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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對他寄予厚望,總愿意他和李老太傅一家親厚。 自他啟蒙開始,李文武就被送入宮中,成了他的伴讀。兩人一起拜師在幾位國士大儒門下,同窗讀書。 因李文武年長他幾歲,便一直稱呼作師兄。 經(jīng)年流離,梁興邦總是懷念那時的時光,牽掛那時的人。如今塵埃落定,他反而比從前還要迫切幾分。 “一晃又是兩年,不知他們怎么樣了。” 見他面有憂色,秦老寬慰道:“莫家小子和張家小子一起去辦的事,必定妥帖。這時候,想來他們已經(jīng)到東肅境內(nèi)了,殿下再耐心些。待您登基,不日便能與故人相見。” “怕只怕……” 梁興邦低低說了一聲什么,秦老沒有聽清。 待要相詢,卻見他已經(jīng)放下手中的信件,又一次拿起陳黨的口供,便也將這個話題按下了。 遠在山野的賀林軒,沒料到有人會比李家人還要著急。 因為不日就要啟程去南陵,歸期未定,賀林軒就帶著夫郎兒子回山里,好好享受愜意的時光。 不過幾天,卻有一隊人馬到了賀家村口。 這兩年差役都非常默契地繞著賀家村走,所以,乍然看到穿著鎧甲騎著大馬、比收稅的差役看起來還要可怕的軍爺時,在村口老樹下說閑話的人都被嚇得不輕。 見他們走過來,危機意識深重的村民立刻狂奔回家,先把值錢的東西和口糧藏起來再說。 一個人動作慢些被抓住了,嚇得直跪下來求饒:“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啊!” 莫安北:“……” 身后幾人差點笑出聲來。 長相相對溫和的張浩海擠開他,笑著問道:“這位鄉(xiāng)親別怕。我們不干什么,就和你打聽一戶人家。你們村上是不是有一戶李姓的人家?他們住在哪里,能勞煩你帶我們過去嗎?” 第79章 春日遲遲, 卉木萋萋。 山茶開遍,點綴在綠樹中。花色紅白相間, 或淺或深,給整個院落添上一道唯美的風景。 賀林軒看著在樹下采摘茶花的李文斌出神。 在主屋窗臺前的桌子上抄寫大字的諾兒偷懶的時候看見這一幕,立刻丟開筆,踩著凳子趴到窗臺上說:“阿父,我們也去玩吧~” 賀林軒正在窗外做毛筆。 老黑三口子脫下來的毛, 諾兒撿到就當寶貝似的藏起來。 昨天李文斌給他整理衣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囤了許多在衣服口袋里。諾兒執(zhí)意不肯丟掉,賀林軒就想著做成毛筆讓兒子收藏。 聞聲,他回過頭來, 看到兒子白嫩的臉蛋上一抹惹眼的墨痕, 不由笑了起來。 “十張大字寫完了?” 諾兒一聽就蔫了,鼓著嘴說:“怎么小孩兒就要寫字, 你們就能玩?” 賀林軒樂了,擦了擦手,揉他的小腦袋說:“誰說我們在玩了?” “你阿爹采茶花,是做藥材的, 我做毛筆是要哄諾兒開心。這就是我們大人的正事。你這個小不點的正事,就是寫大字。我們說好的,只有正事做完才能玩。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食言而肥,知道嗎?” 他把“肥”字加重了語氣,果然看到諾兒皺了小臉。 “……好吧。” 諾兒應了聲。 但還是不樂意回去, 和阿父一起看著阿爹發(fā)呆也比寫大字好啊。 賀林軒知道他坐不住,哄他說:“你快些寫完,我們就去幫阿爹的忙。明天阿父做茶花醬蒸桂魚,就用諾兒采的茶花,好不好?” 諾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那阿父你等等我啊,我就剩三張了!” 他樂顛顛地回去奮筆疾書,看得賀林軒搖頭失笑。 再看一眼李文斌,他也加緊處理狗毛,待會兒才能和諾兒一起去找他阿爹呢。 不料,諾兒寫到第九張的時候,二黑小黑突然叫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老黑低沉的吼聲。 ——來的肯定不是熟人。 李文斌離得近,放下竹籃就要過去看情況,賀林軒幾步過來攔住了他:“勉之,你陪著諾兒。” 到了門口,賀林軒打眼就看到幾個穿著鎧甲的陌生人。 他怔了一下,卻見人高馬大的軍官身后鉆出一人來,哭喪著臉朝他說:“大郎,這、這幾位官爺說要來找你。” 卻是賀老三。 他就是那個倒霉的、因為跑慢了兩步被莫安北抓住問話的人。 后來,莫安北幾人和賀家村的族老打聽了情況,作為村里和賀林軒親屬關系最近的人,他就被害怕軍爺、也害怕山上陷阱的村民送到了軍爺?shù)哪ёο拢撠煄松仙絹怼?/br> 此時見了賀林軒,一路心驚rou跳的他就像見了親人一樣哭出來,連賀家的豪華大院都沒第一時間注意到。 “麻煩您了,三叔。” 賀林軒對他笑了笑,隨即看向莫安北等人,“請問各位,有何貴干?” 莫安北盯著他瞧了兩眼——眼前這個人,與情報上那個目不識丁的獵戶、村民們口中勉強維持生計的賀大郎,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還有這所房子。 沒有一處符合想象中的窮困潦倒、家徒四壁,反而處處透露著精致和富足。 “你就是賀大郎?” 莫安北不敢置信。 正要試探他的深淺,心急的張浩海搶先問道:“你是李家文哥兒的夫君?你可知道李文武和河哥兒?他們在哪兒?”