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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賀林軒怔了一下。 “……三廉兄,你此言似有深意?” 看他疑惑不似作偽,何諺和高平大感意外。 高平忙壓低聲音問他:“林軒,你沒聽莫將軍說么?” “說什么?” 賀林軒腦子里過了一遍,沒有找到頭緒,便直言相問。 何諺解釋道:“前兩日我收到師父來信。信上明言,待李家一案平反,主上將許李家后人應得的身份……這意味著什么,不必我說,林軒你應該明白吧?” 賀林軒神色一頓。 智者千慮,終究百密一疏! 正所謂起此彼伏,朝廷把陳氏踩到泥潭里,必然也要抬舉某些人。 ——秦老、何諺、莫安北這些擁立他的從龍之臣,自然首當其沖。 但賀林軒之前卻忽略了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 除了論功行賞之外,新皇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冤假錯案平反后,嘉賞彌補一部分受害人,拉攏人心。 且不說李家當年的冤案牽扯甚廣,震動朝堂,是為典型。僅憑新皇和李家的關(guān)系,李老太傅的功績,李文武就是首選。 更何況,李家在文壇的地位十分特殊。 哪怕李老太傅和小李尚書都已逝世,哪怕李文武殘了左腿,但李家仍是帝師,仍然有著天下之師的名分。 要重燃天下士子對大梁朝局的信心,開恩科之外,厚待李家也不失為一條捷徑。 尤其是當年在李氏一案中被牽連的讀書人,唯有李家受到肯定,才能穩(wěn)住他們的心。 如此一來,李文武返京后,再想從這個名利場脫身,幾乎不可能了。 ……難怪莫安北只字不提。 他已經(jīng)看出來李家現(xiàn)在的主心骨不是李文武,而是賀林軒。后者的根基在東肅,他擔心賀林軒從中作梗,這才心存隱瞞。 電光火石間想通了這一點,賀林軒俯首長嘆。 捏了捏眉頭,他笑笑道:“難怪剛才嫂子見了勉之和諾兒,沒有一點不舍之意。我還當你瞞著他,現(xiàn)在看來,秦老的信上,不止是說了我阿兄即將受封的事情吧?” 何諺見他這么短的時間就想通透了,贊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的慧眼。” 高平也滿心佩服,說道:“秦老說,王爺?shù)腔螅瑫t命各州州牧回京述職。” “陳黨派系盤根錯節(jié),特別是南邊六州,沒幾個干凈的。 正所謂斬草除根,要徹底料理陳氏一黨,吏治變動極大。 所以,我們政績斐然的何大人,馬上要被調(diào)回京中補缺了。州牧一職從二品,去了南陵,怎么也要撈個正二品的尚書當當吧?” “就你知道的多。” 何諺笑罵了一句。 賀林軒則道:“照這么說來,三廉兄也要高升了?” 高平搖了搖頭,說:“我還有的磨練。先到地方當個七品縣令,做出成績再說吧。說真的,這些年都是大人拿主意,突然要我自己獨當一面,我這心里頭還真有點慌。” 賀林軒拍拍他的肩膀,道:“送你一句話——不想當宰相的九品芝麻官,不是好官。”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 如果一直站在平地上,看到的永遠是比自己高一點,或是矮一點的人。這輩子,也就只能成為一個不上不下的人。 其實你的能力毋庸置疑——這些日子,三廉兄幫著遠豐兄處理一州政務,不也得心應手么? 不要覺得野心是件壞事,你缺少的,恰恰就是這一點野心。 放開膽子,多看看何大人。縣令算什么?相信我,用不了幾年,咱東肅就有一位高州牧了!” 高平:“……” 何諺:“說的好!就為這句話,當浮一大白!” 他大笑起來。 因藍氏孕中不喜酒味,家中的酒能送人都送人了,其余也都窖藏起來。 如今藍氏剛剛生產(chǎn)不久,席上也沒有備著酒,他便舉起茶杯以茶代酒和賀林軒喝了一杯。 他倆笑過一場,高平才堪堪平復下被賀林軒一番話激起的驚濤。 舉杯笑道:“雖然我知道你肯定又在忽悠我,不過,為兄借你吉言了。” 賀林軒飲下這一杯,何諺才拍拍高平的肩膀道:“我對你的信心,和林軒一樣。好好干啊,高州牧大人。” 高平哭笑不得,“都埋汰我是吧?這稱謂,還是等我真的混上了州牧,你們再叫不遲。” “哈哈哈!” 賀林軒和何諺都笑起來,前者更道:“茍富貴,莫相忘!來來來,為高大人舉杯!” 何諺十分捧場,高平臉都臊紅了,但也笑著和他們喝過一回。 他們自得其樂,李文斌三人在內(nèi)室都聽見動靜。 藍氏和諾兒一起摸著鼓鼓的肚子,搖頭笑說:“這些人,喝茶也能喝出酒味來。” 李文斌看著眼睛里裝滿了驚嘆的兒子,摸了摸他的小臉,也笑道:“隨他們胡鬧去吧,反正灌一肚子水的又不是我們。” 藍氏正要接話,諾兒仰頭疑惑道:“灌一肚子水,會像阿么一樣嗎?” 兩人愣了一下,想到外頭那三位的肚子鼓起來的畫面,頓時笑不可仰。 藍氏更是道:“諾兒,你去讓你阿伯多喝些!看,看看能不能生出小哥兒來,哈哈!” 諾兒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去問了肯定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