男子時,來了招「潛龍出水」,直奔蘇瞳后背刺去。 男子聽風辨位欲微轉身,將雷一之劍格開,誰知前方三人加大攻勢,滴水不。 那劍,直晃晃地,就要刺進蘇瞳背脊。 男子自然知曉,在這緊急時刻,眼中迸發出nongnong殺意,長嘯一聲,一招「萬 延絕滅」,瞬間將眼前三人劈成十二塊。 雷一見同伴被碎粉而亡,心中大慟,更加注力往前刺去,轉瞬間隨即想起這 個招式是……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已來不及將如此之近的劍格開,只好側轉身,用右肩擋 了那劍。隨即右手袖中射出一短箭,雷一猝不及防,射中左胸。 雷一手捂傷處:「你……你是……」 男子一掌推至雷一胸前,雷一提氣后退幾步。 男子只覺得身上之人,體溫愈發的冰涼了,不欲久戰,將雷一打退后,立即 運氣疾馳而去。 雷一胸口傷勢頗重,而且兄弟死傷太多,猶豫了下,終是未追趕而去。 贛州城郊一農舍。 「蘇姑娘……蘇姑娘……」男子輕喚蘇瞳依舊是蜷成一團,啞聲道:「冷… …冷……」 農舍中簡陋,只得一條棉被,早已蓋上了,但她仍是叫冷,男子無法 ,只得 鉆進被窩,一手摟住她。 「姑娘,見諒,在下并非登徒子之輩……」男子解釋道。 但蘇瞳未待他說完,或許是根本沒聽進腦中,覺得身邊有個熱源,立即依偎 上去,汲取熱量。 男子見狀也不扭捏,將她緊緊抱住。并且右手搭在蘇瞳手脈上,聽了半晌, 皺眉:「你可是走火入魔了?」 蘇瞳稍微清醒了些,搖頭。 「那為何脈搏會如此之弱,寒氣逼人?」男子追問道。 蘇瞳微抬頭,此時才看清,這男子原來是水玉涵。她此刻已無心思分神去考 慮他是好心還是惡意,先讓這股寒氣退了再說。 「不是走火入魔,是我體內陰氣過重。」蘇瞳貌似小鳥依人地將頭埋進男子 脖子,實則是為了多汲取一份溫暖。 「那要如何化解?」水玉涵問。 「輸送陽剛內力或其他。」蘇瞳悶悶的聲音。 「什么其他?」水玉涵繼續問,她這寒氣不弱,若一直輸內力怕是會十分消 耗體力。 蘇瞳輕嘆聲,這人這么執著地問這么多干嗎:「或陽剛之精華。」 水玉涵一楞,半天才明白過來,有些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剛開始的溫暖依舊漸漸不能抵消蘇瞳體內的寒氣,低低呻吟聲起,蘇瞳臉色 越發的難看起來。 水玉涵立即將掌覆與蘇瞳身后,輸內力與她。片刻后,水玉涵已是滿額冷汗, 臉色灰白。水玉涵的內力送到蘇瞳體內,就馬上被那股陰氣吸收化解了,如同個 無底洞。 蘇瞳自然有所察覺,她將水玉涵的手掌推開,輕聲道:「不要如此費力了, 你會吃不消的。」 「但你……」水玉涵劍眉緊鎖。 蘇瞳有氣無力問道:「你是否真心愿幫我?」 「自然!」輕柔卻肯定的回答。 「那……」 …… 「那……就用你,來幫吧。」蘇瞳低聲說道,手慢慢地伸進了水玉涵的衣襟 之內。 冰涼的手讓水玉涵顫抖了下,他隔著衣服抓住那小手,緊緊盯著蘇瞳問: 「你?……你可確定?」 蘇瞳再挪動靠近一些,汲取他那身上的體溫,低聲道:「確定!不會要你負 任何責任,也不會賴上你的,你可放心……」 水玉涵未待蘇瞳說完,便低下頭,緩緩將蘇瞳腰帶解開,輕輕褪下她上半身 的衣物。而同時,蘇瞳滑溜的雙手探進水玉涵衣襟內,他胸膛半敞開,她將臉貼 在其上,好暖和~~蹭蹭~~水玉涵耐心十足地將兩人衣物一一除去,蘇瞳光溜 溜貼上那溫暖的男性精壯身體,舒服得拿臉直蹭胸膛。但慢慢地不知足起來,身 體上下移動,下身摩挲著。 水玉涵將蘇瞳壓下,分開兩人的身子,蘇瞳無力不滿嗚咽。 水玉涵輕聲安慰:「好了好了,知道了……」說著俯身輕吻上女子頸脖、鎖 骨、胸前…… 「嗯~」蘇瞳舒適地輕嘆,修長玉腿打開,輕輕環住低頭親吻之人。 「頑皮的家伙,」水玉涵輕笑,越吻越下:「那我就隨你的意……」黑色頭 顱輕埋女子叢林間,伸舌輕舔了下那微濕的花瓣。 「唔~~」蘇瞳狀似痛苦地哼哼,雙腿不自覺地夾緊,夾住了那作怪的人。 水玉涵推開幾乎讓他窒息的玉腿,繼續進攻禁閉的花瓣,吸吸再撥弄撥弄。 「啊~~快~~」蘇瞳淚眼朦朧地抬起上身,不滿地盯著那調人胃口的壞人。 「乖……」水玉涵輕哄著女子,仍然是不緊不慢地進行著池城攻掠。 「該死的……」女子憤怒撐起雙臂,卻被一個大力吸吮,弄得尖叫一聲,無 力倒下。那個吮吸正好在花珠上,吸得女子那叫一個痙攣,那叫一個興奮。 「呵呵……」水玉涵略帶得意地輕笑,卻也讓女子如愿了,把自己的欲望, 慢慢推進了那濕澤的甬道。 「你個……」蘇瞳狠狠地咬上男子的茱萸,這個斯文外表的人,技術嫻熟得 很,心眼也壞得很。 「嘶~~」水玉涵輕聲痛呼,不輕不重地撞擊了下女子,以作回應。