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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果然管用,太后一聽就被嚇住了,活了這么大的年紀,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她什么都不缺,最看重的不就是死后的名氣? 要是一場壽宴就讓她陷入被天下人唾棄的地步,她寧可放棄。 “好了好了,我不辦就是了,說得那般嚴重作甚?” 何星洲從善如流,道:“母后慈和,想必不介意將宴席所用的物資錢款全數捐出去?” 眼見太后不樂意,他補充道:“想來若是天下百姓知曉太后善舉,必定感恩戴德,在暗地里為您祈福,保佑您福澤綿長?!?/br> 太后一聽,果然有些心動,百姓祈福她看不上,畢竟她每年都要到寺廟請高僧來做法,不過,能讓天下人交口稱贊她這位太后的慈善,卻讓她十分在意。 于是,她也松了口:“如此也罷,宴席之物恐怕不夠,哀家再往里面添一點,也好讓百姓挺過雪災?!?/br> “太后仁德。” 殿中各女也紛紛起身行禮,稱贊的話不要錢般往外丟,皆是艷羨之意。 何星洲壞笑了一聲:“各位小姐既如此羨慕,不如同太后一起,將你們不用的衣物被褥都捐贈出去?” 她們立刻收了聲,神色不明,她們不是舍不得那兩件衣服,是怕此時貿然參與進去,家里大人恐怕會有想法。 畢竟孩子都捐了,大人還能裝作沒看見不成?說出去叫人笑話。 太后一撇嘴,雖說有些看不上這些女人,但總不好叫她的客人難堪。 頓時轉移話題,朝著方正心發難起來,“哀家昨個做了夢,夢見宮里又多了一名皇子,想來是上天有所征兆。那孩子,真是乖巧可人得緊,醒來哀家念得不行,不知皇夫可否替哀家實現這個愿望?” 方正心神色古怪,看了何星洲一眼,“這......” “皇夫這么猶豫,難道是不肯了?也是,你年紀也不輕了,哪比得上新人容易生育,哀家這個夢,恐怕要帶進土里去了?!?/br> 何星洲有些不高興,“母后何必為難皇夫,他這些年一直謹言慎行,從未出過錯漏。我們是一體的,您今日當著眾人下他的面子,可曾想也下了朕的面子?” 太后被親兒子堵了回來,氣得差點失了理智,對著方正心,也不注意儀態了,口不擇言道:“皇夫,你霸占皇上多年,未給皇家開枝散葉,是為對國不忠;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沒能滿足哀家多抱幾個孫子的念想,是為不孝!如你這般不忠不孝之人,也能當我大衍皇夫嗎?” 一席話,眾人皆驚。 不光丫頭下人跪了一地,底下的貴女也是噤若寒蟬,這種皇家秘聞,她們聽了可不是好事,恨不得沒長耳朵才好。 何星洲都要被氣笑了,張口準備反駁,就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大殿。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螅@句話的意思是不經過父母同意就娶妻,才是不孝,和有沒有孩子并無關系?!?/br> 太后被當眾拆臺,怒了,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只見那女子生得雪膚花貌,鵝蛋臉,柳葉眉,身著金錦圓領對襟上衣,逶迤拖地撒花蝴蝶暗紋月華裙,光華照人。 “長得倒是漂亮,你是哪家的?” 那女子沒有尋常貴女的膽小,抬頭道:“臣女越家人。” “越家?” 包嬤嬤俯下身子,低聲道:“太后,那是丞相府里的唯一的嫡女,越白安。” “原來是她?!?/br> 太后就算久居宮中,對京城里發生的事也并不陌生,對于這位時常鬧出動靜的越家貴女,也是有所耳聞。 有了她之前的事跡,這位能在大殿上公然說出這種話,也不稀奇了。 她冷笑了一聲,“丞相倒是把你教得好,看來你確實讀過不少書,可你知不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道理?” “太后,又錯啦!”越白安睜大眼睛,似乎在譴責她,“‘無才’是指本來有才,但心里卻自視若無。女子有才但不外現,需要更注重德行修養才是。天下人都誤解了先人之言,我看,他們也不過如此。所謂讀書人,不過是為自己立言罷了,實在叫先人蒙羞!” 她的話語擲地有聲,叫殿里的貴女都暗暗在心里叫好,連太后也是心神一動,今天要不是她是被拂了面子的那個,恐怕也要為她拍手稱快了。 “你既說女子有才不外現,那你如今在這里抖落你的才華,是有德還是無德呢?” 越白安有些困惑:“太后,臣女只是為您解釋這句話,并不代表臣女如同,若有才華,必定要彰顯出來,為咱們女子謀福祉?!?/br> 眼見太后人生觀都要被越白安碾碎了,何星洲連忙開口打住:“好了,你的話也不無道理,你回去之后好好查閱典籍,尋找被人謬傳的句子出處,整理成冊,朕可令人將之發行出來,共天下讀書人和女子誦讀。” “謝陛下!” 越白安在心里偷著樂,看來她進來皇宮一還是值得的,不僅確定了陛下是個開明的君主,還有了出書的權力。 要知道,皇帝為了限制讀書人的喉舌,所有公開出版的書籍,全都要找閱書局的官員批復過后才可印刷,就連話本也是如此,多少讀書人求而不得夾帶私貨的機會,竟然叫她撞上了。 “諸位貴女今日辛苦,全玉山,每人賞賜貢緞一匹,進貢的新茶五兩,把她們好好送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