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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穿越來那日,夢里冰涼的人影別無二致。 見秦舟來到,那人沉聲問了句:“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卻溫和,宛若東風,聽著能讓人卸下心防。 秦舟卻覺得渾身發冷,不知道該回答些什么。 君漸書輕輕喚了句:“過來。” 而后對著臺下道:“于情來說,爐鼎本就是你瀛洲秦家硬塞來的,本座也不想留。可于理,這爐鼎如今算是蓬萊宮的東西。瀛洲秦家就這么空口來討,怕是說不過去。” 果然是瀛洲來人討爐鼎了,否則君漸書怎么會找他。 不過聽了君漸書的話,秦舟這才發現臺下還站著個人。離得太遠了,只能看出那人一襲白衣,衣袍上滾了圈金紋,不知為何有些眼熟。 方才君漸書一開口,他身子就毫無抵抗之力地動了起來,緩步朝主座走去。而后像是有自己獨立意識一般,以宛如崴了腳的姿勢跌入主座,被人摟了個正著。 君漸書仍與夢中一樣,穿著身素白的衣裳,連發簪也白的沒有一絲雜質,樸素的像是時時準備著奔喪。 被他攬住時,秦舟驟然改了想法。 那雙手冷的像是沒有溫度,激得秦舟抖了一下。 這怕不是要去奔喪,而是準備下葬了。秦舟腹誹。 不過君漸書的態度,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樣。這么栽在他懷里他也沒生氣,總覺得有點…… 有點曖昧了。 另外兩人不知道他的吐槽,仍在繼續交談。 “是,確實如此。只是家主的情況您也理解,若非‘那位’損壞許多,他不會讓我們來找您。”底下那人道,“畢竟是幾百年的交情,還請宮主大度些,日后也好相處。且那些爐鼎,想必宮主也已玩膩了,秦家能幫您清除,也是好事一樁。” “那些”爐鼎? 君任不是說,秦過的“兄長”只缺了一塊肋骨? 可這人的意思,分明是想將蓬萊宮的所有爐鼎全部收回。 “本座和瀛洲秦家交情還沒到那份上。你們要么備好交換的禮物,要么就打道回府吧。” 秦家人噤了聲,像是在思考說辭。 君漸書收回視線,察覺到懷里的軀體僵硬了些,忽而笑起來,冰涼的手從秦舟背上順下。 “你怕什么?本座總歸不會把你交出去。” 臥槽槽槽—— 秦舟被他摸得寒毛倒豎,差點抑制不住掙脫的沖動。 “怎么還這么僵硬,前幾日在床上不是已經軟了么?”君漸書笑著撫摸他的頭發,挑起一縷在鼻尖嗅了嗅,“真香。” 香個鬼啊! 大爺你能不能有點理智,他昨天還下地種田呢好嗎,一身都是土味。 原本以為最壞不過是被交出去,或者被揭穿身份死在君漸書手里。誰特么想到還能這么刺激的! 還“床上”“軟了”……秦舟暗暗磨牙,這人的說法實在太羞恥了。 “秦家可以以一顆上品靈石的價格,從宮主手中回購爐鼎。” 臺下秦家人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臺上卻沒一個人搭理他。 君漸書將秦舟摟得更緊了些。主座本算不上寬敞,這么一攬,秦舟幾乎要整個坐在君漸書腿上。 缺乏溫度的手捏起秦舟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秦舟渾身僵硬了一瞬。 雖然只見了第一面,但不得不說,君漸書這個人長在他的審美上了。 一雙美目似含情又似無情,看著人時,讓人覺得自己便是他的全世界。 君漸書眼中帶著笑意,手指輕輕摩挲著秦舟的唇瓣,直到將那地方磨得殷紅。 秦舟想要抿唇,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他甚至不知道君漸書是什么時候對他出的手。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以為自己是在君漸書手心掙扎的一尾游魚。 君漸書手指在他唇縫之中游離,躍躍欲試地,想要深入。 秦舟努力積聚了力氣,想要掙脫,卻只能虛弱地挪動一下手指。 “一個凡人爐鼎,即便是在黑市上買,也不過一兩塊下品靈石。家主肯出一塊上品靈石的價格,已經高了百倍。”秦家人見君漸書不理他,便又開口。 原本就知道君漸書不好惹,卻沒想到是這么小氣一個人。百十個爐鼎罷了,還想從秦家敲多少東西? 這人年輕氣盛,連情緒也不會隱藏。 太奇怪了,如果秦家真想要爐鼎,會派這樣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交涉嗎? 這個念頭在秦舟腦中閃過,下一秒卻被強烈的刺激打斷。 君漸書的手指終于輕輕戳進他口中,并且還在深入。 秦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狠勁往那指尖上咬去,想要阻止它深入。 指尖傳來微微的癢,乳貓磨牙般的痛楚讓君漸書輕笑起來。 他將手指抽出,仍是抬著秦舟的下巴,認真地看他。 而后帶著笑意道:“前幾日只用精氣沖了你一重爐鼎印,若是沖到三重,你便沒法這樣待我了。” 秦舟愣了片刻。 爐鼎印肯定不是好東西,就不多想了。 那個精氣……是他想的東西?君漸書的子子孫孫? 雖然確定沒有發生過這事,他還是被嚇了個不輕。 一片空白時,腦中卻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有個人對著原主說,只要他能爬上君漸書的床,就能對付君漸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