待女子 被撞得無力松口時,吻上那作壞的小嘴,反復輾轉。 「唔……」女子啟唇迎入濕濕的紅舌,嬌喘吁吁。 水玉涵上方攪動著唇舌,下方也有規律地撞擊,不徐不疾,一出一進,一撞 一抽,逗得女子全身發軟,卻又久久達不到,心中有如貓抓,難受不已。心中 惱火,出言相激,妖媚一笑,纖纖玉指劃過結實的胸膛:「水公子,看來你只是 劍法了得,疾速如風,但……這個就……精力有限,該喝喝鹿鞭酒……啊~~!!!」 這話的后果是,女子立即被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撞擊,撞得渾身酥麻,驚叫連 連。 看來無論是什么樣的男子,都是受不了別人說他「不行」,尤其是個女子, 尤其是個正與他歡好的女子。 「你說,我需要和鹿鞭酒嗎?」水玉涵柔聲問道,下身動作卻邪惡地在那嬌 嫩的甬道惡意地旋轉了一下。 「啊!!!」蘇瞳霎時覺得一股快感沖頂,大腿痙攣不已。 「嗯?需要嗎?」男人溫和地繼續追問,幾個撞擊后再一轉。 「哈啊~~!!!」蘇瞳一個激靈,顫抖著到達了頂峰,甬道收縮,吸吮著 男子的欲望。 「你個小妖精!」水玉涵白齒緊咬著紅唇,僵直地挺著腰,忍住那緊致的快 感,他可不想這么快便xiele勢,被某人被這小妖精落下話柄。 待欽笊慊甑氖賬豕?ィ??右踩縊?閭痹詿采希?兇穎憧?劑肆硪環??ァ J倍?郝?倍?菜伲?路鴝號?排?櫻??擁納胍魃?菜嬤?倍?嚦杭飩惺倍? 兔鄖岷摺? 那歡愛后的身子本就敏感得很,女子那受得了,如水癱軟的身子再也無力, 只能隨著男子的動作晃動。 待女子都去了數次頂峰了,男子才滿意地幾個激烈撞擊下,噴瀉而出。 而此時,女子已經虛軟透支,迷糊入睡了。 一個灰色世界,霧蒙蒙,只隱約看見路,路兩旁卻什么都看不清。蘇瞳很彷 徨,想走出這個霧陣,但四肢如同注了鉛,提不起走不動。她用力再用力……唔 …… 「瞳瞳~瞳瞳~」聲音似乎在遠方又似乎在耳邊。 仍然是走不出那灰蒙蒙的世界。 「瞳瞳!」一陣搖晃。蘇瞳終于睜開了眼睛,皺著眉,瞇著眼,慢慢清醒過 來。 「很不舒服么?」斯文有禮的聲音。一只手在蘇瞳腰后按揉著,力度適中, 規矩得很。 「唔……」蘇瞳輕哼,調了個姿勢,嘶,酸楚得很呀。 水玉函將蘇瞳的頭靠著自己脖子處,雙手攬著她,按揉。 蘇瞳打量近在咫尺的人,披散了頭發的他,有些微的凌亂,卻給原先斯文的 外表,增加了份野性。但那文質彬彬的外表想來也是掩飾,從昨天他的……就知 道了。「哼!」想起昨天的狂野,蘇瞳不禁有些氣惱。 「怎么了?」水玉涵轉頭輕笑,看著蘇瞳:「做噩夢了嗎?」 「是啊,夢見被老虎啃了!!哼!」蘇瞳憤憤說道,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 在這床第之上。氣不過,咬了水玉涵的脖子一口。 「嘶。」水玉涵低頭舔了舔玉頸,輕笑:「難道瞳瞳還想要是么?」 蘇瞳翻個白眼,松口,不出聲,靜靜調息,發現自己內息已和穩,稍微松了 口氣。 「瞳瞳練的這功,可不好。」水玉涵手撫著裸背,云淡風輕地道。 蘇瞳一僵,他知道什么了?! 是真是假 蘇瞳一僵,他知道什么了?! 蘇瞳若無其事般,掃他一眼,沉默不語。 「陰氣過重。女子本就屬陰,雪上加霜。」水玉涵卻繼續說道,手輕撫玉背: 「若不好好控制,傷身子。」 蘇瞳覺得此時,裝聾作啞是最好的選擇,滿臉無辜,仿佛在說,你說啥,風 太大,聽不見。眨巴眨巴眼睛,望著頂上的床帳,忽略在身上游走的大手。 「呵呵,」水玉涵輕笑,湊前咬住某人白玉般耳垂:「但……別擔心,有我 在~~」那鼻息溫熱縈繞耳邊,說不出的纏綿。 蘇瞳聞言,「嗖」地一下轉頭,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后默默,扭轉回去,繼 續欣賞美麗的床帳頂。 水玉涵將蘇瞳翻身,放置于自己身上,定眼看著她:「瞳瞳!」 蘇瞳翻白眼,他個死雷利清,害她練功差點嗝屁不說,還讓個高手救了她。 她在那情形下自行運功,若心粗的或許不會留意,但遇見這么個即心細又武功高 強的主,讓他給逮了個正著。是該矢口否認呢還是半隱瞞半吐露實情呢? 水玉涵溫柔的聲音:「在想什么?在想怎么編瞎話么?」手捧蘇瞳臉蛋,不 許她躲開。 蘇瞳皺皺鼻子,雖然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也沒資格這么逼問她吧。「和你有 什么關系嗎?」 「怎么沒有關系?!」水玉涵輕咬一口她的耳垂,「以陽補陰,水某舍命陪 君子。」 兩人誰也沒有揭開那層紙,水玉涵沒有明問蘇瞳的是什么功,蘇瞳沒有否認 也沒有承認她練了極陰之功。 他就算問了,她也不一定回答。 