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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醒]:你之前說跟他聊天的時候,他提過想演戲來著。這樣吧,你新劇有個配角不是下周末試鏡嗎,你先別提續約的事,就問他去不去,要是他表現還可以,我聯系他。 [謝簡文]:他好像沒演過什么戲,主要是唱跳之類的,做偶像。 [楊醒]:我手上不缺這種偶像,圈里也不缺。再說了,是他自己跟你講的,想演戲。 [楊醒]:你先問問他吧,OK嗎? [謝簡文]:嗯。 楊醒很快發來一張試鏡通知的圖片,謝簡文存到手機里,思忖著該怎么發給黎央才不顯突兀,導演組就喊所有人休息結束,回去錄制。 這一期錄制的另一個戲中人正是謝簡文,他并不很看重輸贏,只覺得順其自然就好,連搭檔都沒關心是誰。 因為暫時沒想出來跟黎央開口的方法,他回到原來的位置后,干脆先收了手機,一抬頭,就看見黎央從另一間廚房匆匆地跑回來,還一邊回頭跟人說著什么。 作為一個在不太熟的人面前更習慣于寡言少語的人,謝簡文很難理解這種時時刻刻都要找人聊天的行為。 而且,他明明一直離得很近,黎央真要找人說話,也不必非得出去吧? 想到這里,謝簡文忽然福至心靈——上回黎央為了完成戲中人的任務,就四處找人說話來著。 趁黎央還沒走到跟前,謝簡文趕緊在圖庫里翻了翻自己的十句臺詞。 明明拿到臺詞的時候都不在意結果,但是剛才怎么又覺得,好好思索一下應對方法,認真地玩這局游戲,好像也挺好。 他也不知道原因,可能就是莫名其妙又突如其來的勝負欲吧。 黎央過來的時候,看見謝簡文表情有點糾結,疑惑地說:“文哥,你想什么呢?做菜不是挺順利嗎?” “不是做菜的事,我在想戲中人的事,真是不太好猜,”謝簡文假裝看向一旁的的鍋,余光卻打量著黎央,故意露出一點端倪,問,“你說,他們的臺詞里會有線索嗎?” “應該會有線索吧,他們……”黎央忽然卡殼,頓了頓,看向謝簡文,緩慢地拖著音調,試探地說,“他們?” 上一期黎央作為戲中人輸了,但謝簡文并沒有投對票,所以兩個人這一期都無權得到線索。 而導演組也并沒有當眾宣布本期戲中人其實不止一個。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什么話都沒說,馬上就確認了盟友身份。 謝簡文笑道:“上期就是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群里攻擊導演組太狠了?” 黎央一臉“我沒有我不是別瞎扯”的表情,無辜地說:“什么攻擊,我從來沒攻擊過導演組啊!” 可惜謝簡文是知情人士,很了然地搖頭說:“表情包攻擊也是攻擊。” 對此黎央顯然無法反駁,想了想,忽然問:“咱們還得錄好幾期,對吧?” 謝簡文不知道他的話題為什么轉到這里,但還是誠實地說:“按合同來說,對的。” 黎央立馬轉身,把鏡頭招呼到自己面前,鄭重其事地申明:“導演,我坦白,我是發過表情包,但表情包全都是從銘瑋那里偷的,他還有好多存貨,而且天天慫恿我發,真不是我本意。” 他甩鍋甩得是干脆利落,可卻攤上了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冉銘瑋恰好這個時候進來跟他們換食材,把黎央的話一字不漏地給聽了進去。 縱使只是掐頭去尾聽了幾句,還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冉銘瑋對其后果也十分明白,對接下來的應有流程更是門兒清——他一點沒猶豫,籃子一扔,當即就要上來拼命。 黎央也沒想到這么巧,發現事情敗露,趕緊一個箭步沖到另一邊,迅速繞后躲避。 可惜,一波走位之后,他仍然不敵冉銘瑋的追殺,被命運扼住了癢癢rou,咬牙同意了以三個西紅柿換兩根蔥三根黃瓜半斤牛rou加其他若干調味品的不平等條約。 冉銘瑋大捷而歸,黎央不甘不愿地把人送走,看著被洗劫一空的灶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謝簡文專心致志地當了半天的觀戰人員,等冉銘瑋走后,才終于笑出聲來,拍了拍黎央的肩膀,安慰說:“沒事,我們的菜都做的差不多了,留著食材也沒地方用。” 黎央盯著門口,仍然不甘心,痛定思痛,說:“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我就知道了,關上門再說這些話。” “可以,”謝簡文倚著墻壁,笑道,“我還能給你望風。” 這話里透著些熟人間的打趣意味,黎央對這份突如其來的熟稔有點訝異,探究地抬眼去看,但才剛看了一眼,就想偏開視線。 怎么會有人把臉長成這么好看的樣子?見鬼了,他還笑,這一笑,簡直好看得要命了。 這張臉太犯規了,要說黎央從前在娛樂圈混了好些年,也是閱人無數的水平,反正那些按著完美標準整出來的所謂神顏不知道見過多少,現在對著謝簡文的臉,居然都不太敢多看。 但或許是為這不經意間增加了的親近,本能雖然想把視線轉開,到底是沒有轉開。黎央直直地盯著他,也笑了起來:“那銘瑋可慘了。” 兩位戲中人為發現搭檔身份而一同高興著,距離似乎也無意識地拉近了幾分。 此時,在海邊一棟獨立別墅的客廳里,氣氛卻截然相反,空氣里就跟要結冰似的,低冷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