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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點點頭:“一模一樣,都是那只魔的攻擊。它想寄居在人體內,但沒能成功。” 他倒是知道一只成功的,那玩意兒霸占了他的身體,還把他的名聲搞得臭的不行。 這又是他自己的傷心事了。秦舟簡直想扶額,怎么隨便提一個都是雷區。 沐風笑了笑,只道:“我從秦家回去以后,還得看看傅延身體里的魔氣怎么樣了。之前我沒有辦法根治他的傷,只能讓他自己控制著,用靈氣一點點消磨魔氣。” 秦舟贊同:“現在能根除了,還是把他治好比較好。” 雖然治好了傅延以后,他可能會一直跟著君漸書。 就傅延那個不會動的腦子,甚至可能覺得是他迷惑了君漸書,才讓君漸書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不過在傅延面前秀一把,感覺估計也不錯。秦舟不太厚道地問:“傅延現在還在蓬萊宮?” 沐風:“應當是。該悶壞了。” “那倒未必。畢竟他是懲戒堂堂主,能做的事情很多。”秦舟笑道。 沐風聞言,竟然笑出了聲:“我和宮主一樣,長居自己的居處,竟然不知道蓬萊宮旁的地方能有這么多有趣的事情。” 他這么一說,秦舟才想起來,沐風在蓬萊宮的主殿里,也是有自己的一座的。只是比起殿宇,他還是偏愛藥廬,便也不怎么喜歡住在哪里。 按照這么想起來,喜歡住宮殿的,可能只有他和君漸書了。 這才多久沒見,他就有點想君漸書了。秦舟趴在沐風旁邊,看著他制藥。 不知不覺間,沐風便將藥劑準備好了,里面的藥品發出好聞的清香。 秦舟聞了聞,忽然想起之前君漸書給他的那百瓶苦的要命的丹藥。 他問沐風:“你有沒有給君漸書煉過低階丹藥?煉了幾十瓶的那種。” 沐風微微搖頭:“我煉制的丹藥一般不會很多地外送,而且我不記得給宮主送過低階的丹藥。” “那是誰煉的呢……”秦舟從儲物戒中取出那瓶幾乎要苦死他的凝聚靈力的丹藥。 他打開丹藥瓶子,一股丹香便飄了出來。 沐風笑了:“這個味道我記得。是宮主前些時日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拔了一大堆聚靈草來,煉出來了這種丹藥。他用的材料有些偏頗,雖然丹藥功效沒變,但是入口極苦。” 秦舟又仔細問了問,發現這些丹藥成丹的時候,正好是他為了種蘊靈草,把君漸書當做一個靈氣制造機的那幾趟。 這是遷怒? 秦舟笑著罵了一句:“幼稚。” 他想了想,又調笑地問:“沐長老怎么知道這丹藥極苦的?嘗過?” 他原本想讓沐風和自己一起批判君漸書煉苦丹藥的暴行,沒想到沐風輕輕搖了搖頭:“不是我。” 不是他,那便是……君漸書? 秦舟轉了個身,讓自己不對著沐風的丹藥后,肆無忌憚地笑出了聲。 就算君漸書不在場,也不妨礙他嘲笑這個吃醋結果坑到了自己的人。 沐風聽他笑了一會兒,才道:“我大約只會在秦家停留幾天,大公子有什么事要做須得快些。若是實在緊急,也可不在此處陪我。” 秦舟笑道:“你趕我走了?好吧,那我就走吧。有時間了再來看你。” 告別了沐風,秦舟剛走出門,就又遇見了秦安月。 他輕咦一聲:“你一直在這里等著?” 秦安月搖搖頭:“估算著秦長老和沐長老快聊好了,才過來的。” 他提了一下叫自己秦長老,就知道改口叫沐風沐長老了。 秦安月長得挺標志,性格沉靜,心思也挺靈巧。真不知道秦過究竟為什么不喜歡她。 而且不喜歡她的話,為什么又要派她來跟著自己呢?不怕她說秦過壞話嗎? 不過秦過是變態,秦舟不覺得自己能理解變態的腦回路,就只能跟變態的女兒說,帶他去藏經閣。 秦家的藏經閣,收錄了許多不世出的典籍,是秦家始終屹立于世家之巔的原因之一。 和方才一樣,在他進了藏經閣后,秦安月就很自覺地消失了。 像個工具人。秦舟稍微感嘆了一句,然后便進了藏書閣。 雖然很在意艷骨,但是他還是先去尋找了陣法的秘籍。 這個判斷全是出自潛意識,當秦舟注意到時,他已經抽出了刻印陣法基礎的玉簡。 他不由得失笑。 他恍然知道為什么了,因為艷骨的事情沒有系統記載,全是口耳相傳的雜談傳說。 在記憶里,他小時候來藏經閣,總是喜歡看雜談一類的記載,而對劍法秘籍不是太感興趣。 但是若是他先看雜談,便會忘了時間,劍法秘籍看不進去,便要面對父親母親失望的眼神。 從那以后,他就養成了逼迫自己先做苦事,而后享受的習慣。 秦舟看著自己手中的陣法玉簡,苦笑了一聲,還是把它往自己頭上拍去。 算了,來都來了,先看陣法也是一樣的。 秦舟在陣法里混得頭昏腦漲,過了不知多久,他覺得再看下去就消化不了時,便將陣法的基礎放了下來。 知道了這么多,融會貫通一下,再找個陣法拆了練練手,應該就能記住了。 他這樣想著,忽然發現自己身邊就有一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