她就算說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但他卻和她又纏綿了一番,方才罷休,方才起身洗漱。 一身素雅月白衣男子,坐于簡陋木凳,卻安之泰然。待床帳后女子著好衣物, 出來后,站立起來,微笑道:「可是要回去了?」 蘇瞳點頭:「嗯。你若不早些回去,怕那雷利清要懷疑你了。」 水玉涵略帶輕蔑地微笑:「懷疑也無妨。與我交手之人,或許早就起了疑心。」 蘇瞳挑眉,但見他毫無擔憂之意,她也就不費那心了。 「瞳瞳,你回去后,打算如何?」水玉涵問道。 「他既然已認出我來,那姚玲兒勢必得消失,轉明為暗。反正,明處能探尋 的東西已經沒了。」蘇瞳說道。 「那你要如何對付他?」 蘇瞳斜乜他一眼:「水公子,難道您有興趣為奴家除去心頭刺么?」好不羈 挑釁懷疑的口氣。 水玉涵拉過玉臂,將人圈在懷里,鼻子對鼻子,輕聲威脅:「叫玉涵。若是 瞳瞳希望,在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蘇瞳無視,雙手抱他的頭,推開,手指輕撫男子紅唇,嗲嗲地道:「玉涵~~, 親親涵涵~~,如果你能把老雷頭給殺了,奴家會非常~~非常開心的~~」 男子好像很冷,輕微地打了個冷戰。 「昂~~,人家不依啦,親親涵涵說過,為我赴湯蹈火的。」委屈扭動身子 撒潑。 水玉涵眼角抽動:「是~~瞳瞳吩咐不敢不聽,只是,他是武林盟主,不可 能完全浪得虛名,實力不弱。而且雷家也不是那么好闖的。」 如四川變臉般,臉色立即由嫵媚變為陰沉,蘇瞳推開水玉涵,整整衣物,轉 身往外走。 「你要去殺雷利清?」水玉涵拉住她。 蘇瞳不置可否、 「這不是容易的事。」水玉涵正色道。 「我知道。」蘇瞳也嚴肅答道。 「你!……好吧,你想怎么做?」水玉涵有些無奈。 「我心中有數。」既然不是戰友,那有何必要泄露自己計劃。所謂人心隔肚 皮,越是表面和睦的人,越可能陰險得很。 世間萬物,矛盾處處存在。 一個平時看來,不善言語的人,可能是個重情感之人,一旦認準你是朋友, 許多細小事情都會為朋友著想,支持朋友。正因為看重,所以不善言辭。 一個平時看來,貌似很熱情體貼的人,可能是個無心無肺虛偽之人,隨時落 井下石。正因為不以為然,所以巧言令色輕易隨口而出。 但人往往會第一印象取人,所以常常為虛偽之人所負。 「好,我幫你。」水玉涵道。 蘇瞳瞇眼,她不覺得他是個為了一夜的交情便赴湯蹈火的人,打量起來。 水玉涵擺了個委屈的表情:「瞳瞳~~你不相信我~~」 蘇瞳毫不含糊的點頭:「沒有相信的理由。」 「哈哈哈哈~~」水玉涵大笑不止。 好不容易恢復正常,正色道:「一來,有點意思。二來,我很無聊。三來, 我不想他做武林盟主。」 「難道你想做?!」 水玉涵不置可否。 慶香樓,精美包廂。 一富貴衣著男子,正悶頭喝酒。酒是烈酒,上好的烈酒。 此時,敲門聲起。 男子不耐煩讓人進來,是個小孩。 小孩遞給男子一紙條,轉身出去。男子攤開紙條,一看,立即從窗躍出,往 城南奔去。 楓樹林。 那慶香樓男子和一柔弱女子,立于樹前。 「玲兒,你上哪去了?」那男子雷嚴苗一把抱過女子:「我早上去找你……」 女子一臉冷漠,努力掙扎推開雷嚴苗,冷聲道:「你放開我。」 「怎么了?玲兒!」雷嚴苗有些驚慌,她從未這么對待過他。 「不敢高攀雷公子,哼!」 「玲兒,你是怎么了?你說清楚啊。你讓人帶紙條過來,不是為了和我斗氣, 對不對?」雷嚴苗緊緊收緊手臂,不放心上人離開。 女子停止了掙扎,嗔怨的眼神望著男子,玉手抬起,捶打男子:「你家有錢 有勢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不稀罕!你以后不要再來見我了。我……我 ……省得被人說攀龍附鳳。嗚嗚……」女子貌似很傷心地伏在雷嚴苗胸口抽泣。 雷嚴苗慌了手腳:「不會不會,怎么會呢?誰說的?是誰這么放肆?!不哭 不哭……乖……」 兩人糾纏半晌,女子說要回去臨時住處那。 到了屋前,女子低頭拽著雷嚴苗的袖子不放。 幾不可聞的聲音:「今天你賠我……」 雷嚴苗驚喜萬分,卻又不敢過于喜形于外,小心翼翼的看女子神色,一同進 了屋子。 破殺 深夜,贛城,雷宅書房。 急促的敲門聲「篤篤篤」及呼吸不穩的無力聲音「爹……」 屋內的雷一拉開門,一人立即跌入進來,是雷嚴苗,衣服上血跡斑斑。 雷利清慌亂站起,走前:「苗兒,怎 么了?」將站立不穩的兒子扶入懷里。 「啊!」一聲短促的叫聲,雷利清僵硬不動,眼直直地瞪著雷嚴苗,嘴唇張合, 好似要說什么,卻很艱難,最后口中吐出口血來。「老爺!」雷一眼見著不對, 沖上前去。 