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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導演故作無奈:“原作者冥頑不化,可我們畢竟是在他的東西上二次創作,你給他看改過的劇本,他能高興嗎?” 副導演拿出手機給陳錦看,“你自己看,湯圓酒糟看過劇本后,就發這種博文!不是明擺著說我們亂改劇本嗎!——媽|的他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有的是人求老子拍電影,誰想拍這種東西?!呸——” 陳錦看了眼博文內容,回復轉發數已經突破四位。 “那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孫導冷哼:“你倒是給你老師做了件好事?!?/br> 這件事由誰起頭已經不重要了,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要先公關,劇本也變得有待商榷。 不然這電影還沒上映就要臭掉名聲。 找陳錦來對質是毫無意義的,不能讓他“及時止損”,不過消耗著這過程中的時間和怒氣。 孫導盯著陳錦的臉:“年輕人,不管你老師是誰,這一次……” 轉發量四位數七開頭,熱度緊急壓制,孫導面部猙獰:“編劇這一行,容不下你了?!?/br> 第25章 “——容的容不下他,孫導就不必cao心了。” 燕灰回頭,孟淮明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鼻梁上多了副金框眼鏡,外罩白大褂。 他剛出完醫生的群演,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年初群演不好找,價也要得高,向來是能從劇組里薅羊毛就薅。 孟淮明還心疑為什么突然要找他過去充數,原來是這里另起戲臺。 若不是李溪跑去找他,還不知要被拖多久。 孟淮明俯身將那摔散的劇本撿起來,抖落灰塵,往胳膊下一夾。 “孫導這是想代行師職了啊?!?/br> “老孟,你學生做的事壞了規矩?!?/br> “壞了什么規矩?如果是泄露劇本,湯圓酒糟本來就不是組外閑雜人等,本人當時也簽了保密協議,他那條博也沒透露什么劇情,只是有些……” 孟淮明擋在燕灰身前,隔開他與孫導的距離,“用營銷號的文案來講,有些含沙射影,但我們能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在說真話?” “這不是你的授意吧?”孫導豁然起身,“老孟,我們這么多年交情,你要是這么落井下石,那我們可沒得來往?!?/br> “怎么會?”孟淮明一推鏡架,斯文地將劇本遞給孫導,“我不是希望咱電影能大賣嗎?” 孫導目不轉睛盯著孟淮明,末了移開視線,一揮手:“這劇本不能用了,你把你之前再打印一份拿來?!?/br> 順手就將這份劇本扔到雜物箱里。 他“嘖”了一聲,嘲道:“我孫某人盤子小,連個寫網文的都惹不起,不過你們要是認識這位路見不平的湯圓酒糟小姐,麻煩告訴她,這樣的不懂事是在玩火,我放過她這一次,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她沸鍋?!?/br> 站門邊的李溪暗中翻白眼,導演連湯圓酒糟是男是女都沒搞清,當著人家正主的面放狠話,看著真煞筆。 不過轉念一想,陳錦先和自己露了底,難道他就不怕她把湯圓酒糟真實身份捅出去? 三人離開小房間,李溪也不是沒眼力,知道他們要單獨談話,就借口去打印劇本離開。 孟淮明許可,說:“你很聰明?!?/br> 李溪一頭霧水,直到站在打印機前才回過味來。 孟淮明那意思哪里是夸她聰明,而是在褒獎她識時務。 如果她為了討好導演把陳錦賣了,事態都已經發生至此,再深究無非是火上澆油。 屆時湯圓酒糟再借她的勢把劇組的黑幕爆了,她就算是在給人牽線搭橋,當那假的“不知情人”。 不光是落得口風不牢的臭名,如此變相求榮的丑態,以后還想在這行混就艱難了。 李溪抱著打印稿出了一身冷汗,她壓根沒想這么多,就覺得劇本不能這樣亂改,換視角也就是底線。 雖說他們是兄弟情,但畢竟原著在那里,變相拆算是怎么回事。 說到底都不是沖著演戲來,不過是瞧這塊肥rou熱乎著,想分一塊吃而已,吃就吃,回頭還要啐一口,好像是有人拿刀架著脖子才不得不屈尊嘗上一嘗。 這頭小丫頭片子剛緩過來,那邊孟淮明還套著他的白大褂,直接和燕灰上了天臺。 這個場景會在幾天后啟用,由于天氣原因只差設備沒有移上來,所以現在也沒什么人。 孟淮明沒有提那條博文,也并不想怨他自作主張,終歸是木已成舟,再計較都無濟于事。 他伸手用拇指擦過燕灰的臉頰,垂目道:“劃了個口子?!?/br> 天臺的風挺大,也很涼,但這是能找到的片場唯一清凈的地方。 燕灰不能上天臺,他自己心里清楚,可又隱約有所期待。 這兩股力量在反復拉鋸,一面催促他快點上去,一邊讓他趕緊停下。 燕灰迷茫得被孟淮明牽著。 紛亂的幻聽在耳邊縈繞,視野寬度改變,直到感到臉頰的溫熱,燕灰這才如夢初醒:“什么口子?” 孟淮明眼中沉出疼痛,好似那條被紙張切頁割開的傷口不是出現在燕灰臉上,而是劃在了心頭。 “回去給你上點藥?!泵匣疵黜樖帜罅四笱嗷业哪?,拉著他轉到天臺另一面。 那里鋪好了攝像軌道和許多哪里需要哪里搬的蘋果箱,遠比入口那一面要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