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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林軒端著甜湯走進來,看到張河圍著李文斌的肚子轉悠,加快步子走過來道:“又鬧你了?” 李文斌抬起頭,笑著說:“他今日似乎心情格外好。” 張河退開來,取笑道:“我們小寶有兩日沒和他阿父親熱了,可不得想他么。” 這兩天為著工部的事,賀林軒也跟著連軸轉了兩日,早出晚歸的,反而讓侯府里已經習慣他在家辦公的一眾人有些不適應了。 賀林軒坐下來,牽了李文斌的手,未語先笑。 “這小鬼,是有點黏人。” 他略壓低了些聲音,捏捏李文斌的手指,說:“這點可得教教他阿爹。” 李文斌睨他一眼,說道:“薄阿爺那邊怎么樣?你不陪著他老人家,還有空做甜湯?” 賀林軒說:“我想我兒子了,過來瞧瞧。再說了,陪他,哪有陪我夫郎來得緊要。” 張河一聽就笑出聲來,換來李文斌一個無奈的眼神,警告賀林軒少油腔滑調。 賀林軒這才說起正經的,道:“先生想清靜地看一會兒書,交代了等信兒回來去見他就好,我們這些閑雜人等,便不要打擾他了。” 李文武聽罷,忙交代小廝小心伺候著,茶果點心都得備好。 賀林軒在家這些時日,雖也公務繁忙,但也沒忘了應承薄老的事,有時間總會畫上兩筆。這么過了三個月,零零碎碎加起來,總算把老先生交代下來的東肅州一篇整理出來了。 賀林軒對東肅最熟悉,也看過東肅不少山水,最有把握。 老先生粗略看過,也十分滿意,這會兒正拿著手稿仔細看著呢。 賀林軒又說:“我請老先生在家里住幾日,他答應了。阿嫂,你回頭也關照些,問問薄家兄嫂,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也準備起來。” “哎喲,林軒你不說,我都想不到這處。” 張河自不敢怠慢,火急火燎就出去了。 李文武看他離開,這才道:“你阿嫂看不得虞尚書得意,這兩日出去一回,回來都要發一頓火氣。” 賀林軒也順勢調侃道:“阿嫂這是心疼我,連累阿兄多擔待了。” 李文斌聽得直笑,“阿兄,你什么時候也學得像諾兒一樣不老實?明明你也聽得起勁,要是哪天阿嫂不罵人了,只怕你晚上都要睡不著了。” 李文武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否認。 “不說這個了,晌午工部農司丞往家里送了帖子,說是他家老太爺七十大壽,請你過去。說是賀壽,但為著什么,我不說,林軒你肯定也清楚。我遣人打聽了,南陵城里三品以上的官家都有受邀,看來不大辦一場,讓我們做個陪襯,是過不去了。” 農司丞,從三品官,雖然今次是大功臣,受陛下褒獎,但也沒有這分量。 他家那個要過壽的老爺子,從前卻是一部尚書,兩朝元老。到了天順帝這一朝,也同樣領著一品閣老的虛銜,面子正是給他的。 大梁國政,左右丞相六部協理,不設內堂。 所謂閣老,其實都是恩退的老臣榮養的虛銜,既不世襲,也無權柄,給的就是情面。南陵城里便有七八個,還有幾個回鄉養老的,真要計較起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奈何這位宋閣老子孫爭氣,如今乘了這一股東風,自然也就多了幾分貴重。 賀林軒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么說來,阿兄沒有受邀?” 他一邊說著,一邊試了試甜湯的熱度,發現不燙口了,端給李文斌喝。 李文斌躲了躲,伸手接過來要自己喝。 賀林軒讓他拿了湯碗,卻又用大手覆在他手背上,和他一起端著碗,拿來羹勺喂他。 李文武眼瞅這小兩口的小動作,摸了摸下頜留出的一抹胡子,只當看不見一般,笑呵呵地說:“人家辦事可不像賀大人輕浮,家世擺在那里,不僅是我,一二品的侯門王府都是不敢請的,只做是同朝同僚聚會罷了。” 語氣里滿是取笑。 賀林軒不以為意,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嘴上無德的,說我什么不好,非說我輕浮。誰不知道,賀大人除了在他家夫郎面前,一向都是正經人。還不如說我鐵齒鋼牙,逮誰咬誰呢。” 李文武聽得哈哈大笑。 李文斌差點被甜湯嗆著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道:“你這是想要人夸你,還是罵你呢?” “怎么都好,反正礙不著我什么。” 賀林軒又喂他吃了一口,笑瞇瞇地說:“小兔崽子以后肯定嘴甜,你看他,什么香的辣的酸的都不愛,就喜歡吃甜的。” 李文斌聽得哭笑不得,“小兔崽子叫誰呢,老兔子。” 賀林軒叫屈,“兔子請隨意,老就不用了吧。我老不老,你不是最——” “咳。” 李文斌趕緊打斷了他,撇開這個嘴上沒門的,問忍著笑的李文武,“阿兄,我聽錦辰說,宋家老爺子喜花,壽宴上便擺了不少花,還邀請了不少年輕人,今科進士都在其列?” 李文武見他尷尬,也裝沒聽見他們剛才的話,摸摸胡子,老神在在地說道:“沒錯。我聽說,宋家有幾個適齡的孩子,請了年輕人,說是賞花,其實是賞人。其他幾家也有這個意思,就一起湊了這個熱鬧。怎么,遠豐這是想把他侄兒也帶上,相一份姻緣?” 李文斌搖了搖頭,“宋家夫郎給他遞了私帖,倒是透露了點這個意思。不過,他侄兒一聽,當時就說要給他那個福薄的娃娃親守孝,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