雷嚴苗一個轉身將雷利清推入雷一懷中,阻擋了雷一的攻勢,一提氣,蹬腿 直沖屋頂,竟沖破屋頂這樣逃了出去。雷一忠心耿耿恨不得能立刻追上去,但懷 里的人已經無力癱倒,他又扔不下。只得眼睜睜讓那人逃逸而走。 「老爺!老爺!來人啊來人啊!!」雷一叫道。「咳咳……」雷利清又咳出 幾口血來,勉強說道:「那……不是……苗兒……」雷一微愣:「是的,老爺, 少爺不可能干這事。老爺您別說話,我為您止下血。」 「照顧……苗兒……」可惜雷利清傷勢過重,勉強說出這句話,已經強弩之 末,頭無力墜下,去了。「老爺!!」雷一悲憤叫道。他倒是個忠心的。外面聽 到吵雜聲,已經有人推門而入,見到這場面,都驚呆了。漸漸整個雷宅喧鬧如白 晝。 最后,嚴婉婉衣衫不整地沖進書房,見到躺在地上血流滿地的雷利清,凄厲 慘叫一聲,便撲上前去。 而另一廂,贛城郊區,一屋子內,雷嚴苗睡得正熟。一身影從隔壁房間潛入, 無聲無息地點了他的xue道,讓他不會中途醒來。那身影蘇瞳剛回到隔壁房,那血 跡斑斑的雷嚴苗便從窗口竄了進來。「如何?」蘇瞳問道。「嗯,死了。」那人 將臟污的衣物除去,脫得只剩白色褻衣褲,然后將臉上易容面具除去,竟然是水 玉涵。 蘇瞳快意一笑:「這老匹夫,死得好。可惜我不能手刃他,為師祖和我自己 復仇。」水玉涵優雅一笑,上前將蘇瞳擁入懷,說的卻很曖昧:「我不就等于瞳 瞳嘛,你我二人一體……」低頭親吻。蘇瞳橫他一眼,卻也老實承受了他溫存的 吻,他能出手已是不易。 「若要趁勝打擊雷家,還有個好消息。」水玉涵手撫蘇瞳臉頰輕聲說道。 「哦?什么?」 「兩江總督到了贛城。」手從臉頰游移到耳后。 「哦。」蘇瞳無意識應到,卻又突然反應過來:「咦?誰?兩江總督?」 「嗯,對,兩江總督,好像姓梁。若是他知道,雷家居然敢私鑄錢幣的話… …呵呵……」水玉涵笑得好不清朗。蘇瞳眼珠一轉:「你今晚不用回去雷府嗎? 若他們發現你不在,會懷疑到你頭上的吧。」 水玉涵瞇眼看了她一會,沒提出反對意見:「嗯,我把衣物銷毀便回去。你 呢?還待在這嗎?」「不了,不想再應付他,來個消失無影蹤吧。」蘇瞳攤手。 水玉涵嗤笑:「好耷櫚娜碩?。? 「有情?那我應該告訴他,他的殺父仇人是誰。」蘇瞳斜乜水玉涵。「不許!」 水玉涵箍緊女子,低頭狠狠索吻。 將屋內收拾妥當,水玉涵往雷府奔去。蘇瞳待他走遠了,則往贛城府衙躍去。 在屋頂各房間竄達半天,瞅準了,躍進。輕輕撩開床帷,便看到了多日未見狀元 郎,此時正乖乖地仰面躺著熟睡。微弱月光下,映出他那下眼瞼微青,想是沒有 休息好。輕輕的呼吸,面孔祥和。 蘇瞳俯身,悄悄鉆入被窩,趴在熟睡之人身上。看著這么乖巧的睡容,實在 心癢癢,忍不住用鼻子蹭蹭鼻子,不醒。再咬咬那人的耳朵,那人輕輕哼了一聲。 「文文……」蘇瞳輕聲喚到。 梁紓文半瞇著眼,一時間有些迷糊,但感覺到身邊的溫暖,一驚,「誰?!」 「是我。幾日不見,文郎就不記得奴家了嗎?」蘇瞳促狹說道。「瞳兒?!」 梁紓文驚喜翻身,仔細端詳身邊之人:「真的是你!」 「難道你還盼著會有別人,半夜潛入你的房間?」蘇瞳笑問。梁紓文連搖頭, 問道:「沒有沒有。但,你怎么來了?」 蘇瞳雖然想好好和小白兔敘敘舊,但正事重要,說道:「有要緊的事找你。」 「什么?」梁紓文將頭埋在女子頸邊,深吸其中幽香。 「有人私鑄錢幣,你管不管?」 「有此事?!」梁紓文立刻從溫柔鄉中驚醒,坐起身:「是誰?你如何得知 的?」「你先別管我如何得知的,我問你,你現在能否調得兵力?此事越快越好。」 趁雷府混亂之際,還來不及處理錢幣鑄造地,去端了他的場地,打他個措手不及。 梁紓文已經在著衣,一邊答道:「能,我帶了三千精兵過來,府衙也應該能 有人手,只是此時夜已深……」「三千已經夠了。」蘇瞳也隨他下床,站到他面 前:「我也隨你一同去。」 「你……」梁紓文微微皺眉。 「我扮作你的隨從,女扮男裝。你要我帶路,而且,那里怕有武林人士,我 能幫你。」蘇瞳一句話把所有的反駁都堵住了。 梁紓文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啰嗦了句:「去后你要小心,別逞強出頭,有 許多精兵……」 蘇瞳忍不住笑,上前,踮腳,吻住了絮叨之人。 片刻,兩人分開。梁紓文微微喘息,戀戀不舍地啄了啄她的臉頰。蘇瞳直直 看著他,笑道:「回來后,我們繼續。」梁紓文臉頰立即緋紅,瞪她一眼,轉身 拿過了一套自己的衣物遞給蘇瞳,便轉身背對她。 蘇瞳嘿嘿一笑,沒再逗他,快速換上,拉著他沖出門去。 贛城大戶――雷府,一夜之間被官兵包圍,雷氏直系三代統統被捕。雖雷府 居住了些許參加武林大會的武林人士,但官兵是從密道而入,手握雷家私鑄錢幣 的確鑿證據,私鑄錢幣是大罪,于法合情合理,也不敢干涉官兵。 