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頁
書迷正在閱讀:金絲雀寵主日常、男二和男三HE了[穿書]、穿成校草被迫營業、快走吧粉我要命[無限流]、穿成男主的惡毒師尊、造夢游戲、Omega的精分師尊[穿越]、萬人迷今天虐渣攻了嗎[快穿]、叮!您的金手指已送達、穿成對家頂流養的貓了怎么辦
鄭當家面上笑呵呵的,心里卻早就罵開了。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個屁! 人人都以為他在南陵城混得開,哪里知道他心里苦。 沒錯,每年他往上頭送的禮是很多,收的人也不少。可關鍵時候,根本靠不住! 像是這次,那些貴人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讓他做好最壞的準備。甚至有兩家直接將他拒之門外,生怕沾惹上晦氣一樣,仿佛他已經是個死人。 但是眼下被寄予厚望,他能說實話嗎? 他不能! 鄭當家硬著頭皮繃住八風不動的笑臉,說:“諸位聽我一言。” “如今新朝新氣象,陛下圣明仁慈,是再寬厚不過的人。既然不遠千里請來各位,那定是要送大家一場富貴,哪里會為難他的子民呢?你們且將心放到肚子里,切莫胡思亂想。” “富貴?” “此話當真?” “還請鄭兄教我……” 就在眾人追問鄭當家的時候,另一側廂房里,何諺放下手中的聽筒,感慨道:“聰明人果然只多不少,這位鄭當家就很有膽識嘛。林軒,你說,你這神機妙算被人家看透幾分了?” 他有心看賀林軒的熱鬧,其他人也是如此,紛紛都朝賀林軒看過去。 賀林軒正在教夫郎和兒子竹筒傳聲的原理,聞言畫圖的手一頓,抬起頭來。 他笑了,笑得十分儒雅。 “我說,十數之內他就要如廁去了,你信不信?” 十數之內? 不,何諺才數到三,很有膽識的鄭當家就站起來了。 他笑瞇瞇地說:“哎呀,這菊花茶清香可口,一不小心就貪杯了。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鄭兄,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啊……” “哈哈,人有三急嘛,見諒見諒!” 丟下一眾坐立不安的人,鄭當家笑呵呵地走了。 何諺:“……” 莫安北等人:“……” 天順帝進門就看到眾人盯著賀林軒,目光幽幽,不由腳步一頓,笑道:“賀大人這又是做了什么驚人之舉?” “見過陛下,見過大殿下。”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天順帝擺擺手說:“沒有外人,就別費這些虛禮了。” 說著,又問自己錯過了什么趣事。 護送皇帝出宮的張浩海也湊了一嘴:“我可看見了,三郎的眼神跟見了鬼一樣。這可稀奇!大武,你快同我說說,林軒怎么把他嚇成這樣的?” 張浩洋看了兄長一眼,沒作聲。 李文武就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連鄭當家說的話都學得一字不差,而后也滿是疑惑地看向賀林軒,追問道:“林軒,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天順帝聽了也覺十分有趣,坐下道:“朕也好奇,林軒莫不是那人肚子里的蛔蟲不成?” 賀林軒看看他們,再看看同樣一臉好奇的李文斌,繃不住笑了。 “其實說起來,道理很簡單。” 賀林軒說:“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一無所知,而是一知半解。” 眾人若有所思,賀林軒干脆把話說透了。 “招商一事,陛下有言在先不可聲張。除了我們幾人,任外人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攸關性命,他們定要想方設法打聽。 屆時,你道一句節哀,他說一句看開點,能不怕嗎? 尤其是這位鄭當家。 他在南陵混得最開,似是而非的話只會聽的更多。 我聽說,他前兩日求上興武伯府,吳伯爺怕是以為我要朝他下手,生怕沾惹晦氣直接將人拒之門外了。換作是你們,會怎么想?” 眾人稍稍設身處地,就能體會到鄭當家當時的毛骨悚然了。 之前最“賞識”他的何諺砸了咂嘴,哭笑不得道:“如此寢食難安心驚膽戰,還能如此……也是個人才了。” 確實像賀林軒說的,這些商賈到了京城當真是多方走動。 旁人不說,就是從東肅州來的幾家商賈便是如此。 因為賀林軒在戶部任職,他們避嫌不敢上門詢問,就可著曾經的父母官何大人打聽,私下里找過他好幾次了。 但天順帝怕勛貴從中作梗,下了封口令,何諺寬慰了兩句,不能說的一個字都沒提。 現在想來,他們走出何府的時候,心里怕是哭成曲臨江了。 莫安北就沒他這么客氣了,當即笑道:“裝的可真像那么一回事,連我們都被騙過了。怪不得老頭生前同我說,欺人者,必先欺己。誠不欺我也,哈哈哈!” 看他一臉受教的模樣,李文武憋著笑說:“這么看來,還真是難為他了。” 天順帝搖頭失笑,“這位鄭當家也是個妙人,可惜,他這點道行在林軒面前還是差了點火候。” 他似笑非笑地覷了賀林軒一眼。 后者一看就知道他是想起昨天的事,不由抬手一禮,忍笑道:“陛下謬贊,微臣卻之不恭了。” 其他人見狀都是忍俊不禁,天順帝瞪了他一眼,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左右看看,他道:“帶你夫郎來便罷了,怎么把諾兒也帶來了?” 為全孝道,國子監和朝廷的旬休時間保持一致。 今日若非有意讓長淵跟著見識一番,他也不會讓大殿下告假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