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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控制的好,就不會惹禍。”君漸書緩緩為他治療傷口,將他扶到椅子上。 秦舟被什么東西硌了一下,立馬彈起來,才發(fā)現(xiàn)凳子上固定著一個形狀很眼熟的東西。 秦舟的耳尖有點紅。 君漸書笑了笑,直接將那東西給拂去了。 秦舟于是安穩(wěn)地坐下,繼續(xù)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實艷骨的化境,對應(yīng)的消除內(nèi)心的恐懼?說起來不對勁啊,不應(yīng)該是**嗎?” 君漸書無奈道:“你又不是修無情道。” “說的也是。”秦舟笑了笑,“那這個簡單。我剛才沒見到你的時候,簡直要嚇?biāo)懒恕K晕易钆碌氖呛湍惴珠_,開不開心?” “真的?”君漸書似笑非笑,輕輕捏了手下秦舟的傷口一下,“我覺得師尊的翅膀挺硬的,指不定哪天就飛了。” 秦舟立馬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君漸書便用治愈術(shù),將他的傷口一點點撫平。順便也把秦舟身上中的春毒給解了,他可不想在這里和師尊來一場。 秦樓楚館之中到處都是旁人留下的痕跡,君漸書受不了在這里要了師尊,所以最好兩人誰也別情動。 秦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在默默地吃味。 明明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的人,憑什么君漸書就能在這里使用法術(shù),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不過想想,君漸書的修為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這里還是他編造的記憶,要是君漸書再控制不了,他們兩個就在這里卡到死吧。 又想到君漸書的那具“翅膀挺硬的”,秦舟略有些不好意思,嘆氣道:“其實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時候挺浪的,自己的主意也敢大,說不定就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了……所以你是對的,我怕的不是和你分開,而是分開之后發(fā)生什么,或是知道了什么以前錯過的,讓我失去你。” 說著說著,他的表情由陰轉(zhuǎn)晴,瞧著君漸書,笑得眉眼彎彎:“不管怎么樣,都是因為你呀。都是因為你,我才這么畏首畏尾的,你得好好補償我。” 看他眼睛亮亮的,好像是在求表揚一樣。君漸書對他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實在無話可說,忍不住笑了,伸手親親揉了把秦舟的腦袋。 秦舟非常不服氣,反手揉了回去。 他又問:“但是這個編造的記憶會變成這樣,應(yīng)該和你有關(guān)吧?畢竟我可沒從來沒怕過自己會被人當(dāng)成小倌之類的。” 不過那個傷到這里的人,反而要反彈回自己身上的設(shè)定,應(yīng)該是和他自己有關(guān)。畢竟他最害怕自己做的什么事,經(jīng)由不知道什么過程,被君漸書以負(fù)面的反應(yīng)彈到自己身上了。他超怕麻煩的,尤其是因為自己產(chǎn)出的麻煩。 這次輪到君漸書有點支吾了。 他微微沉默了一會兒,認(rèn)真地看著秦舟:“我害怕師尊被人看輕,害怕你成為被艷骨控制的人……分明神志清醒,卻因為身體而應(yīng)和那些人,這是我最害怕見到的結(jié)局。在這件事上,我甚至沒有師尊看得清。” 君漸書有些自嘲。 秦舟卻笑:“多謝你了。” “嗯?” “多謝你幫我cao心這些,我自己關(guān)心不到的問題。”秦舟狀似煩惱道,“說起來,要是變成了你說的那種人,我也不能接受。不過我沒想過那種結(jié)局,就算我被艷骨控制了,最壞也不過對你上癮了吧?還是說,你以為自己保護不了我?不可能吧。” 他的話最終帶上了笑意:“一個連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看我?guī)籽鄱际懿涣说娜稳危趺纯赡苁艿昧藭腥税盐覔屵^去羞辱呢?嗯?” 君漸書先是一愣,而后眼中帶了點笑意:“是這個理。” “是這個理就好。”秦舟先是笑了,而后抱住他的身子,在他身前蹭了蹭,狠狠吸了一口,靜了靜心。 他又問:“這樣算是能堪破化境了嗎?感覺還挺簡單的。” “怎么可能。”君漸書的聲音很平靜,“這里只是我和師尊共通的識海,艷骨的影響很小,不然我也沒有那么容易將你的欲.念壓下去。等到出去了以后,師尊就得自己對付艷骨了。這次別朝我求.歡,你得將它真正收服了才行。” 君漸書想了想,終究還是道:“在師尊從秦家走后這幾天,修真界已經(jīng)就幾處出現(xiàn)了魔氣的突發(fā)。我懷疑魔種還有后手。師尊,我們得快些了。” “好。”談到魔種的事情,秦舟答應(yīng)得極快。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君漸書略有些失落,準(zhǔn)備將這個捏造出來的記憶場景揮去。 卻聽秦舟笑道:“喲,傷心了?” 君漸書訝異地看著秦舟。 秦舟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貍:“為師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看看你,明明擔(dān)心我‘移情別戀’,非要提起‘情敵’,何必呢?” 君漸書也笑:“我還以為師尊會看不起我,把拯救修真界的大事當(dāng)做‘情敵’。” “怎么會呢,傻徒弟怎么想,我這個做師父的都得包容啊。”秦舟將君漸書的頭按下來,自己則湊上去,銜住他的唇珠用牙齒仔細(xì)研磨,“不過你確實不該把魔淵的事情當(dāng)做情敵。” “嗯?” “它們配鑰匙嗎?它們不配。”秦舟道。 “它們不配?”君漸書的話里帶了帶點哭笑不得。 他倒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覺得他比整個世界的安危還要重要不知多少。不管是讓從前的秦家家主,還是旁的任何人聽見了,怕是都要想打師尊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