有些家仆奮起反抗,但十幾人畢竟無法和千人對抗,即使有武藝在身。更何 況,官府方也有一高手,最后將所有相關人等押入大牢。 曝光 不足半個時辰,昔日輝煌的武林盟主之家,此時桌翻凳倒,狼藉一片。寄住 雷家的十數位武林人士在一旁議論紛紛,這武林大會還怎么進行下去,武林盟主 被刺,家人還被府衙帶走,正在一團遭的時候,一把清亮嗓音響起:「各位,各 位,請容在下說幾句話。」大家定睛望去,正是含玉公子水玉涵。「雷盟主已過 身,不論是何原因,當今之急,是趕快選出新的武林盟主,維持武林秩序和正義。 鄙人建議明日的武林大會照常進行,現今的狀況無太多時間做無謂的打斗,最好 將比斗縮在一日內結束。」 有人提出異議:「一日內怎么結束得了,數十個幫派,少說也有百余人。」 水玉涵慢條斯理道:「往年每個派別都派出數人,今年特殊情況,每派只得 推薦一人,并且在三百招內須得打倒對方、至少得碰觸到對方,這樣便算贏。若 雙方不分軒輊,則雙方都算輸。」 雖有不夠周到之處,但迫于形勢,眾人只得同意。 次日,與會眾武林人士也同意了這新的淘汰方法。各派只推薦一人出來,再 經過一輪抽簽決定了對打組別。往年都是一組接著一組比斗,今年改成五組同時 比斗,節省時間。 蘇瞳抱胸在一旁冷眼觀看,心中暗自嘲笑,這些個派別答應得這么快,還不 是想趁亂,盡快當選成武林盟主,但有這么容易么。她對武林盟主沒什么興趣, 對雷家的報復已經完畢,至于他自作孽私自鑄造錢幣聲譽掃地是他自作自受。 蘇瞳轉身走開,比起無聊的打斗,去逗逗小蚊子還有趣些。 潛入梁紓文臨時住所,嗯窗戶未關呢,蘇瞳利落穿窗而入,蹦上梁紓文伏案 的背脊。輕咬他耳朵,戲問道:「故意沒關窗,是在等我嗎?」 梁紓文早習慣了她神出鬼沒的行蹤,倒沒有嚇到,只是矢口否認:「沒有, 只是想透透氣罷了。」 蘇瞳重重咬了口不老實人的耳朵,梁紓文痛呼一聲。 「好啊,既然如此,那本姑娘走人是也。」蘇瞳作勢要走。一個不留神被雙 胳膊抱住了腰,隨即被拉入梁紓文的懷里。 「你咬得我好痛……」梁紓文含糊說道,也回敬起蘇瞳,咬起她白皙的脖子 來。 「呵呵,好癢啊,別……別鬧了……呵呵。」蘇瞳忍不住嬌笑。 兩人嬉鬧一番后,靜靜相擁。 「照你這么說,武林盟主很快選出,那我就要回京復職了。」梁紓文下巴搭 在香肩之上。 「是啊,我看也鬧不出什么亂子了。昨日出動了那么多官兵,江湖中人對官 府還是有所忌諱的。」蘇瞳微閉著眼,她有些困了。 「瞳兒,你還要待在這么?」 「不用,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以輕松一段時間了。」蘇瞳含糊道。 「真的?!」梁紓文欣喜異常,將蘇瞳轉過來面對他,「那跟我回京好不好?」 蘇瞳睜開眼,正要張嘴說話,梁紓文怕她拒絕,又急急說道:「我給你安排 住處,若你不喜歡,隨時可以走人,好不好?」 蘇瞳有幾分感動,他竟知道她害怕被約束呢,故意嗔怪道:「我還沒去就想 著讓我走了呢,那可不行,不能便宜了你,我要一個院子不用多大,但要有五株 桂樹。還要個不多事啰嗦的管家,做飯打掃……」 梁紓文喜出望外,直道:「好、好。」不待她說完,親上那調皮的紅唇,品 嘗甜蜜滋味。 ……兩人在床上純潔地糾纏一番…… 「要回去了嗎?」梁紓文抱著蘇瞳光滑的細腰,戀戀不舍地細啄著眼前的滑 嫩香肩。 「嗯 ,有些事要交代清楚。否則怎么做你金屋的嬌顏。」蘇瞳嘻笑。 「唔,等你。」手從腰間往上挪,往上…… 「啪——」毫不留情地拍下祿山之爪。蘇瞳側頭一瞪:「還鬧,我的腰都痛 了,那么用力。」 「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到你嘛。」梁紓文委屈地道。 「很快,無意外的話,交代幾句即可。」蘇瞳坐起,將地面亂丟的衣衫拾起, 穿上。 「嗯,那我等著。」梁紓文幫忙束上腰帶,隨便偷香,親了幾下。 蘇瞳剛踏出府衙后院,正轉入一條小巷,墻頭突然躍下一條人影。蘇瞳定睛 一看,居然是那雷嚴苗。他雙目赤紅、青筋爆起,神色可怖,一雙怒目直射蘇瞳。 蘇瞳暗叫一聲不好,他這情形是知道了什么嗎,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裝傻 道:「你是何人?」 雷嚴苗厲聲大笑:「哈哈,玲兒?或者該叫你蘇瞳?你騙得我好慘啊,騙得 我爹爹身亡,騙得我雷家身敗名裂,騙得我老母親如今在牢獄中。」 看來他都知道了,她也無需隱瞞,蘇瞳抱胸冷然道:「你爹不是我殺的。你 雷家身敗名裂是因為你爹貪財,竟做出私鑄錢幣這大逆不道的事情,遲早被殺頭, 你娘也是被你爹連累,和我無關。而你貪圖美色,與人何尤?」 