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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豪一連失蹤幾個月,想必局面并不好辦。 燕灰不懂這些利益之爭,也想不明白具體背后的彎彎繞繞。 可冷冽的冬風在呼嘯中告知,李紛紛是無辜的,他純粹是受到了牽連。 “艸你大爺——!” 司機猛踩剎車,一輛渾身漆黑的大眾斜沖而來,幾乎與出租面貼面。 燕灰渾身緊繃,他聽見司機的牙齒咯咯碰撞。 紛亂雪后,大眾的車門被打開,一條長腿跨了下來,燕灰松了口氣。 燕灰也下了車,孟淮明的目光與他的投來的視線相撞。 司機見是自己人,幾乎癱在駕駛位上,可就在他聽到孟淮明說趕來支援的警車被堵在追尾的高架橋上,他們在重新分調人后,無望的拍了把方向盤,他猶豫再三:“哥們……我,我送到了,我這就回去啊……” 他是小徐的朋友,臨時被叫過來開了場生死時速,現(xiàn)在還在發(fā)憷,孟淮明不強求,把身上的紙幣都掏給他,“謝謝您。” 出租車絕塵而去,換用孟淮明的手機接通小徐的電話,那頭小徐得知自己朋友跑了,也有些退意。 但送佛送到西,他哆哆嗦嗦說:“我給你們畫個草圖,這個巷子是雙通口,我開過一回,只能擠一輛車過,會堵死口子,哦對了,這是能通一家酒吧的后門,” 小徐以往看過的警匪片都在腦子里打轉:“這要是把人往里頭送了,就說不清了……你們曉得吧,聽說這里以前還查過毒,都精明的很,我、我……” “您回吧。”孟淮明說:“我的人也在路上,您快點走。” “我要不要遮了車牌號哇!”小徐一聽”我的人“頓時混亂了,“我我我、你們小心,我先走了啊!” 手繪地圖和一張模糊的照片以短信的形式發(fā)到孟淮明手機上,燕灰壓著嗓子里的咳嗽:“你的人來得及?” “來不及。”孟淮明搖頭,“這場雪太不是時候了。” 燕灰看了眼巷口,微薄的燈光從盡頭傳來,對方車技似乎不怎么樣,停在彎道處,打著雙閃。 他閉上眼,又睜開:“孟淮明,喬禾說每一個寫劇本的人都是上輩子翅膀禿了的演員,你信不信?” 孟淮明瞬息間明白的他的意思:“我信。” “你不攔著?”燕灰整理了衣領,用圍巾遮住半張臉,孟淮明摸了把他的后頸,“我攔著你會停?” 燕灰漆黑的眼中映出飄揚的雪花,“不會。” 孟淮明開著車繞道而去,燕灰跑進巷子,打開手機里的錄音軟件,流暢地說:“我叫燕灰,男,25歲,現(xiàn)地址錦云豪居一號樓1602室,曾確診為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伴隨幻覺、幻聽、思維奔逸現(xiàn)象。但現(xiàn)在我本人意識清醒,思維邏輯正常,接下來的任何突發(fā)意外,我都能將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他將手機放進大衣口袋,對已經(jīng)拖人往酒吧后門去的幾個男人說:“住手。” 刀疤男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唬了一跳,“什么人!” “誰讓你們帶人來這里的?” 燕灰向前一步,視線落在不知是死是活的李紛紛身上,心臟狠狠一抽。 這孩子如果再在雪里多待上半小時,他就該被凍成一塊雪白的冰。 “你哪來的?”刀疤男顯然是這個團隊的領頭羊,按理說遇上攔路的就該先撩倒,但燕灰這種氣勢凌人的樣子,反倒讓他有些拿不準。 燕灰再近一步,“我說,上面讓你們小心行事,這么大動靜,就沒點分寸嗎?” 刀疤的看了眼拖著李紛紛的小個子,小個子懂了他的意思,把人交給同伙,自己轉身向后去打電話。 燕灰接著說:“既然來了這,他讓我來接手,OK?” 他慢步走到酒吧后門,靠在門邊:“抓錯人了吧,不是她。” “這人什么來路……”另一人低聲問:“老板的人?” 就在這拖延的剎那,街那頭傳來狂暴的車輪碾過雪地的聲音,卻不聞鳴笛,一輛大眾以自殘般的形式擠進了巷子,徹底堵死了那方的出口。 打電話的矮個子破口大罵,直接撞上了車頭,又翻著身滾上前蓋,孟淮明拎了根球棒下來,低聲呵斥:“辦不成事。” “他娘|的你們什么人?!”刀疤臉被他們的話整懵了。 “接盤的人啊。”燕灰笑道。 頓時他們更加迷惑,一時不知是先干架還是先問清楚,刀疤臉是第一回 接這種活兒,那老板又是個毛頭小子,本來就不大靠譜,加上后來受了那小子家里人的打點,才知道這背后是得罪不起的幾家,于是硬著頭皮做,天曉得對方是什么性子。 燕灰冷笑:“難怪讓我來,瘋子殺人說不清,你掂量清楚了。” 燕灰叉著手,也不怕對方手上的刀,但對方不是個徹徹底底的亡命徒,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有些慌。 人不怕死,人怕死的不明不白。 燕灰和孟淮明算準了這一幫人是新手,雖然計劃周密,但連人都認不清就綁了來,本就透露著一種慌亂。 大抵是有綁票經(jīng)驗的散幫,他們這種最難尋到蹤跡,往往是外來流民,沒有戶籍登記,說是出來打工,卻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行當,屬于重點隱患。 氣氛一時膠著。 就在此時,被撞翻的矮個子居然回過口氣,他大吼:“老大!他們不是老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