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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怎么回事!” 小徐這才看清,那女鬼樣的東西是個女孩,穿得稀奇古怪的,戴著頂假發,那女孩極力壓制著哭腔,“……叔,求您,借我手機,我遇見、我們遇見……” * 初七從來能區分現實和文學的差距,卻從未想過兩者其實咫尺之遙,小概率事件被擴大后那就是文學。 天空黑的如同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能容納一切不得見光,藏污納垢,徳與善緘默的閉上了嘴。 對方讓他們把包都丟過去,紛紛將錢包和買的東西一并扔出,將手機握在身后。 但對方居然要他們把手機都扔過去。 紛紛高聲說:“大哥,我們都是學生,沒什么錢,手機里有生活費,現在給您轉過去,求你你放我們走!” 誰知對方并不聽,沖上來直接把他倆掀翻,就地捆了,手機和東西都一并扔進旁側的垃圾箱。 孟初七瞬間意識到,這恐怕不是普通的劫財。 加上方才他們說“等你們很久”。 初七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荒謬感,她自問不曾做過什么大錯事。 若有平日為人高傲,不近人情,卻未有惡意之舉動,從沒有主動挑事,也沒做過一件坑人利己的惡行。 她知道自己在學校里名聲不怎么樣,多是說她孤高清冷,家里有錢的富二代,或是更難聽的話,但那不過在人耳中,她從未承認,也沒有被抓過現行。 而那些糾纏不休的男男女女,她做不到忍氣吞聲,也未有過以權壓人,背后拉幫結派地詆毀。 “我們無冤無仇,錢不夠,我們把學費也孝敬給你們,你們這是……” 孟初七此刻竟還要冷靜,這連她自己都沒想到。 而紛紛雖未親身遭遇,但見過的場面到底比初七多,她心知孟初七的強撐,翻上天了也不過是個特立獨行的孩子,路途中也許有過危險突發,卻總不曾沾過這些污穢惡意。 來人根本沒聽他們倆講話,那人扯著孟初七的領口就往外一撕。 她腦子里都是裂帛般的撕拉聲,但這套洛麗塔就是以繁復的領口設計亮點,這下就是崩了幾個扣子,衣料并沒有裂。 于是那人似乎惱羞成怒,扇了孟初七一巴掌,紛紛向前掙動,額上有刀疤的就踹了他肚子,孟初七驚慌地喊了一聲。 對方扯掉她的發飾,連帶著一把頭發都揪了下來,“小meimei,不是我們想干什么,你們也太不識趣了點,哥們幾個來給你們醒醒腦。” “我們做什么了我們?!” 初七的音量忽而拔高起來,以期盼能傳到外面,同時她感到紛紛似乎手上握了什么東西。 她沿著形狀一摸,那是用來割手賬紙膠的小刀! 她不知道紛紛是什么時候拿出了刀藏著,但這或是唯一的機會,她聽見那人手下的小個子說,不如拖到酒吧街那邊,出了什么事也沒人管。 另一人抬頭看了看天,再說,這鬼天氣沒人那么閑,又特意講給她們聽,這要就看兩位小姑娘配不配合了。 眼見著他們拿出手機,另一人抽了把刀就要劃衣裳。 紛紛忽而猛地躥起,裁紙刀破繩的聲音在被雪落聲吞沒,她嘶吼一聲:“初七,跑!” 孟初七的方向朝出道口最近,也最容易逃脫。 這幾乎是電光火石的一瞬,孟初七一咬牙,拔腿就跑。 紛紛就近撂倒了想要去追初七的小個子,他就這一招了,酒保教他的出其不意的保命的一招。 小個子大罵:“艸!別讓那個娘們跑了!” “急什么……”李紛紛站起來,面朝剩下的幾個,慘笑一聲:“我不也是個娘們嗎?!” 孟初七玩命地奔跑。 關于時間的描繪那樣輕薄無力的在孟初七的亂發間飛舞回旋,白云蒼狗、煙云過眼。 孟初七生平最瘋狂的一次跑動,伴隨忽然變得密集的雪花,她的皮鞋踩出摔碎瓷器般的雪沫飛片。 她放聲呼救,大雪和車輛的鳴笛聲淹沒了喊聲,幾輛車飛快從她眼前掠過,街道上并無行人,店鋪的背面是焦黑廚房和儲藏室后門的墻壁,巨大的絕望將她撲殺。 孟初七自詡從未害人。 而這一刻,她忽然產生了極大的動搖。 “我錯了嗎?” 就在這時,她聽見有人喊:“人呢!我報警了!” * “小姑娘,你別急,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 初七渾身顫動,卻完全感覺不到冷,她抽著鼻子說:“附近有沒有公安局,叔,求您送我去!” 司機小徐也知道姑娘這是怕的厲害了,搖頭道:“不行啊,最近的警局也要半小時車程,要走最堵的路,小丫頭,你聽叔的,給家里打個電話,我現在送你回去。” 小徐知道現在那巷子里也許正在發生一場暴行,可他不敢去,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幫手,他只能一遍遍安撫著這逃出生天的丫頭:“沒事,警察很快就來。” 他看了眼遠處那黑黝黝的道口,心道要是他們要是真要轉移人,或者拖人出來,也許他還能豁出去開車攔一攔。 “你給家里人打個電話,快,聽叔的。” 他把手機給初七,孟初七腦子一片空白,哆哆嗦嗦按下一串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