「你、你這賤人,若不是易容……我、我也不會……」雷嚴苗急紅了眼,揮 著劍直沖而來。 蘇瞳打了個機靈,她現在沒有易容,雷嚴苗如何知道她便是玲兒,如何知道 她會在這里、潛伏等候?未待她細想,劍風已至面前,旋出袖中匕首,擋住,隨 即躍開,問道:「是誰告訴你我易容的?!」 雷嚴苗又是幾聲扭曲的厲笑:「自然有人告訴我。」說著舉劍如驟雨般劈下。 兵刃是一分短,一分險,蘇瞳僅八寸的匕首,自然比不上虎虎生風的三尺有 余的利劍。悶頭招架了片刻,蘇瞳郁悶得正想集氣反攻將雷嚴苗擊斃之時,只見 雷嚴苗忽然全身僵硬,舉劍不動,口吐鮮血,筆直倒地。 水玉涵將雷嚴苗背上的劍拔出,如常打招呼:「瞳瞳,你可有傷到?」 被困 蘇瞳仍執匕首護體姿勢,警惕盯著對方。水玉涵好笑地說道:「怎么了,瞳 瞳,怎么這樣看著我?」 蘇瞳質問道:「你怎么會在這?未免太巧了吧。」 水玉涵溫和一笑,輕聲道:「府衙官兵要監管武林大會,我剛和執事商討完, 出來就見到你了。」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蘇瞳覺得自己似乎反應過頭了,放下匕首,訕笑了下: 「你不參加比斗嗎?」 「我直接參加第二輪,現在也該回去了,你不去看看?」水玉涵微笑招手。 「不了,我還有些事,先行一步。」蘇瞳收起匕首入袖,與水玉涵擦肩而過。 聞得他身上有股清香,不似桂花也不似茉莉,踏了幾步后,忽然地面晃動,光影 交錯,膝蓋無力,軟倒在地,心中最后一個念頭是:中招了,這個混蛋。 待蘇瞳再次意識清醒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素青竹帳,再定睛一看,自己 躺在一碩大羅漢床上,動動手腳……四肢俱在;運氣丹田,力不從心。 「這混蛋!」蘇瞳挫敗咒罵。 「夫人,您醒了。」輕柔聲音響起,一個斜云鬢清秀女子婀娜走到床邊。 「夫人?誰是你夫人?這是哪里?」蘇瞳坐起,不假辭色道。 「這是公子的別莊。夫人既然醒了,婷兒去稟報公子,夫人稍候。」那叫婷 兒的丫環,不待蘇瞳反應,便退了出去。 切,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里嘛,蘇瞳憤憤想到。 片刻,水玉涵推門而入,映入他眼簾的是,蘇瞳穩當當地坐在書桌后,無聊 翻閱書本。他不由爽朗一笑:「瞳瞳真是奇女子,若換了別人,早就大吵大鬧, 掀桌砸凳了。」 蘇瞳放下手中書本,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著水玉涵,卻一言不發。 「呵呵,瞳瞳這樣看著我,讓我心虛得很呀,你不問我嗎?」 「我問,你便會答么?我不問,你便會不說嗎?若你要說,我不問你也會說。 若你不說,將你打死也不會說。」說了大串如繞口令般的諷刺話語。 「瞳瞳,你還是生我氣了。」水玉涵一臉委屈樣子,上前將蘇瞳抱入懷內。 蘇瞳掙扎一番無效,只得隨他去了。 「瞳瞳和那兩江總督那樣親熱,我也很生氣呀,所以沖動之下,就把瞳瞳強 行帶到我身邊,不讓他人染指。」水玉涵輕吻女子鬢角。 「是嗎?所以就告訴雷嚴苗我的真身,告訴他我的所在,讓他來找冶ǔ穡? ?疑繃耍俊彼脹?毖燮乘?幌隆? 「我怎么會讓他動你一根汗毛呢,小小螻蟻,兩指就可捏死。」水玉涵輕輕 說道,臉上帶著輕蔑。 「那你怎不捏死他,還要讓他礙我的眼?」蘇瞳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很詭異。 「哎呀,我想英雄救美,討好討好瞳瞳嘛。」水玉涵無辜眨眨眼睛。 「滾開,惡心死了。」蘇瞳受不了得打了個冷戰。 「你不就喜好這一口嗎,那蒼白無能書生,不就這付小兔子樣么?」水玉涵 若無其事地把玩女子秀發。 蘇瞳心中凜然,再也笑不出來,這人對她似乎了如指掌,他要的東西決不單 純。「你想要什么?這么費心調查我,難道是這身體嗎?我可不是什么絕色,別 說這么蹩腳的借口。」蘇瞳直盯水玉涵雙眼。 水玉涵輕笑不已:「瞳瞳真可愛,越來越喜歡你了呢。最初我想要的是……」 水玉涵食指輕點女子額頭。 「但現在,瞳瞳的全部,我都想要,這里……」食指移向女子的左胸口。 「唔~是嗎,要的真不少啊,」蘇瞳拖長聲音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你用什么來換呢?」 水玉涵收斂玩笑,認真說道:「和我分享我的一切。」 「你有什么?權勢?財富?你有的,我也不缺。」蘇瞳完全鄙視到底。 「呵呵,瞳瞳有的是愛媛門,但我現在擁有的是整個武林。」水玉涵滿臉躊 躇滿志。 「哦?」 