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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歹是一起拍過一部劇,總也得面子上關照一二。 童水澤逐一回敬了酒,沒多久話頭又蕩到另一處,沒人再管他如何,桌上的喧嘩聲有些大了。 童水澤助理不在身邊,他還是摻不進去那些喧嘩枯燥,又閑不住,就抓了個坐在他左側的燕灰,低聲道:“唉?你是……” 燕灰就問:“小貓現在怎么樣了?” “我記得你?!蓖疂裳劬σ涣粒骸澳軌核涣耍情儇??!?/br> 他比劃了個大小:“現在攤開來有這么厚,你是不是養過貓,這種要不要給它減肥?” “可惜了,我沒養過。” 燕灰笑了笑,童水澤頓時對他產生了親近心,他今年虛歲才二十,自小錦衣玉食地過來,參加的酒宴數不勝數,唯有這次最耐不住。 方才的悲切和現在逐漸快樂的氣氛是多么明顯的對比,轉變才不過半個小時。 他其實還沒有弄明白。 成長的過程中假使錯過了一些機會,就也許很難有機會懂得,哪怕那是最簡單的道理。 他搞不懂,明明在劇組大家對楚鶴都不好,現在又全部變成了有過命的交情。 在得知楚鶴跳樓的消息時,童水澤也感到了悲傷,畢竟相處幾個月,難免有了點感情,可換了個場子,他就變成了薄情人,現在平臺上都在罵他不為楚鶴發博。 他覺得奇怪,那些看似情深意切的文字和哭泣的表情就是真實? 還是依然是經營。楚鶴他不熟,難過也真切地難過了,而假使是他身邊的朋友,他就會記住他,用各種方法讓那人在記憶里留下痕跡,而不是在漫漫流轉中,讓人將他遺忘。 “可你是公眾人物啊?!毖嗷业?,頓了頓,“是因為這個,才選擇退圈?” “哪能?!蓖疂蓳u頭,“我覺得我當不好公眾人物,也沒什么能力演戲,而且我這次學到了挺多,難怪我家老頭子讓我到這里走一圈?!?/br> 他夾了塊排骨熟練地脫去骨,是能吃到美味又不會吃的醬汁沾嘴的手法,“老頭子說,我是學又學不好,紈绔子弟又當不好,活的四不像,實在沒什么出息,人怎么能迷迷瞪瞪,總是消磨度日?!?/br> “你要知道自己要什么。” 童水澤重復他父親的話,“所以他讓人帶我來娛樂圈。” “為什么是娛樂圈?” “因為這是個中心圈,額……這是我的理論啦,你想,現在沒有那些界限吧,演戲不好,綜藝感好也可以,綜藝感不好,臉可愛也行,能稍微跳支舞唱支歌,就是舞蹈圈和歌唱界的人了,娛樂圈和演藝圈早就融合,藝人和演員卻逐漸分不清?!?/br> 童水澤猶豫了片刻,在想自己這個詞用得對不對。 燕灰靜聽著,童水澤接著道:“我當時是這樣想的,我要自己試試。” “那么現在你的結論是什么?”燕灰問。 童水澤不假思索地說:“我之前確實看問題不夠全面,很多都只是想到了一個面,然后就走極端,不過有的地方我還是不愿承認我有錯的?!?/br> “比如?” “比如我覺得演員就演好每個戲,唱歌就唱好每首歌,綜藝有劇本就按劇本走,沒劇本就見性情?!?/br> “立人設不是不可以,但別和本來的自己差的太遠。人設未必是壞事,有時候可以是激勵藝人去成長的一個目標形象,是為了拔高本身,不是迷惑觀眾?!?/br> 燕灰聽了,將酒杯與童水澤的杯子碰了碰。 童水澤就撓頭,居然有點怪不好意思:“我就是亂說,其實我也是有點怕,我腦子不快,得罪人了說錯話了,都不知道,可憐我助理身體不好還成天幫我東奔西跑。我也是經過考慮的,我慫,冒冒失失,也挺怕打擊,就跑路嘍?!?/br> “該慶幸的是我家里還可以,就做點自己想做的,開個流浪動物救濟所,和貓咖啊寵物店聯出產業,或者再去考個學,也想去外面走走。 總之能做自己的時候不多,要把握才好,我還沒像我粉絲說的變得更棒棒,怎么能這樣苦惱下去?!?/br> 他飲了酒,飯局到了尾聲,在座的都起身碰杯,童水澤也不拖沓,散席后沒多久就閃沒了影。 江畔的車停的遠,末了身邊就剩了孟淮明和燕灰。 他走著走著,忽然嘆了口氣:“好快。” 孟淮明和燕灰都沒聽清,“什么?” “就感覺過的挺快?!苯险卵坨R別在領口,“一晃這么多年?!?/br> 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 他們也無深交,可孟淮明記得江畔頭破血流的夜晚,手里捏著的那個藥袋子。 燕灰記得在昏暗的臥房里,楚鶴那一聲信任的呼喚。 ——“江?” 楚鶴就是這樣,強烈的想要尋求和外界的牽連,他不叫江畔江哥,只單喊一個姓,他說江畔幫他寫作文害他掛科,他才不叫他江哥,哥哥是要護著弟弟的,他楚鶴不需要人護著,也能一飛沖天。 從江畔帶他踏入這行起,這一喊就是好多年。 江畔有時感慨,幸好楚鶴沒有喊他江哥,這孩子對感情的牽絆過深了。 這樣不太好,而他也無法承擔。 他是他的經紀人,讓他去做許多違背意愿的事,教會他屈服和忍讓,以及各色的手段。 許多次的緋聞是江畔帶頭給楚鶴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