「我已是新任武林盟主。」 蘇瞳有些意外:「恭喜恭喜。看來你早就要對付雷家了,我只不過為你所利 用而已。」 「怎會呢,我們只不過有同樣目的而已。」水玉涵優雅搖頭。 「你的目的既已達成,那還抓我干嗎,還封了我的內力,我可不太喜歡這樣 呢。」蘇瞳冷笑道。 「是我不好,我怕瞳瞳不和我合作,就出此下策了。」 「合作什么?」蘇瞳懶得再和他繞圈子。 「愛媛門十年前開始涉入從商,無聲無息的。財富成倍增長,或者是成百倍 增長。后來才得知,是瞳瞳的功勞。若瞳瞳能幫我,武林盟主加上巨大財富,我 們可以掌控天下。」水玉涵野心勃勃。 蘇瞳如同從來未曾認識過這個人一般,認真端詳,原本以為溫文爾雅、凡塵 不食人家煙火的水玉涵,居然對權勢如此迷戀執著,看來就算多活了一世,人心 還是無法看透。 「而且,天下配得上瞳瞳的,也只有我。」水玉涵炙熱眼神看著蘇瞳,「瞳 瞳不是一般深閨女子,你做事從來都是出人意料,不會循規蹈矩,離經叛道得很。 一般男子、那梁紓文、雷嚴苗怎么能懂你。」 「若你懂我,就應知道我最討厭被人約束、束縛,而你此刻,就做著我最討 厭的事。」蘇瞳冷冷回視。 水玉涵氣勢立即軟下:「我知道你會生氣,但就此一回。若現在讓你恢復了 內力,你肯定生氣就跑了。」 「哼!那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我?」 水玉涵喜出望外道:「瞳瞳,你答應了嗎?」 蘇瞳左右開弓捏住男子臉頰狠狠道:「我什么都沒答應,還是十分生氣,別 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你要去掙大錢,就去好了,我幫不幫你,要看我當天心情 爽快不爽快!」 水玉涵變形的臉,笑瞇瞇道:「好好。」若她爽快答應合作,那才奇怪了, 肯定會有詐,如此反而讓人安心。 出逃 一晃蘇瞳在水玉涵的別莊里待了有三個月,這些日子里,水玉涵經常會拿了 些賬本給她看,和親近心腹商討事務也當著蘇瞳的面,不會避諱。蘇瞳剛開始將 他們當作屋內擺設,完全無視。,別莊書房堆滿了賬本,外人是不得入內的,但 若是蘇瞳,水玉涵則求之不得。偏偏蘇瞳看都不看幾眼,興致偶爾來的時候,就 翻開一冊賬本瞧瞧,邊瞧邊「嘖嘖」聲,有時還嘀咕道:「什么個爛東西。」水 玉涵虛心求教,蘇瞳扭頭「哼」一聲,不予理睬。水玉涵倒也海涵,不去計較, 他知道她還在氣他,會乖乖幫他是不可能的。 但后來蘇瞳實在看不過眼,漸漸會插一兩句,再后來心情好的時候也會指點 一二。那些個親近聽蘇瞳說些匪夷所思的商行招數,當面不敢說什么,背地里都 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瘋癲。但十數日后,米行、布行的生意大好,才漸漸對蘇瞳心 服口服起來。 這日,蘇瞳無聊透頂,無處消遣,在書房找了半天,都是些正兒八經的經史 子集,無趣得很,還不如看賬本的數字有趣。于是,把水家所有賬本全部攤開擺 桌面。 「瞳瞳,你今日這么有興致?!」水玉涵踏進書房,見到如此情形,喜出望 外。 「我說,」蘇瞳指指面前的賬本,「你家賬本全在這?」 「啊?」水玉涵一愣,低頭看了看,點頭道:「是啊。」 蘇瞳斜乜他一眼:「不會吧,你是防著我,還藏私了吧。」 水玉涵大呼冤枉:「怎么會呢,蘇大小姐肯降尊紆貴幫我看賬本,高興還來 不及呢,哪敢藏私。」 「那怎么這么少?你怎么養活這么多人,還有這些個宅子。」蘇瞳不加掩飾 地驚奇道。 水玉涵有絲窘迫:「咳,這個宅子是祖產,家中有些祖業。」 「嘖嘖,以這樣子下去,遲早給你敗光了。」蘇瞳鄙視說道。 「哎呀,所以才要借助蘇大小姐之力嘛~」水玉涵從身后抱住蘇瞳,耳鬢廝 磨。 「哼,我現在內力全無,當然任你擺布了。」蘇瞳不滿撅嘴。 水玉涵低頭吻住紅唇,輾轉纏綿,良久才放開,低啞著嗓子道:「我知道是 我不好,以后我定會好好補償你的,再忍耐些許時候,可好?若你此時飛了,我 沒有信心再找得回你,你飛遠了,又會被別的男子搶走了。」 水玉涵本就俊秀出塵,此時,臉頰緋紅,聲音低沉,竟分外的性感。蘇瞳忍 不住重咬了那男子的下唇一口,含糊說道:「怎么補償?現在我就要你補償。」 水玉涵數月循規蹈矩,只看不近身,早就忍得yuhuo焚身,此刻誘惑在前,如 何忍耐得住,雙手緊摟嬌軀,反被動為主動,探尋丁香小舌,一陣吮吸。 「別……別在這,去我房里。」蘇瞳嬌喘著。 水玉涵急沖沖地將蘇瞳打橫抱起,沖到房里,扯下芙蓉帳,一番翻云覆雨、 顛鸞倒鳳。 事后,兩人都喘息不已。 「瞳瞳……」水玉涵筋疲力盡,但食髓知味,手仍在白皙酮體上下滑動。 「嗯?」蘇瞳也以牙還牙,輕按男子精壯的胸膛。 「你不怪我了吧,以后全心全意幫我可好?」水玉涵真摯望著蘇瞳。 蘇瞳齜牙咧嘴,一臉兇狠道:「怪,怎么不怪?!」邊說邊在那胸膛上點擊 幾下。 水玉涵臉色瞬間蒼白,驚奇叫道:「瞳瞳!你做什么……」 語音未落,啞xue也隨即被點上了。 蘇瞳慢悠悠穿上男裝,將早就備好的包袱拿出來,一切收拾妥當后,回頭看 僵直躺在床上,眼睛直盯著她的水玉涵,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恢復內 力了?」 水玉涵直眨眼睛。 「呵呵,」蘇瞳輕拍水玉涵的臉蛋,輕聲細語道,「我怎會告訴你呢,好讓 你下次再來囚禁我么。我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最憎惡別人強迫威脅我。你犯了我 的大忌,若你再不收斂,以武林盟主之名,向愛媛門出手的話,你水家所有產業 將會在半年之內化為烏有。若你不信,可以試試。雖說不上過目不忘,那就你那 幾家米行、布行,地點名號我都記在了心里,要讓他們關門大吉,就如同捕獲只 兔子般輕松。」 說完,蘇瞳轉身就走。 走過曲廊、假山,剛出了蘇瞳平日住的園子拱門,遇見了水玉涵的侍女青萍。 青萍素來不喜蘇瞳,嫉妒在心,見到蘇瞳大聲喝道:「站住!你怎可出那園子。」 蘇瞳若無其事地道:「你家公子拜托我去辦事。」 「胡說,公子怎會拜托于你!」青萍拔出青劍:「你若不回去,別怪我不客 氣!」 「青萍,住手!」一個男子聲音由遠而近,「確是公子委托蘇姑娘有事。」 待那男子走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姚覓飛! 蘇瞳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姚覓飛也是水玉涵的手下,難怪那日見他倆交頭接 耳。 「走!」姚覓飛牽起蘇瞳的手,往別莊大門走去。 青萍地位不如姚覓飛,無奈只得含恨讓他們離開。 兩人走遠了,蘇瞳才冷冷說道:「原來你接近我,是有預謀的。」 「我……」姚覓飛面露痛苦,停下腳步,有許多話想講,卻無從申辯,「瞳 兒……」 「哼,那句話果然不錯,男人在床上講的甜言蜜語,做不真。你是無論在哪 講的甜言蜜語,都做不得真。」蘇瞳犀利數落。 姚覓飛緊抓蘇瞳的手,嘴唇微微顫抖,痛苦說道:「瞳兒,我知道我說什么 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我對你……我對你……」 「夠了,我已沒有精力去分辨所謂真真假假。」蘇瞳不待他說完,甩開他的 手,往大門走去。 「站住!!來人啊,將蘇瞳拿下。」那青萍大呼著從后院沖來。 蘇瞳神色一變,提氣飛奔。 但因青萍的呼叫,沖出了數名水家護衛,飛鏢刀劍,紛紛朝蘇瞳擲去。 一陣「哐當」之聲,好似是姚覓飛擋了下來。只聽得青萍喝道:「姚覓飛, 你要造反嗎?公子命令都敢違抗。」 姚覓飛說什么,蘇瞳已 無力去仔細辨聽,努力狂奔,她凝血心經剛練成,勉 強凝聚了內力,點了水玉涵xue道,內力現在已是所剩無幾。別莊墻垣在望,提氣 撐墻,躍過墻頭,正在此時,背脊一陣劇痛,讓她眼前一黑,幾乎要跌到在地。 但她咬破嘴唇,讓自己意志清醒,又奔跑了幾條小巷,才躲進了一小戶人家的柴 房中。 回京 蘇瞳在那戶人家柴房梁上待了二日,背部的飛鏢取下,粗略包扎了下。身邊 沒有傷藥,趁那戶人家無人的時候,翻箱倒柜找出了點普通傷藥,隨便上了上, 第三日就潛伏在一隊赴京探親的馬車隊里,直至出了贛城才從馬車底躲進裝滿雜 物的馬車里。 十數日后,馬車到達杭州城,蘇瞳下車,找到愛媛門在杭州的商行,交代了 些許事宜后,買了匹千里馬,急速進京。 馬蹄催急、土塵飛揚。蘇瞳終于抵達京城,這里有愛媛門最大的布行門市。 一到達即刻召集管事召開緊急會議,做好水玉涵有可能發動的打擊行動,并先下 手為強,將腦海中記得的水玉涵所有在京城的生意,盯梢,防備。 「主子,杭州管事的飛鴿傳書。」京城管事羅青恭敬遞上。 蘇瞳接過,看了,露出得意之色。水玉涵在杭州的米行已被打壓,生意減損。 而且那米行是租繁華店面開市,如今那店面主人拒絕再出租,受到雙面打擊。水 玉涵以為愛媛門最大財富便是各行各業店鋪,因為蘇瞳經營有方才能積累如此多 財富。其實愛媛門最大的財富,不是店鋪,而是店面。早在幾年前,愛媛門開始 從商富裕后,蘇瞳便建議門里,漸漸將大城市的繁華街道的店面地契買了下來。 即便所有店面關門也不會有太大損失。 那米行還收到了蘇瞳的一張紙條:囚禁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